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閃身到倒散在暖榻邊拾起三個火摺子,再將三人身上華貴保暖的狐瓜裘氅盡除,揣破艙側,“鬱離你一會抓緊別鬆手!我們可是發過誓的。”
濁水已湧到腿腳,我揹著歌兒,用力緊握鬱離的手,鳳眸深凝,希望他明白我所做,大吼“跳!”三道身影便齊齊撲通落入昭陵峽內。
“快,她們三個落水逃跑了。”陰厲沉毒的如蛇蠍女聲在另一條船上大喊起,船上馬上飛來兩個鐵錘,手中浮木一轉,藉著夾拋而來的急流便一下流出那船口一里之外。
“廢物,廢物,快,給我跳江,給我跳江!”紅衣蒙面女子在船上大聲喝令著,可無人敢跳入江中,只能眼睜睜看著三人越流越遠,消失眼前。
深秋的昭陵水寒冷透骨,沉船又是在江心,離岸甚遠,再加急流洶湧,我抽盡全身力氣,也無法帶他們划到岸邊,不稍一會,身子便僵硬起來,內力也漸漸使盡。咬緊牙關,任濁水迷糊雙眼,堅信自己是可以帶他們游到岸上。
急目四顧,瞧見鬱離是清眸緊閉,凌亂溼發扭曲粘稠在他蒼白的臉上,我心悸不敢鬆手探他鼻息,只得使力蹬腿藉著浮木向江邊兩岸游去。
離江岸還有五米遠時,瞅見鬱離睜開了眼睛,只知道心中重梏長吁放下,還好沒事,還好沒事!只要快點游過去,我們都可以獲救的。
“妻主,歌兒好累!”伏在我身上的一直未出聲歌兒虛不可微在我耳朵邊說了話,環在我脖子的小手一鬆,小小的身子就軟軟倒入江中。
鬱離這時反應竟快過我,一個扎子過去,在急流中將歌兒托起,我心焦灼連忙接過暈厥的歌兒放在浮木上,便伸手去拽鬱離,“譁……嗵”。眼見就要拽到手時,一個濤波狠勁急急打來,將我與歌兒全掩在濁水中,湧流過後,我再看去,鬱離呢?鬱離呢?急急環顧四周,我只見過波濤流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