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驚,但想楚天都敢單槍匹馬惡鬥鬼帝,自己又豈能膽小畏縮人前露怯?當下一舉磨金霸王錘,高聲叫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跟著老子殺上去!”
那邊翠緲煙正被晴兒殺得丟盔卸甲狼狽不堪,眼角餘光掃到強援趕來,禁不住欣喜道:“遊兄,肖兄,快來助我先殺了這女娃兒!”
晴兒冷冷一笑,定界魔槍陡然間轉動如輪將翠緲煙死死圈在重重金光之中,緊接著纖掌迸立如刀,近身疾劈。
翠緲煙大吃一驚,匆忙間只能飛起一腳踹向晴兒小腹,心道:“就不信你肯與我同歸於盡!”
不曾想晴兒看都不看翠緲煙踢來的左足,結結實實一掌劈中它的胸膛。
翠緲煙一聲淒厲尖嘯,左腳幾乎不分先後也踢中了晴兒的小腹。
就聽“砰”的悶響,晴兒穩穩接下翠緲煙的腿攻,嬌軀借勢飛退,右手運轉定界魔槍在對方咽喉輕輕抹過。
翠緲煙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道:“骷髏鬼帝的九幽消災……”
最後一個“鏡”字來不及出口,頭顱爆裂,從脖頸裡飆射出一蓬暗紅色血泉。
晴兒混若無事地飄退三丈,默運魔功消去餘勁,望了眼黑雲壓城般的惡鬼大軍,掠身迫入楚天與雷竟城的戰團。
她當然清楚兩大鬼王率著千餘惡鬼殺來,情勢對雲中仙母子大為不利。可是峨無羈也好,殭屍老媽也罷,怎也比不過哥哥在她心中份量的萬一。
定界魔槍挾著屠戮三大鬼王的恢弘殺氣,如金虹貫日從左側殺至,疾刺雷竟城。
雷竟城腹背受敵夷然不懼,冷喝聲道:“找死!”左手一張,就像從虛空裡扯出一杆銀槍,以槍破槍劈擊過去。
它跟楚天纏鬥了三十多個回合,雙方的魔兵交接次數沒超過三下,這幾乎是前所未有的事。不管它如何發動暴風驟雨般的狂攻,楚天總能有驚無險地閃避開去。有時明明已將這小子逼到死角,可對方的身形一閃一搖,便匪夷所思地脫困而出。
這樣打下去,雷竟城固然穩佔上風,可精氣耗損亦頗為劇烈。更令它惱怒的是楚天避而不戰,令得一次次光刃轟擊徒勞無功,卻不知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晴兒挺槍來攻,反倒正中雷竟城的下懷,無形中將一口惡氣盡數傾瀉在這嬌小玲瓏的少女身上。
“鏗!”雙槍交擊,晴兒首次在施動定界魔槍的情形下被震出三丈。
但雷竟城的驚訝更甚,它運出八成功力凝鑄的“雷暴之槍”僅一個照面就被定界魔槍轟得支離破碎不堪再用,更感應到一股森森慾念破體而入直插本心。
幸虧它的道行遠非鮑笑天等鬼王可比,當即凝念低喝道:“咄!”體內隱隱銀氣蒸騰,將從定界魔槍中攻來的諸般慾念盡數消融。
但這一耽擱,非但楚天轉守為攻,蒼雲元辰劍從右側攻到。晴兒也緩過勁來,雙手擎握定界魔槍捲土重來。
雷竟城看到晴兒須臾間面色便恢復如常,凝定氣息再次攻來,亦是微微訝異道:“這丫頭就算有魔槍之助,本身修為亦不可小覷。但這魔槍卻像是……”
它的腦海裡靈光一閃,頓時又驚又喜道:“莫非這就是巫虞魔妃遺落神陸的定界魔槍?”
想到這裡,雷竟城貪念頓生,尋思道:“莫非天賜良機,今日竟教我尋得魔槍下落。我需得不計一切代價奪得此槍,縱然耗損數百年的精元,也是值得!”
雖說惡鬼修道與凡人多有異曲同工之處,卻要艱險困難了許多。畢竟人乃萬物之靈,得天地鍾靈之氣,交日月精華之光,非世間其他任何妖魔鬼怪所能企及。
故而雷竟城儘管修道幾近三千年,卻也未必及得上楚天、晴兒的百年苦修。至於像殭屍老媽這樣的異數,多也靠生前的修為累積,再加上昊天神棺的玄妙力量催加,方才一舉衝破了守一境界,卻絕不能夠推而論之。
因此幾百乃至幾千年的精元說來可觀,其實也就是諸如巽揚劍、洞天機等人數年又或數十年的真元積累而已。但對雷竟城而言卻是殊為珍貴,一旦耗損需得無數日月的閉關修煉方能彌補回來。
不過比起巫虞魔妃的定界魔槍,這一切的損失都又算不了什麼。它打定了主意,要從晴兒手中奪取此槍,只消再修煉上千餘年,破關之日便是橫掃八荒六合之時,又何須再替人賣命效力?
當即雷竟城將功力提升至十成,再不做絲毫保留,舉手投足銀光霹靂,電芒奔雷,朝向楚天和晴兒聲勢浩大地轟了過去。
這時楚天的功力已恢復到九成有餘,再加上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