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邪真身前時,傅邪真卻能清楚地感受爪上的力量極為強大。
傅邪真暗暗稱奇,道:“此人對內力的應用真已到了極致,沒有絲毫的浪費,天心大師內力雖高,若與她交手,只怕到了最後,反而有內力不足之感呢。”
他避過幾招後,漸覺口乾舌燥,身子已有些不太靈活了。
青衣婦人察顏觀色,哈哈笑道:“臭小子,原來你已中了赤蝠之毒,老孃不必動手,蝠兒自己就報了仇了。”
傅邪真心中大震,暗道:“難道我真的中毒了嗎?”
忽覺鼻中流出熱熱的液體,用手摸去,手掌一片赤紅,傅邪真魂飛魄散,大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青衣婦人嘿嘿直笑,五指再次抓來,傅邪真無力閃避,肩骨一痛,人已昏了過去。
〖JZ〗〓〓〓〓〓〓〓〓〓〓〓〓〓〓〓〓凌小初自離了小廟,仍是驚魂未定,他也不知該向何處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口中呼喊不已。
等他定下神來時,已進入山林深處。
他轉目四顧,只見群山寂寂,哪裡有半個人影。
他不由自怨自艾起來,嘆道:“我實在太無用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也總是保護不了,七娘如此,納蘭姑娘也是這般,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他一屁股坐在草叢中,渾身痠痛無比,只想躺下來就此睡去。
然而頭一沾地,他又猛地驚醒過來,暗道:“連這點疲累都受不了,我算什麼大丈夫,無論如何,我也要將納蘭姑娘救回來。”
他正想鼓勇站起,忽聽衣袂掠空之聲在前面響起。
凌小初暗驚道:“在這荒山野地,怎會有江湖人出沒?”
他剛才雖僥倖殺了格布,勝了雅麗絲,然而離開劍霸城時的沖天豪氣,此時已化為烏有,深知天下之大,高手數不勝數,自己那點武功,實在算不了什麼。
他伏在草中,一動也不敢動,只聽一個細細的嗓子道:“李大俠,這裡荒僻得很,應該無人經過。”
被稱做李大俠的哼了一聲,不耐煩地道:“老夫不是早就與貴教教主說好,沒有事情,不必見面的嗎?”
凌小初心中一凜,暗道:“這不是李正源的聲音嗎。”
李正源來到這極偏僻之處與人相見,必定有極隱密的事情,凌小初心臟怦怦亂跳,若是被李正源發現自己,那可該怎麼辦。
細嗓子道:“李大俠何必動怒,您老人家大壽,教主怎能不略表敬意。”
李正源淡淡地道:“那就多謝藍教主了。”
凌小初暗自忖道:“姓藍的教主,卻又是什麼人,萬劍山莊的莊主雖也姓藍,不過他卻是莊主,而不是什麼教主。”
細嗓子笑道:“教主令我送來一份壽禮,還望李大俠笑納。”
凌小初暗道:“送禮是正大光明的事情,為何要約至此地,真是奇怪之極。”心中實在好奇,想瞧瞧藍教主送了什麼禮物,然而卻又怎敢抬起頭來。
李正源忽地道:“你且將禮物放在地上,再開啟給老夫瞧。”
細嗓子笑道:“李大俠多心了,藍教主與您老是好朋友,怎會在禮物上下毒。”
李正源不置可否,哼了一聲,接著傳來開啟木盒的聲音,看來細嗓子還是照李正源的意思做了。
凌小初道:“這倒稀奇了,那個藍教主既與李大俠關係不錯,李大俠又怎會對他處處設防?”
忽聽李正源道:“這張禮單上怎會一個字也沒有?”
細嗓子嘿嘿笑道:“禮單上該寫什麼,就要看李大俠的意思了。”
李正源不悅道:“這是什麼意思?”
細嗓子冷笑道:“李大俠曾答應過藍教主,赤練門事成之後,將送給敝教白璧一對,黃金千兩,李大俠莫非忘了嗎?”
李正源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老夫果然老了,既然如此健忘,還望兄弟轉告藍教主,老夫答應的禮物絕不反悔,並且另有上好珍珠一斛相贈,以贖老夫健忘之罪。”
凌小初越聽越奇,忖道:“這關赤練門什麼事?”
他忽地想起,百毒教的教主就是姓藍,只因他從來不至中原,是以中原武人只知百毒教,對其教主的名字,倒反而不甚記得。
凌小初又想起,赤練門昔年被百毒教逼入絕路,全靠李正源出面,才化解了糾紛,赤練門也從此與與金刀門情同莫逆。
他暗暗點頭,道:“這就是了,李大俠必定是傾盡家財,以求得百毒教與赤練門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