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纏持平等之局。
如今曲中舞又現江湖,眾人又怎能不驚惶失色。
傅邪真雖不知聖教典故,但他天性極敏,此時福至心靈,忽地明白過來,自己本是任天王的轉世靈童,天生就具有任天王的諸般素質,當初琴真用天梵魔音與眾人為敵,唯有自己不受琴音所惑,反而心中升起熟悉之感,便是這個道理。
如今雪梨花所彈的琴曲,必是自己前世常彈的曲子,那麼身體應曲而舞,無意中施展出前世的武功,也就不足為奇。
由此可見,雪梨花必與聖教有極大的關係。
此時琴聲仍不絕而來,傅邪真應聲而舞,就如行雲流水,風生葉動,身體與琴曲已達到極為合諧的境界,相反,若是身子不動,心中卻反而煩躁之極。
江水流與青龍雖是心驚膽戰,然而在眾人面前,又怎能不戰而逃?
青龍暗道:“這小子的招式雖是巧妙,然而畢竟受過內傷,只要我們加緊進攻,未必殺不了他。”
他轉過頭來,與江水流相視一眼,兩人皆是心機深沉之輩,此時自是心有靈犀,於是同時出劍揮刀,向傅邪真攻去。
以青龍與江水流的武功造詣,這聯手一擊自是凌厲無雙,然而此時傅邪真的腦海中早已回憶起這套前世武功的一招一式,青龍與江水流的聯手之擊卻又怎會在心中。
手舞足蹈之間,身子極為巧妙地一滑,他已輕易避開兩人的刀劍合圍之勢,手掌一拂一攏,以極為曼妙的姿式,將江水流的長劍輕輕奪過。
此招一出,眾人皆是臉色大變,江水流何等武功,竟然這麼輕易地將被傅邪真奪去兵器,而傅邪真的步法、武功更令大家目瞪口呆。
若非親眼看見,誰能相信,世間有這麼巧妙的武功?
鐵氏夫婦與秦風夫婦等人不自禁地握緊心中兵器,好像生怕會被傅邪真奪去一般。
江水流手無寸鐵,又怎敢再與傅邪真糾纏,急步退去之時,只見傅邪真又以一招似舞非舞,似招非招的手法,又將青龍的刀奪了下來。
雄極心中劇震,忽地明白為何任天王以二十歲的年紀,便能擊敗十派七傑了。
原來這曲中舞是天下最巧妙,最奇特的武功,憑著樂曲的韻律,使自己的一招一式皆達到流暢合諧,完美無缺的境地,與之相比,天下任何一種武功皆是破綻百出,以之克敵,何往而不利?
他心思極敏,立刻想到,破解曲中舞,最大的關鍵就是暗中彈琴的人,一旦琴聲斷絕,傅邪真無法感應,曲中舞的威力也就不復存在。
想不到重金請來的江南名妓竟是魔教妖人,說明魔教對此事早有懷疑,事先已安排下接應傅邪真之人,魔教之詭計多端,由此可見一斑。
眼角瞥處,只見青龍與江水流在傅邪真奇妙之極的招式下步步敗退,早已無還手之力。
秦風與趙紅棉目瞪口呆,似被傅邪真的武功深深震動。
李正源雖是神情平靜,雄極做為他的最大的對手,卻知他此時心中必定喜憂參半。
若江水流與青龍皆死於傅邪真之手,那麼刀神城、劍霸城皆受到重大的打擊,這對金刀門自是有利無弊,然而傅邪真的實力強大到這種程度,卻絕非金刀門之福。
李正源忽地抬頭瞧了雄極一眼,兩人雖是一字未說,不過這對多年來表面上的好友,暗中的死敵卻是心有靈犀,那便是:今日若讓傅邪真逃脫,將會後患無窮。
李正源低聲道:“我去毀琴,雄兄在此押陣。”說此話時,他用的是束氣成線,傳音入密之技,自不必擔心傅邪真聽到。
雄極心中一喜,李正源不愧為梟雄人物,在此微妙時刻,頭腦仍是清醒無比,不過同時心中又有懼意,看來想搬倒李正源,絕非易事。
此時鐵氏夫婦亦加入戰團,總算讓青龍與江水流有了喘息之機。
不過在傅邪真絕妙無雙的曲中舞面前,不過三招兩式,他們的兵器亦被奪下。
令人慶幸的是,傅邪真似乎並無殺心,雖奪去對手兵器,卻沒有狠下殺招,自然,這也與青龍四人極力退守有關。
雄極眼見李正源飛進琴音傳出之屋,心中略感安心,以李正源的武功,就算屋中人是三皇五帝之一,也足以應付了。
剛念及此,忽聽牆壁轟然倒下,李正源倒飛而出,神情極為狼狽,他身在空中之時,身子竟像有些僵住,好像被人點中穴道一般,落地之時,竟有些立足不穩,神情甚是驚惶。
雄極大吃一驚,除非拳皇親至,否則誰人能在一招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