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打量他的神色,沒反應。
再接再厲,又撓了一下。還是沒反應,我竊笑一聲順勢自然的趴在他身上,撩撥起幾縷青絲賊笑:“先生,公子,從了奴家罷。”
低頭就在溫冉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隨即就覺得面頰羞紅的緊,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上。只覺腰間的手一緊,身子更加貼近了他一些,我抬頭痴痴的看他。
“雲想衣裳花想容,不對不對。”我懊惱的搖搖頭,再想:“北方有佳人,還是不對。該拿什麼形容你呢。放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也只有這樣的詞才配的上你這樣的風華絕代。”我悠悠哉哉的笑,樂呵樂呵的完全忘記此刻正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搭在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掌心的溫度愈發的灼熱起來,就連他呼吸之間吐出的氣息在我面頰上都熱烘烘的,身子酥酥麻麻的就像千萬條螞蟻在爬一樣,一顆心跳的突突的,想要往回縮,卻似已然來不及了。
溫冉的大掌與我素手十指相扣,一手壓著我的腦袋,緊貼在他的胸膛。本以為他瘦弱不堪,此刻在他身上才覺得這偉岸挺拔的身姿便是我一生的託付。那雙好看的櫻唇在我的耳廓上似親非親,似咬非咬:“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那雙溫軟的手指扶上我的容顏,笑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阿茱,我可不是柳下惠,能做到坐懷不亂。”
耳邊充滿磁性的嗓音不斷的傳來,輕飄飄軟綿綿的傳入我的耳中,腦子一下子亂了起來,也忘記動作,不知如何是好。
唇上一熱。便失去了意識。
我覺得身子在四處遊蕩,輕飄飄的不知所蹤,來自何處,又要去向何處,這些我都不知道,似是什麼都忘記了又好像什麼都記得。像要尋找什麼,又像只是在遊蕩,來來去去,來來回回,我一直在走著這條路,卻又無論如何走不到頭,胸口憋悶的難受。
“醒醒,阿茱醒醒。”
那一聲阿茱將我所有的思緒都喚了回來,我連忙坐了起來,迷惑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溫冉,萬安寺外的鐘聲遙遙傳來,我才發覺,竟是在佛前。
我記得同西嫋去了荷塘,不知怎的就跌進了荷塘裡,接下來的事情就模模糊糊的,不知是夢還是真實,想了想,卻不知如何開口,只好將自己疑惑的都一一說了出來,卻說的雜亂不堪。
“我跌進了荷塘,後來在下雨,我莫名其妙的好像在唸什麼,溫冉你看的神色特別古怪,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陌生人。後來,後來。對了,方才跌進荷塘的時候看到一個同我生——”
靠在溫冉的懷裡,那股淡淡的香味,才讓我焦灼的心稍稍平靜了下來,記憶清晰的地方是停在跪在佛堂前,後來去沒去荷塘卻是有些懷疑了。雙手輕輕攬著他的腰,儒儒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沒事,你別擔心。”
之前那半日究竟是真是假,我自是無從知曉了,幾番追問西嫋竟是和溫冉說法一般無二,我便在想,那或許是夢吧,可轉念一想,那若真是夢,怎會來的那麼清晰,那麼真實。
窗外的雨滴悽悽瀝瀝,我才想起,溫冉出門半還未回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路不好走,我實在放心不下,就撐了傘站在東廂的外邊等,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回來,心中的恐懼莫名的增添了幾許。
“小姐,您別擔心。先生走的時候匆忙,也未交待是否會回來,興許是時間匆忙,天又降雨,便不回來的可能也是有的。”西嫋將我肩上的薄紗輕輕提了提,天有微風,細雨都是斜吹過來的,便是有一半都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讓西嫋往裡頭站了站,來的路上那麼黑,如今我哪怕是擔心,也不希望他冒著風雨回來。
又等了片刻,天依然黑的看不見半點月色,心中想著他許是不回來了,便轉身想要進屋,卻聽得西嫋高興喊道:“小姐,你看,那可是先生。”
我回過頭,那白衣翩然的身影從黑暗中飄來,只一眼,我便確定那是溫冉。他的身形懶懶散散,腳下的步伐哪怕是走的再快,再疾也是看不出來的,心中終於是放下了大石。撐著傘往前,他便已經同我站在了傘下,攬著我的肩,笑容璀璨奪目。
他的笑向來是溫和有禮,淡雅清新的卻從未像今日一般耀眼奪目,讓人連眼睛都無法移開半分。
我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身上被雨水打溼的地方,看著他半點未溼的衣裳,蹙眉:“天都這般暗了,就歇在宮中好了。幹嘛還巴巴的跑到寺裡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