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有人撲嗤一聲,笑了起來,眾人不用想也知道,面對這種慘烈情景,還能沒心沒肺地笑出聲來的,唯有川西雙鬼這對活寶了。
川西小鬼道:“大哥,有什麼好笑,不就是切了一條腿嗎?”
川西大鬼笑道:“我只是為楊彪高興罷了。”
“斷了一條腿,好像也沒有什麼好高興的。”
“幸虧百毒教的狗賊太蠢,只是將毒下在他的腿上,若是他的屁股中毒,又將如何?”
“屁股中毒,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一刀將屁股切下去而已。”
川西大鬼哈哈大笑道:“人的屁股被切了,那是什麼情景,豈非坐也不能坐,睡也不能睡。”
“大哥此言差矣,屁股被切雖不能坐,睡還是能睡的,難道趴著睡就不行嗎?”
丁開山怒道:“川西雙鬼,能不能少說一句?”
川西大鬼道:“我每天都要說上幾千句話,少說一句又有什麼要緊?”
丁開山大怒,剛想發作,蘇驚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若是鬧將起來,只怕反而讓百毒教的狗賊取笑,依晚輩之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立刻將盟主選出。”
丁開山道:“出了這種事情,還選什麼狗屁盟主?”
蘇驚鶴緩緩地道:“越是如此,越要臨危不亂,百毒教的陰謀就是想破壞我們掃毒盟的成立,若是不了了之,豈不中了他們的詭計?”
丁開山心中一凜,暗道:“蘇驚鶴雖名不見經傳,見識倒也不低,他說的不錯,越是如此,越要將盟主選出。”
他沉吟道:“只是楊彪受傷,還需江南的朋友再選出一位人選來才好。”
川西大鬼道:“楊彪為何就不能爭奪盟主,他雖斷了一條腿,豈非還剩下一條,這飛腿之技,仍是可以使的。”
川西小鬼道:“大哥言之有理,楊彪還有雙手一足,完全可以用金雞獨立之式,使出長江鏢局的絕世武功。”
丁開山怒不可遏,大怒道:“川西雙鬼,你們再敢說一個字,老子一刀將你們的鬼頭割下來。”
川西雙鬼天不怕地不怕,雖知丁開山的武功遠高於他們,仍是笑嘻嘻地道:“我們可不跟你打,你又沒有資格爭盟主,打贏了也是白打。”
川西小鬼道:“既是白打,那就不打。”
兩人傲然地扭過頭去,再也不瞧丁開山一眼。
蘇驚鶴微微一笑,道:“兩位鬼兄,在下是河洛朋友選出來的代表,不知可有資格向你們討教嗎?”
川西大鬼喜道:“盟主之爭這就開始了嗎?”
蘇驚鶴淡淡地道:“不錯。”
川西雙鬼一直在攪局,早已惹得人人厭惡,自己若能給他們一個教訓,眾人對自己必定大增好感。
川西小鬼道:“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們兄弟打架泡妞可都是一起上。”
蘇驚鶴道:“那也無妨。”
忽聽一人笑道:“打架一起上也就罷了,泡妞怎麼一起上。”
川西大鬼笑道:“你懂個屁,難道就不能一前一後嗎?”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大笑,大笑聲中,川西小鬼手中已多了一個短短的鐵矛,川西大鬼手中,則是一塊鐵盾。
蘇驚鶴暗道:“瞧他們的兵器,必是一個主攻,一個主守,兩人一母同胞,必是心有靈犀,這一戰可得小心了。”
川西小鬼一聲尖叫,短矛已向蘇驚鶴分心刺來,蘇驚鶴微微一笑,長劍不守反攻,直刺川西小鬼的咽喉。
“叮”地一聲,川西大鬼的鐵盾及時趕到,將長劍輕輕格開。
兩人一攻一守,果然分外默契。
傅邪真雖與蘇驚鶴同門十幾年,然而卻很少見他對敵,對他的武功並不十分了解,是以聚精會神地瞧著場上。
面對川西雙鬼攻守兼備的矛盾組合,蘇驚鶴似乎也苦無良策,只是施展輕功滿場遊鬥,劍矛相交,往往只是一觸即走。
川西雙鬼大感得意,大鬼道:“蘇驚鶴,你快點認輸吧,我們還要留著力氣對付其他人呢。”
小鬼道:“大哥,你這都看不出嗎,姓蘇的明知必敗,卻還要鬥下去,分明是想消耗我們的力氣,這樣後來的人就可以省些力氣了。”
大鬼奇道:“他大拍別人的馬屁,對他有什麼好處?”
小鬼道:“萬一有人擊敗了我們做上盟主,自然對蘇驚鶴感激有加,說不定讓他弄個副盟主噹噹,豈不也很威風。”
蘇驚鶴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