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喝成這樣還敢一個人。”略帶呵斥,多的卻是心疼以及寵愛。
剛轉頭就落入一個雙黑沉如墨的深潭之中,那一雙丹鳳眼微挑,嘴角微抿,靜靜的看著我,我只覺得臉頰滾燙的厲害,歪在他的懷中,竟是藉著酒意裝醉沒有推開。
每每面對於我他,我總是無法正經思考,只得偎在他的懷中,看他。
忽又想到什麼似的,驚慌失措之下急忙推開他,向後倒退了幾步才算站穩,仰頭瞧著他道:“這麼晚,你怎麼會在這裡?”
珠華調笑著又向前靠近了一步,我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那張俊臉放大在我的眼前,我只覺得呼吸又一滯,腦中更加渾渾噩噩,連思考都覺得痛苦不堪。蹙著雙眉聽他潺潺道:“因為你在這裡,我自然便也在這裡。”
他的一句話再一次讓我心神不寧,忽閃著眼簾,呼吸有些急促,抓緊了包,瞪了他一眼躲過他便朝旁走去,本就短短兩三步的距離,此刻卻像是從人間走到天堂那般漫長,叫我如何也上前不了,心緒不寧,步履瞞珊。
開啟車門,剛邁出一隻腳踏入車內,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我扯到了一旁,隨即腳下落空,來不及驚呼,落入溫暖的懷抱,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剛張口準備推拒,那溫婉沉穩的聲音從頭頂徐徐傳來。
“喝這麼多酒還想去開車,你當你自己是什麼人。你當街上那些警察都是擺設嗎?酒後駕車雖不重要,但事關你的性命還有別人的性命,你若是出了事也免不得會連累別人出事。此時,你也沒有辯解的需要,我送你便是。”
一段話說的恰如其分,溫溫和和,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怒,竟是噎的我啞口無言。他說的對,我又能奈何。
沉默的蜷在他懷中,不再說話。
“你為什麼會叫我阿茱呢,為什麼呢?”我含含糊糊的呢喃,看著他的側臉,完美無暇,他不說話。
車開的極穩,酒意湧上心頭,昏昏欲睡。
珠華微笑的看了看旁邊歪著腦袋的女子,眼睛亮了幾分。車子一路駛進格勒大酒店。
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切已然被別人收錄眼底。
“阿茱,阿茱。”
車內的女子嚶嚀一聲,卻是不見醒來。
珠華無奈只好輕手輕腳的將她抱了出來,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絢爛奪目,若是旁人見了只怕詫異,珠華愛笑,向來只是淡笑,卻是從未見過從心底發出來的爽朗笑意,叫旁人看著都覺得幸福。
抱著她,從入大廳到上樓,一直到房中都是輕柔的抱在懷中,美人如玉,溫軟在懷,他卻動作優雅的如同最慵懶的狸貓一般。
“爸,我想你們了。”
我動了動,不知抓到了什麼,以為是父親那雙纖長彈慣鋼琴的手,那雙手能彈出世上最溫暖人心的曲子,能彈出世上最感人淚下的曲子,能彈出世上最驚心動魄的曲子。
可是那雙手如今距離我卻是那麼遠,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只有在夢中的時候才能夢到他,夢到他拉著我的小手一起彈琴的樣子。
珠華無奈的笑笑,和衣躺在床上,也不將手從那溫軟無骨的掌中抽出來,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扶著我額間的髮絲,臉上帶著淡淡的寵溺,窗外的清冷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落在床上一對璧人身上。
一聲聲,一更更,窗外芭蕉窗裡燈。此時無限情。
夢難平,恨難平,不道愁人不喜聽。空階滴到明。
“阿茱,你可還記得這首長相思,這是你當日所留,是你所想,也是你所念。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始終無法忘記你留下來的一切東西,是我對你不起,便叫我萬劫不復罷。”
冰涼的月光讓靠在床上的那人充滿了悲愁,深深的揪痛著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010章 娛樂八卦
頭疼。宿醉的後果便是頭疼的厲害。
揉了揉太陽穴。
睜開眼睛看這金碧輝煌的裝飾叫我的心猛的一陣下墜,莫不是我喝醉被人沾了便宜。驚恐的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動了動身子,才算舒了口氣,還好,一切完好。
房間昏暗無比,叫人分不清白晝與黑夜,盯著視窗那邊瞧了好一會,才算看的真切,微弱的陽光透了進來,似是有些陰鬱。恍然大悟,抓過手機,九點三十二了,上班遲到。
我懊惱的抓了抓頭髮。
“幹嘛對自己的頭髮過不去。”
一句調笑的聲音嚇的我又縮了回去,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