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低語。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二人的關係極為親暱。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到包包此刻穿的是男裝。
守營門的軍士愣愣地看著即墨玄對包包又摟又抱又親的。二人屏住呼吸。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才對視了一眼。
“剛才那人是王爺。”一人吶吶道。
“好像是。”另一人喃喃道。
“哦……”二人異口同聲道。
炎月路過剛好聽見。便順口接道:“剛才那個是女的。”言罷。自顧走了。他的本意是想替即墨玄洗去斷袖的名聲。卻不知道軍士們的想法又自不同。
“那自然是。我們王爺怎麼可能是女的。”一人氣昂昂地道。頗有自豪之感。
另一人立馬接道:“如果王爺願意。我當女的也行。”
啪一聲敲頭盔甲的聲音。接著是一聲呵斥:“你倆在做夢。”
二人回頭一看。卻原來是小營長。忙扶正了盔甲。繪聲繪色地上前把即墨玄怎麼摟著一個男子怎麼親暱的事情說了。
小營長聽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難怪啊難怪。原來王爺不近女色是因為他喜歡的是男色。
“此事不許再議。小心。卡。”小營長下了命令。還對二位軍士比劃了一下傳播訊息會被殺頭。自己卻喜滋滋地轉身琢磨著。把這個訊息賣給那一家茶樓比較值錢呢。他知道即墨玄是從來不介意這些的。亦絕對不會因為這個難為自家軍士。
雖是傍晚。但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而且沿途都有燈籠掛著。自然的景觀下。卻是又別有一番美妙。
山很大樹木很多。包包一路走著。對從未見過的樹木野草好奇地問個不停。平日不怎麼多話的她此刻卻嘰嘰喳喳地像只小麻雀。
即墨玄不時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平日他雖然也會笑容滿面。卻大抵都像掛著面具一般。甚少像今日這般從心底裡發出喜悅的笑聲來。山林裡距離二人不遠處有一個銀色面具的人。聽到即墨玄的笑聲。禁不住呆了一般久久未動。
包包亦心裡歡喜。忽地想起從帝辛到這裡的那幾天裡。自己到底是怎麼來的。免不了又是一堆問題。
即墨玄便耐心地解釋著。他知道她醉酒然後看到炎月抱了她上車。於是他依舊化妝成魏尼山給他們趕車。但是剛出王都。陰離落奉沐離之命前來趕車。他不得不亮明身份照顧她什麼的。
他略掉了途中曾經遭遇到兩輪幾乎致命的刺殺。因了陰離落和炎月在。他沒有出面。但他已知道對方的目的。所以他正籌劃著想一舉殲滅那些想傷害她的幕後勢力。
而這一點。和世勒翌與他的一致的……他們都想讓她永遠活的開心簡單快樂。所有對她不利的人事。他們會竭盡全力除之。亦包括彼此。
“那……誰幫我……換衣服。”包包最想知道的其實便是這個。炎月與即墨玄都是男的。那麼多天。他們不可能沒有給自己換衣服或者是擦洗身子……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吞吞吐吐地開口問了即墨玄。
“是南笑。”即墨玄看到包包瞬間瞪大的雙眼。哈哈大笑之後刮刮她的鼻子。“笨丫頭。南笑是女的。若是男的。我當然會自己……給你換。”他語氣曖昧。還故意探首看了看她因為爬山而略松的襟口。
南笑是女的。包包雖然有點詫異。但也麼誒想多問。順著他的目光。急忙一手抓緊襟口。一手推了他一下。岔開話題:“怎麼還沒到。我是又餓又累。快走不動了。”
“你看。前面就到了。”即墨玄側身一讓。雙手抱著包包往上提了一個階。給她指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地方。
隱隱有歌聲傳來。包包抹一下汗。剛裂開嘴笑。便被即墨玄牽著手慢慢走過去。
那是兩層木樓前一處寬闊的平坦空地上。高高地豎立著一根木杆。在離杆頂一米左右的地方。掛著紅、黃、藍、白等防帶。還有很多的蘆笙。瓜果等等。
場地中央有一堆大大的篝火。有許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拉著手圍著篝火轉圈跳舞。
最顯眼的當屬案几上那一列擺的整整齊齊的牛角。因為包包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當然。不一會兒她就知道了那是這裡特有的牛角酒。
“王爺來了。王爺來了。”隨著有人認出即墨玄。篝火旁的少女們眼兒都媚了。有更多的人起來。加入進去圍著篝火跳舞。
倒是沒有想像中跪倒一片的景象。包包頗為新奇地看了看即墨玄。卻見他正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看。眼裡映著兩簌火焰。心忽地跳的快蹦出胸膛了。
包包忙伸手按住。抬眼。又看見他玩味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