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說要好好練舞。”武氏又把杜瑩然誇耀了一番,武氏的樣子復又讓老夫人面上露出笑,孫兒已經訂了親事,明日裡還有孟玉溪在,或許不會生出什麼事情,便放下了。
孟玉溪聽著孃親的話,說道:“娘,我想要多練舞而已,怎的成了十惡不赦的大錯處?”
“你為了練舞不同你表姐親近,便是你的不是了。”武氏說道。
老夫人也沉吟說道:“練舞放在早晚就好,你也說了,杜瑩然那丫頭也不是為了跳舞什麼都不做,依舊是去藥鋪的。你這段時間正好也在府中,多陪陪你表姐。”
孟玉溪想著也是這個道理,表姐確實削瘦讓人心疼,就說道,“那若是天氣晴朗的時候,我便帶著表姐出去。”
孟舒志回府之後,便同孟玉溪定下了明日裡外出,第二日一早上了馬車,因為都是自家親戚也不存在著避諱,柳蓮安說著親親密密才算是一家人,便三人同上了馬車。
“怎麼不帶丫鬟?”孟舒志一愣,忍不住問道。
“是我的主意。”柳蓮安淺笑著說道:“今個兒都自來來,像是小時候一般,也最不喜歡我們三個人外再來旁的人。”
孟玉溪也笑著說道:“就是這個道理。”
孟玉溪煮開了水,而柳蓮安則是掀開了食盒,“這是我昨日裡親自去做得紅豆糕,表哥,玉溪,你們嚐嚐看。”
柳蓮安親自託了一塊兒遞給了孟玉溪,之後則是分給了孟舒志一塊兒。
“不錯。”孟舒志吃過了之後,呷了一口茶,他並不喜歡吃這類的糕點,碰過一塊之後就不肯再用。
反而是孟玉溪有多吃了兩塊,“表姐,你也吃啊。”
“好。”柳蓮安自個兒選了一塊兒,如墨的糕點做得不錯,存齒生香。
☆、第44章 解鈴(三)
今日特地叮囑孟玉溪不帶丫鬟;也是有緣由的;如墨所做的紅豆糕,若是邊角掐了月牙形,裡面放了巴豆。柳蓮安知道孟舒志不喜歡甜食,吃過一塊兒之後便不會再吃;於是;沒有巴豆的紅豆糕給他便是。果然;孟舒志只吃了一塊兒,道一句不錯;總共有三塊沒有放巴豆;柳蓮安替自己選了一塊兒沒有巴豆的糕點之後;就見著孟玉溪連吃兩塊紅豆糕,捧著熱茶水遞給了孟玉溪。
“喝點熱茶。”柳蓮安笑盈盈地說道,“若是你喜歡吃,我下次再給你做。”巴豆是熱性的腹瀉食物,柳蓮安今日裡特地烹了紅茶,據如墨打聽出來的,巴豆陪著紅茶的效果最佳。
孟玉溪見著柳蓮安面上帶著笑容,心中也是開闊了和放鬆起來,柳蓮安生得美,眉宇帶著如霧的清愁更增添了不可言說的美麗,卻到底讓她心疼,現在見著柳蓮安眉開眼笑,越發覺得娘說的是,正好這段時間在府中,多陪陪表姐才好。
“表姐的手藝好。”孟玉溪又捻起了一塊兒紅豆糕,“我很喜歡。”她本就喜歡這些零嘴糕點,又是柳蓮安親手做的,自然多吃了幾塊。
“若是你喜歡,我再給你做。”柳蓮安淺笑著說道,“我先前一個人在府中,琢磨出了不少的方子。”
孟玉溪大口喝著茶水,用手帕擦了嘴之後重重點頭。
馬車掀開了簾幕,柳蓮安知道孟府上下最為推崇便是本朝太·祖,就著大街緩緩說起了太·祖的事,果然孟舒志便起了興致,而孟玉溪單手撐腮,看著窗外向後遠去的風景。
巴豆致腹瀉的時候約摸是兩個時辰,大約是服用了熱性的紅茶,到了靈隱寺吃過了齋菜,孟玉溪便發作了。
孟玉溪拉著柳蓮安到一邊,“等會我哥若是問你,你就說我去周圍看看。”
“我知道的。”柳蓮安說道,“快去吧。”此時孟玉溪的小腹又發出了聲響,孟玉溪臉一紅,急匆匆又再次向著茅廁去了。
柳蓮安如願讓孟玉溪離開,讓表哥同自己有機會獨處,柳蓮安執黑子,落下一子之後,便說道:“表哥,若是這般下棋也甚是無趣,不如一邊下棋一邊對詩如何?”
柳蓮安在孟舒志思索的時候,瞧瞧盯著眼前的人,若不是武氏那般急匆匆給孟舒志訂了婚,眼前的人是屬於她的啊。
柳蓮安最為擅長便是詩詞,每得妙句,便讓孟舒志讚歎,柳蓮安似乎被孟舒志的誇獎十分不好意思,紅了面頰,一雙水眸霧濛濛的,正對著孟舒志的眼,然後垂首面容越發嬌紅,霈民早早被打發了出去,此時屋中只有柳蓮安同孟舒志兩人。
孟舒志見著柳蓮安的樣子,心中一愣,便聽著柳蓮安說道:“表哥,我可輸了。”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