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居然沒在家。”
我沉了一下才說:“越青父母去世了。我陪她幾天。”
“我知道。”
我沉默許久:“瑋澤。聽說,有人將瑋澤的最高機密賣給了瑞天,導致瑋澤資金週轉不開,陷入困頓。瑞均,那個指使盜密的人是不是?”
“是不是我?對不對?”常瑞均在那頭笑的樂不可支。終於我愧疚的不能自已連忙說:“瑞均,你,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只是。”
“傻丫頭。商場如戰場,如今瑋澤危在旦夕。與瑞天併購或許不是最好的方式,但會是最好的結局。”
“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站在世紀大廈門口就像一個脫線的木偶一樣看著一片蔚藍的天。事到如今,我再去找別人興師問罪有又什麼用,白惹一身騷還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瑋澤是藍伯父的心血,越青怎麼會看著它落入別人的手裡。
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祁小姐,我們總裁請你過去。”
我看著面前的人,一臉冷漠。再看向旁邊的那輛黑色的邁巴赫狂傲的在向我打招呼,手握緊了包。
我倔強的站在車門前,看著溫冉將車窗搖了下來:“溫先生有事?”
“上車。”
咬咬牙,真恨不能一腳踹下去。你以為你誰啊說讓上就上。抬頭,挺胸,冷冷答:“如果溫先生沒事那我先走了。”
溫冉的唇角機不可見的抿了抿,才緩緩吐出兩字:“瑋澤。”
“或者藍越青,更或者,珠華。”
明明帶著墨鏡,明明視力不好。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一股冷颼颼的風吹過脊背,並且覺得我的身上快要被他戳出幾個洞來。
最後,我無力的妥協。
“我可以讓瑋澤起死回生,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看著他木頭一樣的表情,心裡咯噔一聲:“什麼?”
“不要再見珠華,也不要。再見我。”
“為什麼?”
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脫口問了出來,側身看著他那張完美的容顏,賭氣般說:“不見是吧。好,不見。”猝不及防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看著他那一瞬的錯愕我挫敗的說:“既然你不讓我見,那麼我想,只有死人才能滿足你的想法。”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啟車門衝向車來車往的馬路上。
溫冉,我賭你不會讓我死。
溫冉,我賭你捨不得。
嗶——
可是當看著迎面極速開來的車時我還是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如果他就那麼冷漠的看著我,就坐在車裡完全不在乎我的生死。可是我不甘,每次在最重要的時候你都會及時出現的。
我面帶微笑的看向邁巴赫。
明知道他根本就看不到。
然而此刻的溫冉。消失在唇角的溫度那麼熟悉,帶著女兒般淡淡馨香。
聽到車門啪的一聲合上的時候他的大腦幾乎停止運轉了。
好像回到幾百年前他站在九重天上,無能為力看著她一躍而下。
幾百年了,他的心跳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砰——
鼻尖傳來那股濃烈的花香時,我似乎又看到那個在萬谷彈琴的白衣男子痴情的看著我。緊閉著雙眼,就連嘴唇都在不住的顫抖。
“你瘋了是不是,你瘋了是不是,你瘋了嗎?”
被一股大力猝不及防的推開。
跌跌撞撞的後退幾步站穩,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世紀大廈的大廳了。然而面前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墨鏡都沒戴,盲杖也沒有拿。一張臉黑的讓人害怕。
我像傻了一樣站在原地看著他大發雷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祁懿。祁懿。”溫冉往前走了兩步伸出的手摸了個空,我剛抬腿欲往前就聽到他顫抖著聲線說:“祁懿你怎麼了?你怎麼了?祁懿?”
他怎麼忘了。就算是看不到,他也跟普通盲人不一樣啊。
他怎麼忘了。就算是眼睛看不到,他的心依舊看得到啊。
“我沒事。”
一股大力再次將我扯到他懷裡。他力氣大到讓我快呼吸不過來,可是我怎麼捨得推開這難得的懷抱。只聽他溫暖的帶著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說:“為什麼非要這樣逼我不可。為什麼非要讓我再一次看到你在我面前。丫頭,好狠啊你。”
我若不逼你這次,你只怕會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