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再要裝酷下去,人都快成根長形真人版冰根!
“郡王,您看這暮色西下,我聽管家說您前些日子身子受了些風寒還尚未康復,依下官之見,郡王還是早些回府,以免王妃們擔心!”
於是大風起兮,魂飛揚,郡王老大終於說要打道回府,我那個淚,差點就要狂飈!大姐,你終於想通了啊!一行人浩浩蕩蕩便打道回府,同坐在車輦裡的郡王好像突然想起什麼,“紫大人,你怎麼沒有披我給你的狐皮大氅呢?”
喀吧!下巴挪位!你什麼時候給了件狐皮大氅給我!“回郡王,剛剛下官一時忘記將大氅給帶到峽口上!”不慍不快,淺淺淡笑。
“哦,紫大人年紀輕輕,可這記性不怎麼好!”郡王有些嫌熱解下狐皮大氅,放在腿下一本正經說道,突然話峰一轉,“不知紫大人對昭陵嶝看法如何?”
我本是低著頭暗想這郡王到底是故意裝糊塗呢?還是怎麼的?突聽到她這句話,微抬首輕凝視一眼,別開眼神,“如郡王據說‘鬼斧神工,造化神奇’!”八成是故意裝糊塗吧。這話一轉,似談了個人般。
“哈哈哈!紫大人好含蓄啊!”郡王一俯一仰縱聲大笑,本是有些濁灰的眼睛裡是瀲瀲幽光,直透人心。“那紫大人對天下局勢呢?”
嘴唇挑笑倚在車榻邊,半合的長睫掩住鳳眸內清清粼波,並未急於回答郡王之問。我想到一點便是我遇到的人是一個比一個精,一個比一個難纏!問蒼天無語。不過,一信太女少傅敢在郡王前大論天下局勢嗎?一個堂堂郡王向太女少傅問些這樣的問題妥當嗎?答案很簡單:不能!不過……我這次卻不得不答!想了會,哼!紫韞紓……真他NND狡詐小人一個!
“下官只知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歷史的車輪總是滾滾向前,世人之力必不可阻的!”
“哦?紫少傅對這天下倒看得很清楚!本王甚是佩服!”郡王自嘆一生都是在政治漩渦最核心摸爬滾打,可卻沒有看清這歷史的車輪是凡人不可擋弩的!瞅著老朋友的女兒,定王也有些心生安慰,為往事而安慰吧。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能說出這般話實不簡單!此女與朝中太女走得近,還擔個鳳凰之女的名銜,如此來說……,唉……郡王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也是同時重重鬆了口氣!
“郡王繆贊!”連忙垂眸謹禮低首,小聲回應。郡王聽後便不語。
車內陷入一片沉寂,偶爾傳來郡王施渠滇手指輕叩車榻聲,便是沉寂得可怕,沉寂的壓抑。聽著車內淡淡吐吸聲同車輪碾地聲,這暗湧,便在我與郡王之間流湧!我則氣定神閒地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朝堂雖是波濤洶湧,可女帝高座又是扶值太女,這郡王不是傻子,估計是知道我與紫韞紓的關係,那麼便會明白我此行目的!只是看她這般,應是在細細斟酌後方可定下心思!
當夜,華燈初上,昭水郡王設宴為我接風,而郡內大小官員也齊齊相聚。宴客廳裡官員衣著鮮亮,舉止雅爾,隨著郡王溫和一聲“開宴!”,這廳內便是美酒金樽,笙歌漫舞,大笑肆漫。淺笑淺笑,拿著金樽小口淺酌著杯中瓊液,應付著出前來敬酒的官員。這每來一位是對我讚口不絕,一時把我誇耀成天上神仙般。
郡王施渠滇輕酌玉瓊,笑看眾官,可她明白自己的視線是徘徊在那位孔雀藍織錦衣的少女身上,天容之姿的容顏春風掩面,氣韻出塵,唇邊淡笑如一縷含香帶露的清風讓人迷失!絕塵縹緲的身姿似立於紅塵之外,睥看世人。施渠滇深深飲了口清酒,回一次望去,明白她那笑容下是深茂著機芒鋒銳,掩映著智謀算計!施渠滇垂了垂眸子,笑想,定王府裡十多年不見的幾位老朋友也該去看看了,順便賀賀涇粼她有個這麼出色的女兒!
飲著酒,聽著歌,看著舞,在郡王注視下雅笑漠然。在醉翁之意不在酒中待到席宴散後,我便告過郡王,乘轎回行驛。
現在我有點後悔當初為何要拒絕郡王留宿呢?呃……深深打個酒嗝,坐在轎內,一指沖天!沒出息的小聲吼道:“都是那個紫韞紓惹的禍,就為了那勞什子避嫌,搞得大半夜還要坐轎回行驛!”
在轎內倦目養神,隨著轎身搖晃,這胃便是如同孫悟空大鬧天宮般翻騰起來,“快快停轎!”慘,我想吐!
停轎後馬上閃到道旁,放聲大吐,浪費啊!一晚的珍饈全部吐出,“大人,可好些?”元圖稜輕輕拍著我,關心問起。
“嗯,好多了!以後有這樣的宴席,你給我能推就推!不過你也得分分宴之輕重!”虛弱的靠在元圖稜身上,狠狠令道!
“是,卑職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