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你都這麼個大人,怎麼還摔跤,摔痛沒有?”
師兄二話不說蹲下身子溫柔地擼起歌兒袍裾,“膝蓋痛不?我給你揉揉,你說你還想學毒術呢,人家學醫學毒的為了藥草是要翻山越嶺的找,你現在連個平地都摔跤,若真放你進山第二日就等著收你屍。”
看著陽光透著柳條斑斕彩亮是映著三個身影,甜蜜的溫馨遊弋全身,鳳眸掩出清冷深濃的看著他們,薄唇噙著的笑緩緩漾,端起石桌上的茶盞,淺淺啜上一口。鳳眸微虛眺看遠處好風景。
清凡徐風,柳樹成蔭,鳥語花香正是悅目好時節。一隻雨燕在三人頭頂展翅飛過,本還是細心照著歌兒的兩人突然暴走,手向頭頂一抹,頓時黑著臉向著消失的雨燕黑影破口大罵,“你給老予拉屎也不看著點拉,竟拉剄老子頭上!”
歌兒聽完一愣,見兩人手上黑白加黃的東西,跳起身雙手抱著柳樹打起圈兒,爽爽大笑道:“哈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誰叫你倆欺負我來著,哈哈哈,雨燕姐姐哥哥謝謝你們為我出口惡氣啊!”
看來聽力非常也是不行的,聽完瘋瘋癲癲的咒笑聲,我嘴裡一口茶噗得老遠,天啊,師兄同初塵忒是好運啊,飛鳥掠過還留下紀念品,中獎都沒有這麼高。把清茶飲完,突地感覺鬱離呼吸很急驟,駭到我連忙回頭,一見鬱離額間冒色,貝齒死咬著下唇像是在隱忍什麼,我一把摟過他急問:“鬱兒,鬱兒,怎麼呢?那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
鬱離躺在我懷裡抬起汗水滴滴的臉,虛弱的笑了笑,“瀲……瀲兒……我好像……要……要生……生了……”
腦子轟地炸響.三秒不知所謂,只感到自己混身發顫摟著鬱離對著師兄語無倫次大喊,“生了……要生了……師兄……快……要生了……”
師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揪著初塵的耳朵,一手揪著歌兒耳朵瞥了我一眼,“生什麼,我生什麼!我什麼都沒生,我現在是在生乞!”
雁梔燼瞥過頭突然感覺水榭裡的兩人不對勁,生了?難道……把兩個吵包甩到一旁,雁梔燼掠身進入水榭內,見到鬱離痛吟的陣式,雁梔燼只感到自己雙腳好像在發軟發抖,甩起蔓藤金繡紅綃廣袖對著還在柳蔭裡不知出什么事情的兩人大吼,“叫接生產醫,快去叫接生產醫,快!”
接生產醫?接生產醫?初塵同歌兒被雁梔燼吼內力到腦子暈漲,跌坐在草地的初塵一下子連爬帶滾站起身不要命的向前院跑去,腦予裡就剩四個宇“接生產醫,接生產醫,接生產醫……”
由皇宮御醫院裡派著十名接生產醫十日前便在前院候著,只要王夫一點點動靜御醫院產醫就隨時準備,若王夫滿是冷汗跑來指著後花院說一聲“要生了”時,一行十人立刻明白是什麼回事,但見若王夫好像嚇得不輕,十人以為是鬱王夫出什麼大事情,火燎火燎跑到花園水榭,十位產醫都鬆了口氣,原來是產生胎動。經驗豐富的老產醫鎮定的指揮助手把王爺客氣請走,然後把鬱王夫挪到房內。
“怎麼還沒有生,怎麼還沒有生!”屋子裡傳出鬱離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是急得在院中央打著轉,跺著腳驚慌驚慌的細念,“天啊,好像很痛,怎麼這會痛?”
鬱離每叫一聲,我心裡就咯噔幾下,心跳也是明顯加快,我的急燥同候著的秋蝶、李總管兩人相比是一個天,一個地,兩人還有說有笑的倚著院門口閒聊生下的是小王爺,還是小世子。
兩人聊了一會見我還是急不可耐的樣子,秋蝶抿著笑走過來道:“小姐,男人生小孩都是這樣的,當年我爹爹生我小弟時也是這般慘叫,沒事,很快就過去,鬱主子這會才是胎動中,真正的痛還沒有開始呢?”
李總管也走過來,喜上眉梢安慰道,“王爺別擔心,老奴的夫郎們生小孩都是這般樣,您別擔心,鬱主子熬過這關就什麼都好,王爺您就等著抱小王爺就行。”
掩在袖裡的雙手握得死緊,擔憂的著著屋門口,牙關發著抖,“是……是……是嗎?”阿彌佗佛,菩薩保佑,一定要平平安安才行,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淡公子怎麼還沒有回來?派去宮裡請淡公子的人動作怎麼慢!”
淡今日同哥哥、祺韻、霧落一起進宮,淡是給紫韞紓療毒,哥哥們則是陪鳳後聊聊天,按理說府上去接淡的人也應該要回來了,怎麼還沒有到呢?
“啊!好痛!好痛!”又是幾聲叫痛聲,我雙腳真是站不穩,一緊張貌似連膀胱都發漲,全身倚在秋蝶身上,白著臉虛弱道:“本王尿急……”
秋蜱死丫頭從未見過我現在的樣子,抿著嘴是想笑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