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一軟,跌入到了孟舒志的懷中,孟舒志就攬住了妻子的腰身,小心地攙扶著她,讓她在梳妝檯邊坐下,說道:“昨個兒是我孟浪了。”
“你還說。”杜瑩然說道,“祖父今天要來了,還那樣胡鬧。”早晨她喝過了水,但是後半夜裡的孟舒志的動作,仍是讓她的嗓子有些啞了。
孟舒志尷尬地笑了笑,昨晚上那樣的失態,蓋因是妻子提到了齊灼華,不知道為什麼,孟舒志彷彿覺得自己現在同她的兩情相悅是陰差陽錯,他本應當娶得人是齊灼華一般,這個念頭讓他的想要確認懷中的人是杜瑩然,所以昨個自然是孟浪了。
杜瑩然說道:“下次不許了。”
此時還沒有丫頭進來,孟舒志親了親妻柔軟的唇瓣,那溫軟的觸覺,讓他忍不住同她唇齒嬉戲,吮吸她的舌尖她的嘴唇。
杜瑩然反而推開了孟舒志,瞧著鏡子裡自己的嘴唇,“剛說了不許胡鬧,又胡鬧了。”
孟舒志的看著妻的嘴唇,果然是帶著水潤的光澤,似是雨後的明豔海棠,手指摩挲她的唇瓣,“你說了,我可沒有答應。”
“真應該讓曼城閨秀看看,如松如柏的公子是個下流胚子。”杜瑩然斜了孟舒志一眼,話語之中是打趣的揶揄。
“下流胚子也只對你一人如此了。”孟舒志笑著說道,手指順著衣襟,就碰觸了柔軟的肌膚,那熟悉的觸感讓他舒服一嘆,卻不敢繼續往上伸手,他此時不過是逗一逗妻子罷了,若是真的摸了那小丘一般的隆起,可當真是要白日淫喧了。
“別鬧了。”杜瑩然拍了拍孟舒志的手,“如果沒有猜錯,祖父會來得很早。”
孟舒志鬆開了手,環住了杜瑩然的腰,把她抱了起來。自個兒坐在了凳子上,把她放在腿上,拿出了一把梳子,替杜瑩然梳頭,輕聲說:“你要是累了,等會在屋子裡休息。”
“我為什麼累?”杜瑩然皺了皺眉,“孟大才子要有節制。”
“我現在就很有節制。”孟舒志動了動身子,讓杜瑩然感受到了自己的下·身,孟舒志對著杜瑩然的耳廓吹了一口氣,“我很有節制是不是?”
昨個兒夜裡的一場交談和一場歡愛,無意讓兩人之間更貼近了些。
孟舒志抱著杜瑩然說了會兒話,腿上覺得有些麻了,才讓丫鬟們進來伺候杜瑩然更了衣裳。杜瑩然對著鏡子畫眉,雖然孟舒志說了她不去也可以,但是老太爺過來了,肯定是希望知道祖母的狀況的,杜瑩然也就替自己畫眉塗了口脂。
兩人慢條斯理用著飯的時候,就聽到了老太爺過來的訊息,相視一眼,兩人皆是吃驚,因為老天爺過來的實在是太早了。此時不過是開了城門之後的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老太爺居然這麼早就過來了。讓丫鬟們收拾了碗筷,兩人就急匆匆到了門口,別院的大門開啟,喘著粗氣,鬢髮有些凌亂之人,正是祖父孟憲潛。
杜瑩然從未見過這樣的老太爺,老夫人沒有昏迷之前,他是溫和有禮的帝師,老夫人昏迷不醒之後,他一夜之間衰老,但是依舊是優雅而有禮,素來是波瀾不驚的。此時的老太爺的眼眶有些通紅,鬢髮被風吹得繚亂,短小的沒有被扎住的白髮散亂,他身上穿著的是方便活動的短褐,走路的時候也有些不自然,身側有跟著噴著氣的高頭白馬。老太爺是騎馬過來的。
“茜兒在哪個屋?”孟憲潛喘著粗氣。
“祖父不如休息一下。”杜瑩然連忙說道,“喝口水緩一緩,這會兒也不知道老夫人醒來了沒有。”
“什麼?”孟憲潛的眼睛瞪圓了,“不是,不是說已經清醒過來了嗎?”他的聲音帶著風燭殘年的顫抖,彷彿如果得到了杜瑩然否定的回答,那縹緲的燭火便會熄滅。
“昨個兒醒過來了。”孟舒志說道,“這會兒時間還有些早,不知道祖母起了沒有。”
孟憲潛這才反應過來,表情也放鬆了些,點點頭,“也好,我等著她醒來。”
讓老太爺喝過了水,梳理了頭髮,孟舒志就聽到了祖父的肚子咕嚕作響,此時綠瀾也回來了,說老夫人還沒有醒過來,孟憲潛就說道:“那我吃點東西等她。”
杜瑩然連忙吩咐讓人上了小米粥和白玉饅頭,廚房裡是有現成的,帶著熱氣兒的小米粥和饅頭很快就下了孟憲潛的肚子。
孟憲潛吃得很快,杜瑩然還不覺得,孟舒志卻知道祖父平日裡是最為講究細嚼慢嚥,此時吃得很快一半是因為餓了,另一半是擔心自己誤了去看祖母的時辰。
“祖父怎麼不吃東西就過來的。”孟舒志見著祖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