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何事?”
“既知無辜,你們竟還毀掉整個鏡花村,連襁褓中的嬰孩也不過放!”
隨著蔓及天際的斥責聲,自有一衣帶炔炔的仙女從天而降,迎著風,女子的絲帶隨風而揚,朱唇星眸,瓔珞素裙,恰是九天玄女——卮兒。
薛以安回頭猛盯住自己旁邊的卮兒,只見其臉頰竟微微黛粉,含苞待放地羞澀低頭,嘴角卻在不知覺中漸漸擴大。
“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遇。”
那幻境中,紫澤雖酒醉三分,卻並不是毫無知覺,見來者,冷哼著起身。
“這不是西王母的得力助手,九天玄女嗎?”
卮兒星眸微瞪,“吾之名諱爾等不配叫喚!”說罷便幻化出寶劍,直指紫澤胸口。
“錚!”
只聽一身劍響,薛以安一眨眼,紫澤早已避到卮兒身旁,雙指夾著劍柄,曖昧地對著卮兒的耳畔吹了口熱氣。
“別人都說你辣如山椒,動不動就開打,真是折煞了這麼張漂亮的臉蛋。”說罷便欲輕佻地撫上卮兒的粉頰。
卮兒怎肯就範,退後兩步氣急敗壞道:
“狂妄之徒!今日玄女奉西王母之命前來誅殺你,你竟對吾無理,吾要之不得好死!”
“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紫澤挑眉,將手中酒瓶一扔。
“哐當”一聲,兩人當真電閃雷鳴地鬥了起來。
薛以安“呀”地出聲:
“你們真打起來了?”雖並不是很明白,但聰明如薛以安亦猜出七八分,貌似在許多年前,孃親和其公公是對立的仇人,一個要匡扶正統、主持仙道,一個卻和兄弟們試圖統一三界。
卮兒含笑搖頭,輕語道:
“放心罷,雖是打鬥我當日卻並未真能如願所償,取到其性命,不然又何來你?”
薛以安聞言心中一怔,頭皮緊跟著發麻。來不及多問,卮兒的水袖一揮,幻象隨著時間又悄然轉變。
卮兒道:“這一斗,便是三天三夜。我與紫澤始終分不出勝負,或者說,紫澤故意逗弄玩耍我,除一味閃躲並不出擊,我便是越鬥越惱怒。可無論如何,三日後,我還是筋疲力盡。”
隨著卮兒轉頭,便見天空兩人影簌簌地往下落。那衣炔翩翩的俏女在前,素衣男子在後。
紫澤斂聚神匯,腳下生風地追上卮兒,這才攬住其腰,穩當地將她抱下地。
卮兒秀臉通紅,眸子瞥向一邊,慍懊道:
“放開我!”
紫澤果真聽話地放下卮兒,蹙眉看向她手臂上的傷口。
“剛才那一招逼得急了,所以才傷著你……害得你差點跌入湖裡。”心疼之情,溢於言表。
年輕的玄女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甩開拉著自己手臂的紫澤,雙眼噴火。
“你又何必假惺惺,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紫澤眉頭鎖得更深,深深嘆息一聲才道:
“其實你說的沒錯,鏡花村的無辜人類皆死於我三哥之手,說來,只因我當初動了惻隱之心,救下一個凡人嬰孩,幾位哥哥們為懲罰我的泛濫良心,才傷及無辜。我才是罪魁禍首,玄女若真要交差,便取了我性命吧。只望這事做一了結,別在為難我四位哥哥。”
“你——”一席話,說得卮兒啞口無言。
紫澤卻當真將手中劍遞到卮兒面前,視死如歸地閉上雙眼。
眸若秋水,卮兒眼睛閃爍地凝望眼前人,語氣不禁軟下三分。
“你這又是何必?”一面道,卮兒一面放下手中的玉劍。
“我只是……不想再讓無辜的人受傷。”
卮兒轉轉黑白分明的眼珠,“其實,還有一法。”
“什麼?”
“你投靠仙界。”
紫澤聞言怒髮衝冠,“胡說!我不會背叛我四位哥哥的!”
“這不是背叛,是救贖。等仙界統一天下,你可以再與你哥哥們解釋,但若不然,你的哥哥們還會繼續濫殺無辜,繼續生靈塗炭,你可想過孰輕孰重?”
紫澤的背脊僵了僵,背過身去不言語。
卮兒知其心已動容,繼續循序漸進。
“另外……鏡花村的人其實不是不可救,西王母娘娘法術高強,我們可以回去請她用迴天術救活所有的村民。”
“我們?”
卮兒頷首,“對,我們。”
薛以安傻眼,就是傻子也看得出兩人因打鬥而互生情愫,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