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現在很不爽。
“你……”
薛以安後退一步,為什麼醬紫?明明自己有把這個虎仔也放倒的。
狴犴放下茶杯,哀怨地掃薛以安一眼,又撇過頭去。
“你到哪去了?”每一個字,都猶如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般,竟有點酸酸的味道?
薛以安答非所問道:
“你怎麼在這?剛才——”
狴犴轉過頭,道:
“我只有一半虎族血統,自然好得快。”其實,逼迫著自己醒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狴犴握住薛以安的手,這才略微安心地說:
“安安,你誤會我了。”
薛以安一愣,知道狴犴說的是剛才侍寢的事情,心裡也泛酸地冷哼一聲:
“我怎麼敢誤會四少爺你呢?你是少爺嘛!龍子嘛!肯紆尊降貴娶我就是我薛以安的福氣了,你愛讓誰侍寢就……唔唔!”
薛以安正唧唧咋咋地說著,就突然被撲上來的狴犴吻住,或重或輕地吸…吮起來,舌頭也伺機地捲進薛以安的口腔。
“唔唔——放開!”薛以安別過頭掙扎開來,喘著粗氣竟一時無言。
狴犴見狀,把薛以安抱得更緊,傻兮兮地道:
“我只要你侍寢。”
“你!”薛以安鼓大眼睛想生氣,可望著那雙清澈透明的老虎眼,哭笑不得。
狴犴生怕薛以安不悅又跑掉,作勢要再吻下去,卻被薛以安硬生生地躲開道:
“你今晚怎生這般惱人?!”
聞言,狴犴急道:
“安安你真的誤會我了,我並不是真的要和菀兒同房,我只是聽從大哥三哥的話,假意答應孃親,躊躇著打暈菀兒過來找你。可是我還沒動手,你就先踢門進來了……”
語畢,狴犴的心意薛以安終於全權收到了。粉頰微紅,薛以安嬌嗔著心道,怪不得這個笨蛋在玄霄殿的時候不敢正眼看我,是“做賊心虛”吧?
見親親孃子抿嘴甜笑,狴犴心裡的陰霾也去了大半。呵呵傻笑地抱住薛以安就往床邊走,一邊走還一邊道:
“太好了,那就開始吧!”
薛以安被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往裡讓了讓,狴犴也上床後,薛以安才眨眼不解道:
“開始什麼?”
聽了這話,狴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螓首道:
“兄弟們說,孃親今日一計不成,定生二策,就算殺了菀兒,也會再有鱈兒、晴兒、梅兒,所以……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早日生米煮成熟飯。”
剛開始,薛以安還認真地聽著,一面還點頭贊同,可聽到最後一句話,背脊登時一僵,薛以安拉著被子半天沒反映過來。
“什,什麼意思?”
狴犴望天想想,很認真地答:
“字面上的意思。”他以為自己說得很清楚了,說罷還順手放下床帳躺了下來。
本是無心之舉,此時此刻,在薛以安眼裡看著,卻是異常的危險和另有所圖。
幾乎彈跳地蹦起來,薛以安大叫道:
“你說生米煮成熟飯就煮成熟飯?你問過米,就是我的意思嗎?”
狴犴蹙眉,“可是,兄弟們都說你這碗飯早熟了,是我太好欺負,居然一直放在嘴邊也沒忍心吃。”
薛以安睜大美眸,氣呼呼地嘟嘴道:
“是你們哪個王八蛋兄弟說的,我要殺了他!”
狴犴撓頭,“為什麼要殺了他們?且不說安安你一定打不過我八個兄弟,我覺得他們說得也很有道理啊,飯熟了就要吃,不然會餿的。”
……
兩人雞同鴨講,最終被繞暈的人還是薛以安。
薛以安抱頭哀嚎: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會嫁給你這種人?”
狴犴把安安拉下來護在懷裡,安心地閉眼道:
“安安,我不是人,是龍。以後,你就是我龍四少爺的妻子,龍族之人。”
薛以安嘆口氣,蹭蹭狴犴胸口,和這種人說話,思維再跳躍也跟不上。
作罷的揉捏片刻,薛以安輕語道:
“才不要。”
女人口是心非聽在狴犴耳裡卻當了真,狴犴頓時慌神地想到剛才薛以安失蹤的事情,驚恐地問:
“你真的不想嫁我?我剛才到底去哪了?”
薛以安轉轉眼珠,想到答應紫澤不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剛想張口隨便扯個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