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不敢說話,暗道:“我怎會這麼命苦,甫出江湖,就遇到這樣一個魔頭。”
鐵蝠娘身如飛鳥,在群山中穿梭不停,不一刻,已飛到一個山谷上空。
凌小初俯身向下望去,只見這山谷四面環山,形成一個極封閉的所在。
四周的山峰都是極為陡峭,猿猴難渡。
凌小初暗暗點頭道:“這就是了,難怪江湖人找尋鐵蝠娘多年,也無法發現她的老窩,原來卻這在這種隱密的地方。”
山谷中有道小溪,將山谷分為兩半,不過小溪邊卻並無房屋。
凌小初暗奇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也不是她的老窩嗎?”
忽覺鐵蝠娘已凌空下撲,凌小初雖知毫無危 3ǔωω。cōm險,然而望著撲面而來的地面,心臟仍是提到了嗓子眼,慌忙閉上了眼睛。
只聽撲通一聲,鐵蝠娘竟已衝進水中,凌小初猝不及防,大大地喝了口水,頭昏腦脹起來。
鐵蝠娘在水中已收起雙翼,如游魚般向溪水深處游去,凌小初暗暗叫道:“這臭婆娘究竟想做什麼,莫非要悶死我嗎?”
鐵蝠娘潛至水底後,忽而折向右側游去,此時水底光線昏暗,凌小初雖無法看見,卻知鐵蝠娘已遊進一條極窄的通道之中。
凌小初內力不高,在水中呆得久了,胸口憋悶之極,而這條通道偏又極長,凌小初正要支援不住之時,鐵蝠娘隨手取過一根細管,放在他的口中。
凌小初拼命一吸,一股清香宜人的空氣湧入胸中,精神頓覺一暢。
他發覺細管的那一頭,卻在鐵蝠娘口中,心中這才明白,是她渡氣給了自己。
他心中又是感激,又覺彆扭,總覺得這樣渡氣與接吻一般,令人實在不安。
又在水中潛行了許久,鐵蝠娘渡來的空氣仍是源源不斷,凌小初又是欽佩,又是心驚,暗道:“若論水下功夫,天下間也只有江堂主能與她一抗,想不到這個婆娘又能升空,又能入水,難怪白道幾次追殺,都被她輕易逃脫。”
忽覺眼前一亮,凌小初知道已至通道盡頭,兩人的身子緩緩上浮,嘩地一聲,出了水面。
凌小初驚魂未定,探頭望去,原來已身處一個極大的洞穴,而所處之水潭,就在洞中一角。
他雖處險境,也不得不暗歎造物之神奇。
這個洞穴極大也就罷了,偏偏唯一的通道,卻是從水中而行,這讓白道俠士們又怎能找到。
就算僥倖找到,又有誰有那麼高明的水下功夫?
鐵蝠娘將凌小初提出水面,敲了敲潭邊的一面玉磬。
玉磬聲清脆悅耳,洞中頓時回應不休。
凌小初心中正在疑惑,忽聽細碎的腳步聲響,四名少女已分花拂柳而來。
凌小初抬頭望去,臉色騰地紅了起來,腹中不禁有熱意傳來。
原來四名少女除了在羞部遮了一塊布外,其餘各處,都是裸露無疑。
凌小初長這麼大,也不曾見過裸體女子,如今一下子就見到四名,又叫他如何承受。
四名女子雖算不上絕代佳人,然而燕瘦環肥,人人都有幾分姿色,她們見了凌小初,卻毫無害羞之意,就當他是一個死人一般。
鐵蝠娘道:“洞中情況如何?”
一名胸膛極為豐滿的少女道:“稟告夫人,七婆婆帶來一位少年。”
鐵蝠娘笑道:“這有何大驚小怪的,七婆婆不是經常帶來少年嗎。”
豐滿少女道:“這少年極為奇怪,除了一身奇特的內力外,後背上更有一個青龍胎記。”
鐵蝠娘臉色大變,汗水涔涔而下,顫聲道:“他終於出現了,他終於來了。”
眾少女從未見她如此激動,心中驚訝萬分,卻又不敢問。
鐵蝠娘急急地道:“那少年怎麼樣了?”
豐滿少女道:“他中了血蝠之毒,性命危在旦夕。”
鐵蝠娘怒道:“七婆婆怎會這麼糊塗,為何不立刻幫他治療?”說到最後,已是厲聲高喝。
豐滿少女花容失色,實不知她為何對一位少年竟如此關切,慌道:“他死也不肯接受治療,七婆婆也無可奈何。”
鐵蝠娘大怒道:“沒用的東西,他不肯接受,禰們不能強逼他嗎,老孃教過禰們的那些技巧,難道都忘了不成。”
四名少女齊齊低下頭來,嬌軀顫動不已,顯是極為害怕。
凌小初暗道:“卻不知那位少年是誰,為何不肯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