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歸甚是生氣,在一旁罵道:“王仁,任你武功蓋世,要是硬接我爹和我哥哥的重掌,不死也差不多了。我對你的狂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步震也起身道:“好的,王仁,你幫我找到了寶藏,不過我將太白酒贈與你,還答應你的要求將一半俘虜放了,算是扯平了。今天在校場之上,受掌斷義,你接伯延三掌,接我一掌,以後你走你過你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從此再無恩怨。要是你膽敢反抗我,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若是我落在你的手中,死也在情在理,無怨無悔。”
王仁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以大局為重,閉上眼睛,咬了咬牙道:“好的,你們父子倆誰先出招?”
步震跟伯延使了使眼色,讓伯延先打。
伯延很不情願,不過他號稱寡言孝佛,百行自然是孝義為先,自然不會違背步震意願。
他飛身上前,落在校場之中,指著王仁道:“王仁,我們本無意與你為敵,只要跟著我爹,咱們平定天下,人人都可以安居樂業,你又何必非得與天作對呢?”
王仁從案桌上面舉起酒罈,一飲而盡,將酒罈扔在校場之上摔碎了,也緊隨伯延身後,飛身上前,衝著他冷冷笑道:“伯延,要是在今天之前,你來向我招降的話,或許我會考慮。可是今日,我發現你們居然跟契丹勾結,一同瓜分中原疆土,又親眼目睹了你們排除異己的狠辣,試問我怎麼可以跟你們為伍?我知道北霸的六不赦,可是你們的行為難道該赦嗎?實話跟你說吧,要是你們父子倆打不死我,我必然會率中原群豪反抗到底,至死方休!”
伯延大怒,深知王仁武功深不可測,將內力提到頂峰,聚氣凝神,在身體周圍冒出了層層熱氣,一掌打中王仁的胸口。王仁向後飛去,撞在旗杆之上,吐血倒地。
伯延大驚,沒有想到王仁居然收起了護體真氣,來接自己的掌力。
他甚是不解,以為王仁受了重傷,連忙追問道:“你…你…是你收起了護體真氣,還是此時你早已身受重傷?”
伯延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剛才奮力一擊,對王仁的傷害也不大。
他翻身爬起,將嘴邊的鮮血用衣袖抹乾淨,又坦然地笑了笑道:“哈哈,既然誠心絕交,我要是用護體真氣的話,你們誰能傷得了我,那打與不打又有什麼關係呢?”
休雷猛然想起了王仁曾經在汾河上跟受他掌力,化解恩怨,在一旁暗自嘆息:“想昔日,我對王仁打了三拳而懷恨在心,不過王仁也是沒有用護體真氣接了我三掌,現在王仁又用甘願被伯延公子重擊,真是世之無愧的豪傑啊!”
伯延沒有猶豫,看到王仁依然屹立不倒,又開始聚氣運功,將內力提到頂峰,朝王仁打去。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烏狂飛身而來,接住了伯延的掌力。
伯延大吃一驚,真沒有想到烏狂的功力居然如此深厚,連自己運到頂峰的彌羅神掌的掌力都接住了。
王仁看到烏狂和烏聖而來,在烏狂後面輕輕出掌,將伯延擋開,把二人叫到了一旁。
烏聖將霹靂錘扔在腳下,又盯著伯延道:“伯延,剩下的兩掌,就由我們兄弟挨吧。”
王仁連忙擋住二人,輕聲道:“伯延現在怒火中燒,他欲除我而後快,還是由我受吧,以他的功力,即使不用護體真氣,也傷不了我。”
烏狂甚是生氣,睜大眼睛,怒斥王仁道:“我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我說了我們挨就我們挨,一人一掌,兄弟之間,共嘗甘苦,即使血濺於此,又有何關係呢?”
王仁大喜,跟烏聖和烏狂二人道:“兩位哥哥,既然如此,那麼今天,咱們三雄共同進退,同聲共死。”
烏聖聞到了地面上龍龍的酒味,酒興大發,朝身後尋去,找到了兩個酒罈子,逆行隔空三式的真氣,將酒罈子取過來,跟二人道:“既然如此,管它是生是死,咱們兄弟三人先喝一杯。”
三人大喜,接過酒罈,開始飲酒。
延州教場上的人馬看到兄弟三人面對生死,依然如故,不由畏敬三分,膽顫心寒,個個面面相覷,傻傻地看著,暗自商討。
延北言風凜冽,刺骨作痛,雖然有十之八九的人都練過武,可是時間久了,難免不會感覺到寒冷。
伯延見他們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趕過去道:“你們兄弟情重,我很欣賞,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要是歸順我爹的話,個個都可以……”
王仁當即打住了他,將酒罈又摔在了校場之上,道:“伯延,你就少說廢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