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蝠娘冷笑道:“我看她不順眼,那又怎樣,快去救你的兒子吧,遲了可就要被人生吃了。”
雄極聞言色變,西域是蠻荒之地,據說有食人的習俗,雄飛落入敵手已經很長時間,鐵蝠娘所言,極有可能。
有人看到傅邪真,卻是不認識,低聲道:“此人不知為何得罪了鐵蝠娘,真是倒黴。”
另一人道:“聽說鐵蝠娘最愛吸人鮮血,這個漢子十有八九要變成乾屍了。”
鐵蝠娘是江湖中的大魔頭,眾人對她無不噤若寒蟬,此時雖是人多勢眾,卻不敢上前挑戰,只因鐵蝠娘一旦不敵,隨時可振翼飛去,而得罪了鐵蝠娘,卻又有什麼好處。
雄極臉色更為難看,一言不發,策馬向前趕去。
鐵蝠娘一振鐵翼,已飛到眾人前面。
眼瞧著天亮將明,傅邪真道:“蝠娘,那名西域武林高手好生了得,提著一人奔行這麼久,卻還沒有被我們趕上。”
鐵蝠娘道:“通天教主座下有六大高手,木王、土王、火王、水王雖身懷奇技,不過本身武功並不高明,然而金劍法王與銀刀法王的武功卻極為厲害,足以與江湖五老一爭短長,這擒住雄飛之人,極有可能是金劍法王或銀刀法王。”
傅邪真道:“想不到西域也有這種高手,難怪野心勃勃。我倒想見識見識。”
正飛行間,前方現出一個陡坡,一名灰衣人傲然站在坡頂,腳下伏著一人,正是雄飛,卻不知是死是活。
鐵蝠娘笑道:“定是此人了,我倒想瞧瞧,雄極怎樣對付他。”
傅邪真定睛望去,不由失聲道:“這不是與我交手過的神秘刀客嗎,想不到他卻是銀刀法王。”
鐵蝠娘也吃驚道:“你與他交過手嗎?勝負如何?。”
傅邪真道:“可算是半斤八兩,此人刀法之高,放眼中原武林,只怕沒有人能與他抗衡。”
鐵蝠娘道:“若是刀皇太真還在人世,恐怕可與此人一較短長。”
傅邪真雖認出此人,心中卻是疑雲大起,銀刀法王雖與自己交手,卻並無敵意,更救了林紫藥的性命,這豈是西域武人的所為。
不過轉念一想,傅邪真又已坦然,西域武林人物詭計多端,一時討好買乖,定有詭計。
此時馬隊皆到,眾人在坡下停住,齊齊向上望去。
山坡陡峭異常,無法騎馬而上,眾人紛紛下馬,立於坡下。
此時雖是深夜,卻有圓月在天,眾人瞧清灰衣人的相貌,無不心中駭然,忖道:“此人的臉怎會變成這種樣子?是了,定是練了一種奇特的武功。”
玄武振臂一呼,刀神城弟子齊擁而上。
銀刀法王冷冷地道:“誰敢上前,老子就一掌劈了這個臭小子。”
眾人大驚,慌忙止住了腳步。
從坡底到坡上,有數十丈之遙,一個人速度再快,也絕無法來得及阻止銀刀法王動手殺人。
雄極大聲道:“法王名震天下,又何必為難小兒?”
銀刀法王大笑道:“聽說閣下是中原第一用刀高手,老子不服,當著天下眾位高手,你敢與我大戰三百合嗎?”
傅邪真心中一動,猛地抬起頭來,只見一輪明月當空照,正是月圓之夜。
鐵蝠娘笑道:“邪真,這下雄極可為難了,他若不去應敵,以後可就沒臉見人了,若是出去應戰,今日偏又是月圓之夜,武功大打折扣,又怎能勝得了銀刀法王。”
傅邪真道:“銀刀法王今日向雄極挑戰,是不是太巧了些?難道,李正源竟與銀刀法王有所勾結?”
鐵蝠娘道:“管他呢,反正雄極今夜難逃惡運。”
傅邪真卻是思潮起伏,他一直認為與西域武林勾結的是雄極,可是從今日之事看來,銀刀法王分明是想趁雄極武功大打折扣之機殺掉雄極,如此說來,說雄極與西域武林勾結,未免牽強。
看來,真正與西域武林勾結的卻是李正源,因為只有他才知道雄極武功的缺陷。
如今銀刀法王挑在月圓之夜與雄極動手,證明他也知道此事,不是李正源告訴他,又能有誰。
雄極以目向青龍示意,青龍挺身而出,喝道:“銀刀法王,你算什麼東西,便讓在下領教你的刀法。”
傅邪真暗暗點頭道:“雄極知道自己今夜不能出戰,只好令手下出馬,青龍武功不俗,倒可與銀刀法王拼一拼。”
銀刀法王哈哈大笑道:“雄極,你自已不敢出戰,卻讓手下送死,虧你還妄想做什麼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