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教主五十丈的距離,那是絕對無法成功了。
是以,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瞞過通天教主,悄悄離去,換言之,他必須想出一個方法來,對付通天教主極為靈敏的感應。
傅邪真的目光漸漸注視到面前的這方池塘中。
如果自己能潛入水中,豈非就可以掩飾自己的氣息,獵犬的鼻子再靈,遇到水也是無能為力,只因水實是隔絕氣息的絕佳物質。
就算以通天教主多智,恐怕也難以想到,自己竟會藏在這池毒水之中。
然而關鍵的問題卻在於,自己只有一粒避火丹,幾日前已經用過,現在再入水中,又怎能抵擋池塘中的高溫?也許不等通天教主發現他,他已變成死屍了。
他正在垂頭喪氣之時,腦中靈光一閃,忽地想起青龍與銀刀法王大戰時的情景。
青龍的烈陽神掌熱力無比,只怕比池塘的高溫還要高上數倍,然而遇到銀刀法王的玄冰神功,卻是毫無用處,由此可見,自己若能練成玄冰神功這樣令身體變冷的武功,自然可以抵禦池塘的高溫了。
然而問題的難點卻在於,不管姬霜的寒冰功還是通天教主的玄冰神功,卻非一日可以成就,何況自己無明師指點,又怎能練成奇功。
想到這裡,他又有些心灰意冷了。
就在這時,忽聽耳邊傳來細如蚊鳴的聲音道:“傅邪真,傅邪真!”聲音柔和,顯然出自女子。
傅邪真心中大奇,不知這聲呼喚從何而來,向四周的密林深處瞧去,瞧不出半個人影。
那聲音又道:“傅邪真,你莫要說話,你若想說什麼,只需在心中想上三遍,我就能知道,這樣你便可以與我交流了。”
傅邪真大為動容,想不到世間居然還有這麼神奇的武學,自己只需想上三遍的話,對方就能察知,這豈不等於神仙一般?
這種神功,只怕拳皇與通天教主也難以具備。
他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情,試著想道:“禰是誰,禰在哪裡?”
他連想了三遍之後,耳邊果然又傳來了那神秘的聲音:“我也在此山之中,只是通天教主武功厲害,我不能靠近你,不過你只需聽我的命令,我便能救你出來。”
傅邪真暗暗心驚,想不到此女竟真的神奇如斯。
不過細細想來,這種奇功似乎並不奇怪。
精神力無所不能,既可控制別人的思想,自然也可探測別人的思想,而世間具有強大精神力的女子,不過二人,就是花問奴與李煙兒的師父方紫襄了。
從聲音聽到,此女顯然不是方紫襄,那麼必是花問奴無疑。
他將“禰是否是花宮主?”這句話想了三遍後,神秘的聲音果然笑道:“傅邪真,你總算猜到我了。”
傅邪真忙道:“晚輩本早該去拜見前輩,只是江湖事多,難以抽身,還望前輩原諒。”這句話自然還需連想三遍才行。
這種奇特的交談方式,令他頗感怪異,對這位江湖中最神秘的女人,他不禁又多了一份好奇之心。
花問奴道:“你不來見我也就罷了,你在江湖中的事蹟,我也略知一二,卻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短短數月間,江湖中便多了一位英雄少年,聖教更多了一位明主。”
傅邪真道:“若非花宮主鼎力相助,邪真又怎能有今日之成就。”
花問奴道:“這可是你的真心話嗎?”言辭中頗有噓慰之情。
傅邪真道:“邪真絕非忘本之人,花宮主的再造之恩,瑩瑩心中,絕不敢忘。”
他對花問奴,的確充滿了感激之情,此時將這句話連連想了三遍,感激之情更為明顯。
花問奴甚是愉悅,道:“你不必擔心,我自有方法救你,以你的天質,該不會讓我失望的。”
傅邪真想道:“花宮主是想傳我絕世武功嗎?只怕有些來不及了。”
以通天教主的神通,臨時抱佛腳學武,只怕太遲。
他的心中一有所想,花問奴自然明白,道:“問奴雖然自負,也不敢說能擊敗通天教主,不過問奴倒有些神妙的武學,你若能修行成功,或可騙過通天教主,逃離他的魔爪。”
傅邪真大喜過望,以花問奴的身份,既說出這句話來,足見她對這套武功極具信心了。
“邪真定會竭盡全力,學會花宮主的武學。”這句話又想了三遍,自然也為花問奴洞悉。
花問奴道:“我這套武功叫做‘潛行躡蹤隱身大法’,學得此技後,可令全身處於虛無狀態,除非對手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