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這麼快。過年的時候聽說訂婚了,現在我甚至覺得自己才眨了一個眼睛,喜帖就送到了我的眼前,轉眼之間,昔日的情人已經要挽著別人的手臂步入婚姻的殿堂。從此相見是路人。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時光總是能在我們毫無思想準備的時候迎頭倒下一盆徹骨的冷水來,澆一個透心涼,還不夠,要讓你在狼狽不堪的時候出現在你最不面對的人面前。
“這是你前男友?”浚杞搖著手中的喜帖笑的特別欠揍。
我點頭。
“能跟別的女人跑的男人要他有什麼用,祁大姐,我相信你能找一白馬王子的。加油。”
面對浚杞為我微笑加油的樣子,我頓時倍感激動。
伸手就想要抱面前這個粉嘟嘟,白嫩嫩的小孩子,卻被越青一句話就打回了原形。
“騎白馬的不一定就是王子。”
“是唐僧,哈哈。”
“藍越青——”
如果歲月讓我們永遠停留在青蔥歲月,那樣我們就可以一直腳踩單車遊遍整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同最愛的情人耳鬢廝磨,甜言蜜語;即便是每天路邊攤也會吃的津津有味,而這些是被一直懷念著的,記錄著的,深埋著的都是我們說起來會哭會笑的往事。
大雨剛沖刷過整座城市,空氣裡除了瀰漫著水汽還有香樟樹的味道,以及年少的青春氣息。
而此時的我們三個人再一次的走在了一起,碩大的墨鏡擋住了大半的容顏,可能在其他人看來我們三個就如同美麗的瞎子一樣直接衝進了上座六號會所,腳下的高跟鞋如同尖利的錐子一樣深深的刺進這座養育我們的城市。
這個時候我竟然覺得距離見他越近,我的心臟卻越安定。有些人是越逃越怕,當你真正迫不得已要見他的時候你才會發現,早在之前自己的心臟已經被他打磨的不那麼懼怕了。
黑色的裙裝,讓我們三個看起來就像女特務一樣,全副武裝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對再次見到紀中賢稍微平靜一些。果然,紀中賢已然站在了窗前,黑色西裝,從背面看來風度翩翩,可誰知道他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衣冠禽獸呢。
“三位果然守信。”紀中賢慢吞吞的轉過身來,一如既往的陰邪笑容,狹長的眉眼總是散發著讓人發寒的光芒,嘴角叼著一根雪茄,微眯著雙眼,深深的吸一口,那樣子像極了黃曉明出演上海灘時的習慣動作,但卻一點沒有那股浩然正氣,整個就是一地痞流氓。
從一進門開始我就覺得自己手在不斷的收緊,再收緊。
越青一邊拿下墨鏡一邊說:“對待你這樣的卑鄙小人還是準時的好,免得你出爾反爾。”
“哈哈——”
距離上次見他有近兩年了,他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甚至不按常理出牌。
猶記得第一次見他時的場景,大三的冬天迎來的第一場雪時,那天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北風呼呼的吹著。迎面就擋在了我和越青的面前,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