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十大門派,指的是少林派、武當派、劍霸城、刀神城、洛陽金刀門、天山派、青城派、萬劍山莊、峨嵋派、龍門派。
然而江湖中除了十大門派之外,還有諸多小門派,十大門派自恃地位超絕,骨子裡對諸小門派並不放在眼裡,諸小門派則眼紅十大門派人多勢大,名聲顯赫,難免有些腹誹。
更兼十大門派的弟子囂張跋扈,久而久之,大小門派之間漸有對立之勢,不過表面上仍是客客氣氣,沒有形成實質上的衝突。
蘇驚鶴知道師弟毫無江湖經驗,低聲道:“那位黑衣老者是崆峒派的長老武智,以內力深厚聞名江湖,想不到卻仍不是厲天的對手。”
那位華衣男子是海南劍派的高勝天,點蒼派的李謹則是一名面色陰沉的灰衣漢子,其他人則是三派的弟子。
此時厲天忽然全身顫抖不己,青鸞變色道:“三叔,你怎麼了?”
厲天嘿嘿冷笑道:“白道賊子比武不勝,就會暗箭傷人,此事正常之極,有何大驚小怪。”
傅邪真吃了一驚,凝目望去,厲天的掌心正不停地滴出黑血來,他雖離厲天不近,也能聞到黑血中的腥臭之氣。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武智好生卑鄙,竟在掌中暗藏毒針。”
然而他向眾人臉上望去時,更是吃了一驚,只見他們臉上皆是一副欣喜若狂之色,似乎對武智用毒針傷人之事不以為恥,反以為喜。
武智洋洋得意地道:“厲天,你中了本門的五毒針,不過片刻,全身就將麻木僵直,聰明的話,就快點自殺,免得老子動手。”
傅邪真忍不住挺身而出,道:“武智,你好生卑鄙,比掌不勝也就罷了,怎能暗器傷人?”
武智見一位少年挺身叱責自己,不由大怒,然而見這位少年站在石非身邊,暗暗點頭道:“原來是天山派的弟子,難怪如此大膽,嘿嘿,別人怕你石非,老子卻不怕。”
他並不理傅邪真,轉向石非道:“石掌門,此處唯你最大,對厲天這種魔教妖人該如何處置,我等靜候吩咐。”
石非面帶愧色道:“剛才本座已與厲天約定,只需他在劍法上勝了我,便放他二人走,只恨本座劍法不精,敗給了他,本座只能遵守約定放人了。”
武智哈哈笑道:“石掌門,劍皇厲天的劍法天下第一,你做出如此約定,分明是想放他走了。”
“莫非你竟認為本座與魔教勾結不成?”
“具體情形如何,老子可不敢亂說,不過石掌門自己心中有數。”
金情忍不住斥道:“武智,你再對家師無禮,在下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武智臉上掠過一絲陰毒之色,森然道:“金公子的劍法,日後定要討教的。”
高勝天道:“武兄,放著魔教妖人這種大敵在前,你怎地一味地與小輩鬥氣?”
武智陰陽怪氣地道:“石掌門有令放了厲天,老夫又怎敢不從。”
高勝天奇道:“莫非石掌門竟是武林盟主?”
武智道:“以石掌門的武功才幹,若想當武林盟主嗎,嘿嘿,只怕還差些火候。”
高勝天道:“既然如此,那麼武兄定是新投入天山派門下了。”
武智道:“崆峒派雖說人少勢微,不過老子倒還沒將其他門派放在眼裡。”
高勝天笑道:“石掌門既不是武林盟主,武兄更非天山弟子,這個石掌門的話嗎,不聽也罷。”
兩人一唱一和,對石非大加譏諷,分明沒將天山派放在眼中,秦風樂得見石非出醜,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
金情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氣,“刷”地一聲,拔出長劍。
石非長劍翻動,壓住金情的劍,淡淡地道:“情兒,武兄與高兄所說句句是實,有什麼好生氣的。”
金情見石非目中怒火直冒,暗暗道:“是了,師父怎會嚥下這口氣,只是此時有魔教妖人在此,我若出手,只會讓他們看笑話。”
高勝天道:“還是石掌門深明大意,看來對付魔教妖人,再也無人有異義了。”
傅邪真剛想說話,蘇驚鶴望了他一眼,按住了他的肩頭。
傅邪真暗道:“大師兄必有主意,我自沒有必要強行出頭。”
厲天一直暗運玄功逼毒,然而體內的毒性絲毫不見緩解,反而漸向四肢百骸侵去。
他暗道:“崆峒派的‘五毒針’果然厲害,難道厲某人今天真要死於此地。”
他對自己的生死倒不放在心上,只是青鸞年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