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杜瑩然像是沒有注意到柳蓮安開口說話一樣,繼續說道:“這件事情,那個李佳佳說話是顛三倒四,說如墨害了自己。”
柳蓮安的心中一突,因為口腔裡的鮮血的味道也不敢繼續開口說話,拿起了那支筆,因為剛剛擲下,墨汁飛濺在了宣紙上,就連筆桿上也沾上了墨汁,柳蓮安卻並沒有在意墨汁弄髒了自己的手,緩緩在紙上寫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墨什麼時候認識了那個李家姑娘了。】
杜瑩然說道:“李佳佳說是如墨姑娘吩咐讓往聽風姑娘的簪子裡塞花粉,你可知道這件事情?”
柳蓮安抬眼就看到了杜瑩然試探性的眼神,垂下了眼眸,如墨究竟有沒有死,如果她真的死了,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查到查不到都無謂了,於是柳蓮安寫道:【我沒有聽如墨提起過,李家姑娘的事情晚些再說,我想,和如墨主僕一場,想要再見見她。】
杜瑩然幽幽一嘆,“按道理是不應該讓你看到的,免得你受了驚,不過冠玉說了,如墨很早的時候就跟著你,所以落水之後讓人替她收拾了一番,罷了,你若是真的想要見見如墨,便讓劍蘭揹你過去罷。”
柳蓮安伏在了劍蘭的背上,此時已經是正午,正午的陽光曬在身上,按道理應當說是有些溫熱的,那溫熱卻只是停留於肌理表面,柳蓮安的心中一陣陣發涼。李佳佳推瞭如墨,如果如墨真的死了,那麼她就等於要一個人禹禹獨行,柳蓮安一瞬間心底很是迷茫。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呵斥如墨,總是覺得如墨過於蠢了,她卻一直以為如墨會跟著她一輩子,柳蓮安想著若是某一天自己死了,就會帶著如墨一塊兒,黃泉路上有人伺候自己倒也不寂寞,沒有想到,如墨竟是走在了她的前面。
等到見到了放入在棺淳之中的柳蓮安,心中的那點不真切感逐漸地擴大,如墨就這樣死了?柳蓮安的心中一陣陣發虛,想要上前看看如墨。柳蓮安對著劍蘭,示意她上前。
杜瑩然柔聲說道:“表妹,你還是不要看了,我和冠玉會妥善葬了這丫頭的。”
柳蓮安卻飛快地搖著頭,隨著她的動作,淚水都飛濺了出去。劍蘭感受到了溼熱的淚水順著衣領滴落到了她的脖頸處。
反而是孟舒志開口了,“主僕一場,表妹是想要看看如墨,劍蘭,你再往前走幾步。”
柳蓮安看了一眼表哥,隨即垂下了頭,心裡頭有一絲甜蜜的酸楚,還是表哥懂她。聽到了孟舒志的吩咐,劍蘭就往前走著。
柳蓮安手指勾著劍蘭的手背,做了一個寫字的手勢,紅箋就上前拿出了筆墨紙硯之物,柳蓮安寫道:【我想一個人陪陪如墨,送她最後一程。】
杜瑩然瞧見了之後說道:“表妹,這人已經死了,獨處就不必了,怪晦氣的。”
“好了。”孟舒志說道,“瑩然,表妹想要和她處處,就讓她去了。如墨一丁點大的時候,就跟在表妹的身邊。”頓了頓,孟舒志再次說道,“我們家可沒有晦氣之說。”
杜瑩然連忙說道:“我也是關心表妹,她身子不好,以免過了病氣。”杜瑩然連忙說道,“那其他人都退下吧,紅箋搬一個高凳。”
房間之中很快就只剩下瞭如墨和柳蓮安了,這樣的正午,卻覺得房間裡鬼氣森森。看著棺淳之中的如墨,如墨的頭髮還有些溼潤,她的面色有些蒼白,靜靜躺在那裡,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而不是死亡。
柳蓮安嗚嗚咽咽哭了起來,一隻手探在如墨的腰間,另一隻手像是撫摸如墨的臉頰,實則是在探她的鼻息。右手捏住瞭如墨腰間的軟肉,死死一擰,而手指卻沒有一丁點的呼吸。
如墨是真真切切死了。
柳蓮安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半晌之後緩緩坐直了身子,伏在如墨身上哭了一場,離開了如墨,她現在崴了腿,傷了口,這段時間她又能夠做什麼?以往的時候用慣瞭如墨,那如香還要從頭培養起,此時的柳蓮安心中有些後悔,若是留在京都之中就好了,起碼時常去王家坐一坐,若是王二姑娘真的生了事,杜瑩然也得不到好。
**************************************************************************************************************
對如墨來說,這一切簡直就是一場噩夢,那時候被紅箋和劍蘭兩人把頭狠狠壓在水裡,她當真以為自己會死,死在那個假山的附近,死在那個曾經差點讓老夫人喪病的地方。如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