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冷笑道:“聽說你前幾日大戰各省好手,當了什麼掃毒盟的盟主,是也不是?”
蘇驚鶴道:“那只是在下僥倖取勝,算不得什麼。”
白虎哈哈大笑道:“對付一個藍百毒,居然還要成立什麼掃毒盟,實在可笑。”
蘇驚鶴神色不變,道:“掃毒盟盟主雖是不足為提,不過只要能為天下除害,倒也不在乎名目如何,所謂莫以惡小而為之,莫以善小而不為,正是此意。”
白虎陰陰地道:“在下更聽說,蘇公子甫出江湖就鴻運高照,已成為李正源之婿,可有此事?”
蘇驚鶴道:“那是李大俠青眼有加,在下又怎敢奢望,此事尚未定論,想不到白兄卻已得知。”
白虎陰沉沉地道:“你既是李正源的東床快婿,到這裡來做什麼?”
蘇驚鶴正色道:“在下與李正源雖有翁婿之誼,奈何李正源為人心術不正,又怎能與之為伍?在下雖然愚魯,倒也知道大義滅親,君子必為。何況我與李小姐根本尚未成親。”
白虎怒道:“當初你見李正源勢大,就巧取鑽營,騙得李正源的信任,想不到如今一見李正源四面楚歌,就翻臉無情,依我看來,蘇公子倒是心術不正,卑鄙無恥之徒。”
傅邪真聽白虎痛罵蘇驚鶴,心中大為暢快,忍不住就要擊掌喝采,奈何形格勢禁,只得硬生生忍住。
蘇驚鶴仍是神色不變,淡淡地道:“白虎兄假扮江水流,追殺峨嵋門人,這移禍江東之計雖是漂亮,卻恐怕也不是君子所為,白虎兄以為如何?”
白虎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老子。”
抬起斗大的拳頭,迎面向蘇驚鶴擊去。
蘇驚鶴微微一笑,曲指彈向白虎的手腕,此招若是擊實,白虎必定脈門被點,再無力出手。傅邪真暗暗點頭,大師兄的確是練武的天才,白虎雖身為刀神城的四大護法,只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青龍忙道:“兩位且慢動手,有話好說。”
飛冥子卻是神色平靜,笑道:“白虎兄既然想考較蘇公子的武功,有何不可?”
白虎手腕微沉,已避過蘇驚鶴的手指,同時骨節格格作響,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將手臂扭曲成麻花一般,襲向蘇驚鶴的胸口。
傅邪真見此神功,也不由吃了一驚,暗道:“原來如此,此人身材雖然高大,卻擅長縮骨神功,難怪他以如此龐大的身軀,卻能假扮江水流了。”
蘇驚鶴卻似早已料到,出手之際,已留有三分退路,只是他乍退反進,速度之快,如迅雷不及掩耳,指尖所指,正是白虎的咽喉要害。
傅邪真一眼瞧出,這一招以指代劍,使的卻是須彌劍法中的一招。
須彌劍法威力巨大,卻含而不發,一旦觸及對方身體,內力會在剎那間爆發出來,白虎雖是鐵打的身軀,又怎能承受這純之又純的內家之力。
白虎身經百戰,雖不知這一招的名目,卻也從破空聲響中,知道此招非同小可,然而對方速度之快,實令人猝不及防,無可奈何之間,手指已點至咽喉。
忽然間風停雲散,蘇驚鶴的手指硬生生停了下來,同時嘴角慢慢泌出一絲鮮血。
白虎看得明白,心中大驚,暗忖道:“想不到他一指之力,竟是如此威猛,這般勉強停止,內力回撞之下,竟然身受內傷。”
飛冥子哈哈大笑道:“所謂不打不成交,白虎兄,蘇公子,大家志同道合,同舟共濟,剛才一番較量,就不必往心裡去了。”
蘇驚鶴微笑道:“其實剛才在下絲毫未佔上風,白虎兄擅長縮骨神功,反擊之力,天下無雙,在下自忖傷不了他,只得停招不發,卻非故意相讓。”
白虎大怒道:“老子技不如人,又有什麼好丟臉的,你存心討好,算什麼意思,老子可不領你的情。”
他憤憤地瞧了蘇驚鶴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青龍喚道:“白虎,白虎。”
白虎充耳不聞,已去得遠了。
青龍回過頭來,神情大見尷尬,道:“兩位莫要見怪,他就是這種火爆的脾氣。”
飛冥子微微一笑,道:“請青龍兄恕罪,剛才蘇公子與白虎交手,其實是在下的主意,一來,是想請青龍兄瞧瞧蘇公子的武功,二來,卻是想將白虎兄激走,以免誤了大事。”
青龍微皺眉頭,道:“白虎與在下同為護法,交情莫逆,他對城主更是忠心耿耿,又有何事不能讓他知道?”
飛冥子道:“蘇公子與白虎兄這番交手,必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