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萎靡不振且變的膽小懦弱,被無限放大的恐懼在身體裡肆意的開懷著,那種感覺深入骨髓,潛移默化的變化著,卻始終沒有辦法擺脫。
紀中賢。
有沒有一種人只要提到名字你便覺得渾身發抖,有沒有一件事只要抓住那個源頭就像抓住了你的命脈,有沒有一種情況是當被別人發覺你所做的壞事之後不停的用另外一件事掩蓋著,一直掩蓋著,一直一直,直到窒息的那一刻,否則不眠不休。
對於我和越青來說,紀中賢就是那樣一個可怕的人,而他所知道的事就是那麼一件可怕的事,讓我兩避之不及的事情。
“他,怎麼樣?”
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捂著雙頰不敢面對越青。我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比之越青好不到哪而去,肯定是見到鬼一樣的可怕,森白的臉頰,因為驚恐而長大的嘴巴,以及控制不住的顫抖,腦中空白。
“要錢。”
“多少?”
“已經打發了。”
越青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神氣,那雙黑色的眸子滿是嗜血的恨意,我的心莫名的抽緊,只得機械的點點頭。
此刻我和越青,我們兩個人就像是黑夜裡彼此舔著傷口的狼人一樣,那麼孤獨和害怕,害怕有任何人的發現,害怕有任何人的碰觸。
第二天晌午。
“亭喻,你回來了。”我看到此刻站在我家門口捧著一束玫瑰花的亭喻,一切陰霾丟擲在外,臉上露出幾天來最幸福的笑容,他把我緊緊的攬在懷裡,我依偎在他的懷抱中感受著屬於他的獨特氣息,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我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是真實存在著的。
他擁著我的腰進門。
“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跟我說,我好去接你。”我有些懊惱的將他按在沙發上,起身去給他衝了杯咖啡。
“是夜裡回來的,想著你本來睡覺就不好便沒叫你。”
他溫柔一笑。
他向來不善言辭,總是一句點到位,鮮少說些甜言蜜語,可我仍舊覺得被他這樣的人寵著是前所未有的享受,不用炙熱情深到燃燒彼此,只用平平淡淡談情說愛。
我安靜的坐在他的旁邊,一口一口的抿著咖啡,時而皺皺眉,確實苦的很,瞥到他看我時的熱烈眼神,一陣臉紅心跳。他看的認真,我總覺彆扭,甚是不好意思,每每被他盯著瞧,像是認真瞧著靶子一樣的專注眼神,總是忍不住低著頭不敢看那張英俊到讓我羞愧的男人。
聽父親說程家的人一直都住在軍區大院;爺爺那時候共事過;看著那小子長大的;上一輩人的事誰也說不準;只知當時爺爺去世,程亭喻代表他的爺爺和父親前來弔唁兩人才算正式見面,他是那種看一眼覺得很平常,再看第二眼就會挪不開眼的男人,英俊瀟灑似乎都無法形容的貼切,是一種剛強有力的酷,只是他自己好像不怎麼覺得。
那天我哭的傷心,每個前來悼念的人我總是機械的點點頭,卻不知他就在一旁看著,什麼話也不說。
抬頭就看到他咧嘴的怪異笑容,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他卻似笑非笑的欺身上前對我說:“你哭的樣子真好看。”說完就走了。
我被他的話楞是給噎住了,苦笑不得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父母怎麼也想不到,爺爺的一場葬禮會讓我找到這個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至少當時我是那樣認為的,甚至就連現在都是。
他擁有好看的五官,刀削般的面容,一雙濃黑的眉毛斜入鬢角,一雙深茶色的眼睛微挑的時候特有殺傷力,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酷,笑的時候看起來很陽光。我痴迷的看著他,他點了點我的鼻子,把我抱緊懷裡,說:“阿懿,有沒有想我?”
我抿著唇痴痴的笑著,揚起頭對著他說:“沒有。”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帶著絲皎潔的光。
看到他眼裡一閃而逝的失落,隨即聽到他滿含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沒有想我,你也是我的人。”
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咯咯的笑著,窩在他的懷裡,勾著他的脖子濃情蜜意的撒嬌道:“想了。那,亭喻,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想你家的丫頭。”
他在我的唇上輕啄一下,輕笑道:“天天都在想。擔心我的阿懿睡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累不累,有沒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紅著臉埋在他的胸前,和他在一起兩年,兩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他對我的點點滴滴似乎從來都沒忘記過,有人這樣疼著我,在意我的想法,我還有什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