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小札,那個依舊跟在墨凝屁股後面打轉的跟屁蟲——小札。
蘭顏曾嘆息,“狴犴和女媧後人兩人已被安排在蒲牢的婚禮上相見,也算情投意合,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溫溫火火,就像兩堆柴木,似乎總欠缺一把火,老是燒不起來。”
這話,自然不是當著薛以安面說的。但薛以安雖身處紫竹林,卻比誰都清楚,這個小札一日還在,一日便說明狴犴和女媧後人還未修成正果。
前路漫漫,她也不知是該盼著小札離去,還是希望他依舊附在泥身裡。
回過神來,薛以安佯裝生氣地瞥瞥躲在茅屋後的小娃,嗔道:
“這孩子,讓你睡覺怎又起了?”
白珍珍見了,卻是歡喜非常,招招手道:
“既然起了,就快過來吧!”邊說著,白珍珍又變戲法般地從袖間摸出串糖果來揚揚:
“念兒,看三嬸嬸給你帶什麼來了?”
薛若念忽溜忽溜地轉上兩圈眼珠,確定孃親沒生氣後,才腆著臉撲進薛以安懷裡,又撒嬌地蹭蹭臉道:
“娘……”
蘭顏見狀,羨慕得越發眼紅。
“還是女兒好,才兩歲就這麼貼孃親,一點也不像我家那孽障。”
薛以安將薛若念抱進懷裡,這才笑著回蘭顏。
“聽說你家麒麟昨兒個可混賬到太白金星殿裡去了。”
聞言,蘭顏氣得牙癢癢。
“你不說還罷,這還得怪白白,教會那孽障飛行,這可不得了,三天兩頭地溜出去頑。”
白珍珍含著糕點差點笑噴,順過氣才道:
“你可不知道,二嫂最近可是後院起火。不僅麒哥到處惹禍,我們那二哥老毛病也犯了。”
薛以安“哦”了聲,狡黠地凝視蘭顏。
“小氣如睚眥,該不是你老往紫竹林跑,因為墨凝大仙心下不痛快了吧?”
語畢,蘭顏的臉頓時黑了一半。
“別說那王八蛋!”
氣氛略顯尷尬,還好此刻去端茶的慕女回來,見若念賴在孃親懷裡,也“咦”道:
“不是剛把你哄睡著嗎?”
若念見慕女,眨巴眨巴眼睛,仗著有二嬸嬸、三嬸嬸撐腰,也不怕地說:
“念兒想嬸嬸,來看看。”
薛以安拍拍女兒腦袋,笑道:
“怕是聞著糕點香味醒了才是真的。”
白珍珍道:“念兒乖乖,來三嬸嬸這。”
若念抬頭詢問薛以安,薛以安道:
“去吧,只是不許再爬你三嬸嬸的肚子,要是傷了裡邊的弟弟仔細你的皮。”
若念歡呼一聲,才撲到白珍珍懷裡接了糕點,咯咯笑著吃起來。
白珍珍道:“這話我倒不愛聽,怎麼就你能生女兒,我不能生。到我這就成‘弟弟’了?”
薛以安噙笑,奚落道:
“看吧看吧,倒衝我火了。你這肚子是個男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