,雷暴老鬼還想趕盡殺絕不成?欺人太甚,老孃跟它拼了!”
楚天從容起身道:“殺雞焉用宰牛刀,伯母只管安心療傷,淵外的蝦兵蟹將便交給我和晴兒去打發。”
峨無羈情知老媽修煉正到緊要處,若此刻出關非但前功盡棄,還會導致傷勢進一步惡化危及性命。但強敵兵臨城下,自己已無退路,亦只能奮力一搏死中求活了。聞聽楚天請纓出戰,他也自告奮勇道:“小楚,我跟你一塊兒去。咱們兩個,加上幻雲鬼王,勉強也能跟三大鬼王拼上一拼。”卻是沒將那個始終安靜坐在楚天身邊,宛若乖巧鄰家女孩似的晴兒算在出戰陣容中。
晴兒的瓊鼻中發出聲不屑的冷哼,說道:“哥哥,我們走!”嬌軀一晃已出了巖洞。
峨無羈見晴兒身法如電,不由一怔道:“小楚,你這小妹妹哪裡來的,很厲害啊!”
楚天暗自一笑,也不去說破,飄身追上晴兒和她並肩衝入勾漏巖上空的紫霧中。
峨無羈見狀叫道:“能動的都給老子站出來,跟著我——”
突然紫霧深處傳來一聲尖銳慘叫,打斷了他的話音。原來轉眼之間,楚天和晴兒已和雷暴鬼帝的部眾短兵相接殺做一團。
兩人的身形在紫霧中神出鬼沒,避開三大鬼王、七大鬼尊,專撿那些小鬼下手。蒼雲元辰劍與閻浮魔鞭施動開來,均是一擊斃命絕無活口。霎那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已有二十餘名惡鬼魂消魄散命喪黃泉,卻暈頭轉向連楚天和晴兒的影子都沒看清楚。
群鬼驚怒交集,這些日它們仰仗雷暴鬼帝的淫威在地下世界中橫衝直撞四處殺伐,所過之處各路惡鬼或望風而逃或不戰而降,順風順水無有抗手,沒想到今日會在勾漏幽淵中突然遭遇強敵。
只聽其中一名遍體閃爍紅色磷光的惡鬼揚聲喝道:“血焰鬼王鮑笑天在此,有種就站出來與我一戰,鬼鬼祟祟算什麼東西?”
哪知對方根本不理睬它的激將法,就在這短短一句話的時間裡,又有十幾名惡鬼慘叫連天被楚天和晴兒格殺。
眾惡鬼人人自危,頓時陣腳大亂,忙不迭往三大鬼王、七大鬼尊身邊收縮,唯恐自己成為下一個被獵殺的物件。
站在血焰鬼王右側的是名相貌清秀的中年女鬼,在群鬼中顯得甚為扎眼,卻是常年僻居在回魂崖底的“寒碧鬼王”翠緲煙。
它口中發出一聲低叱,揚手祭起一顆龍眼大小的寶珠,碧光脈脈如潮水漫卷,登時將紫霧衝散,方圓百丈的空間豁然開朗,卻是煉製了一千八百餘年的魔寶“寒煙翠”,闢霧蕩瘴靈性通神。
鮑笑天凝目望去,就見楚天和晴兒現身飄立在前方三十丈外,當即獰笑道:“敢情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兒,這回看你們往哪裡躲?”
這時峨無羈、幻雲鬼王諸無常和碩果僅存的三名鬼尊,率著兩百來個惡鬼聞聲趕來接應,文靜也不聲不響地跟了來,隱在群鬼陣中。
諸無常強自笑道:“鮑兄,還記得小弟否?”
鮑笑天冷眼一瞟諸無常,哼了聲道:“原來是諸老弟,咱們也有兩三百年未見了吧?看在你的面上,只要雲中仙交出昊天神棺乖乖歸順,或可饒過性命。”
諸無常面露難色道:“鮑兄,此事由不得我做主,能否高抬貴手放兄弟一條生路?”
鮑笑天左首站立的“忘川鬼王”修道先陰陰地道:“那你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資格?”
峨無羈早已按耐不住,怒喝道:“老鬼休要太猖狂,大不了魚死網破,老子怎麼也要拉你墊背!”
鮑笑天蔑然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講昔日情分了!”身形一晃撲襲峨無羈,雙手驀地光焰爆燃甩出兩條長逾三丈的殷紅色磷火鬼鞭。
這鬼鞭並非實物,而是血焰鬼王鮑笑天汲取“荼丹紅火”與本體精元熔鍊而成,尋常金鐵稍一碰觸立時化為水氣蒸騰,即使修道之士的護體真罡也會被燒灼渙滅,端的霸道異常。
峨無羈見幻雲鬼王諸無常面色如土毫無鬥志,想讓它抵擋住鮑笑天無異於痴人說夢。何況鮑笑天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他豈有做縮頭烏龜,讓楚天和晴兒衝上去為自己消災擋難當盾牌的道理?
誰知他剛剛掣出磨金霸王錘,那邊晴兒的身形一閃已然迎上鮑笑天。
峨無羈不禁大吃一驚,雖說晴兒的修為不弱,可怎麼也不可能抵敵得過有兩千多年道行的血焰鬼王。如若這小姑娘有任何閃失,自己未免對不起楚天。
他一邊縱身衝出,一邊叫道:“晴兒姑娘,這老鬼是抱朴級的鬼王。你不是它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