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對瀲兒的安全便愈高。
雁行帶著恭謹定定的看著鬱離,正色沉道,“側王夫請放心,幾名探子被冥部給解決了,如今知道的只有屬下幾人。”
“如此便好,”鬱離見雁行神色正威,適才放心笑道,“新產那邊還請雁大人細加周旋,以免出什麼羞漏。”
雁行辭過後,鬱離便見祺韻與霧落、初塵三人身著墨色金繡百鳥朝陽的朝服相互攙扶而來,三人眉眼都是疲憊不堪,一看便知昨夜與自己一樣未曾熟睡,鬱離不忍的嘆了口氣迎了過去,幾人又輕聊幾句便坐著華蓋流蘇的轎子向皇宮趕去。
……
三月季春風和日麗,林中山泉淙淙暢流,官道兩側綠樹綿綿起濤伏,手中馬鞭揮舞起落直催俊馬疾快牽快,歸心似箭半點不耽擱,急促的馬蹄聲驚得停歇在樹梢上的鳥兒拍翅疾飛,將那起伏的遙山層巒疊嶂遠遠拋於身後。
手拽馬韁'籲'聲而停,我坐在馬鞍上任由俊馬四蹄在原地踏旋,觸這滿山熟悉的春景,勾起深深的思念,今日的春影依舊如故,可今日的人卻永遠也無法回到過去,還記住去年春季時與師兄在此道上笑侃而賭,如今故人已逝,耳畔依留師兄他恣意的笑語聲。
宓淡傾猝不及防她猛地停下來也急忙'籲'馬迂迴,看到她神色黯然,眼角邊還有淚珠溢位,不由擔憂問道,“你還好吧。”
在淡的擔憂視線下,我抬眸努力想笑著說起師兄與我在此地發生的故事,結果努力了半晌只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沒事,故地重返讓我有些傷感。”
見她如此不由劍眉微微蹙皺,清泓的眸子細凝半晌,宓淡傾微有倦怠的開口,“沒事便好,有些事情你……不必想太多。”本是不習慣策馬顛簸的身子停了一會更加疲倦痠痛,他稍稍鬆了僵硬的背脊,忍著疼痛默不作聲策著馬繼續向前。一個人傷痛時還是自己舔平比較好吧。
“淡,等等我。”拭過眼角淚水,發現淡竟然離開我目線消失在山坡前,霎時驚得我揮起馬鞭直追過去,昔在此地的血戰留下很深的陰影給我,而師兄曾在此地受的傷更是時時提醒我在此地保持高度警惕,想到種種,更讓我驚恐萬分,手中馬鞭在空中揮得急厲籟響。
額前冷汗順著臉頰滴了下來,直到看到淡傲如青松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我面前時,掉在嗓眼的心才驀地放下,追上淡,我有些惱怒道,“淡,以後不准你離開我目線,一刻也不行!剛剛你就冒然消失,嚇得我驚出一層冷汗!”
宓淡傾看了她急煞的樣子微有些錯愕,不就先行一會兒有錯嗎?自個在懷念旁人應該不能在身邊看著吧。宓淡傾收斂心神沒有言語,輕輕掃視了她一眼,看天色不早淡然而道,“天色不早,你應該趕路才行。”
我見淡冷冷平平的樣子,心中怒氣'轟'地騰起,想到自那日客棧後,淡的無波無瀾似是自己劃清界限,心情更是低落到極點。有火沒處發,有話不好講,一口悶氣堵在我心頭是橫衝直撞,悶氣的別過頭,嗡聲嗡氣道,“傍晚時分可以到達兩國邊界,晚上休息一會,三更時分夜渡瀛城。”
淨澈的眸底如玉清波一轉,宓淡傾有些為難的揚了揚眉,試探問道,“你指夜過瀛城?”能行嗎?雖說自己與世隔絕,可也是知道邊界都是守衛森嚴,怎麼她說的好像很輕鬆般呢?
我笑著聳聳肩道,“嗯,沒錯。”如果這幾日跟蹤我的人是幽獄兩部,那她們應該在前頭做了接應的準備。自踏出西峰涯便有三撥人馬暗中跟蹤,十日裡下來到現在只剩一撥人馬,看似是暗中是跟蹤,而實則更像是保護,能為做到這點的除了幽獄兩部我不作它想。
瀛城是紫漾國與西剠國的邊城,關中險要易守難攻,當暮色來臨時守城將領一聲令下便將兩國通行的銅鑄造城門徐徐緩閉,除非是緊急軍情,否則任你何人都不行通行。
八米高的鐵壁銅牆上計程車兵目光如炬,持著兵刃立在城頭上,與城牆緊密相連的旌旗被晚風吹得獵獵飄響。山風清涼月如涼水,鎮守在瀛城的將士們目光轉睛的守護著這片土地。今晚瀛城似有些異樣,半年前朝中派來的副將披著銀光閃閃的鎧甲領著近衛不時視察,偶爾會站在城頭上眺望前方黑沉的官道。
副將爬上城門一側建著的瞭望塔上神色稍有急慮仔細看了眼平靜的官道,剛毅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良久,副將不安的低聲對旁邊一名兵士咕噥,“是不是訊息有誤?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什麼動靜呢?按理說不該如此啊。”
兵士也似是有些不安看了眼幽靜深沉的官道,壓低聲音道,“不會,上頭是確定此事才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