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再不說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狀,紫澤狠狠地嘆口氣才道:
“前幾日,我隱瞞身份幫助兒媳婦撮合你們倆,誰知道弄巧成拙,兒媳婦居然頑皮倒捉弄嬌娘一把。事後,我們兩人還在後花園把臂痛飲,我怎麼知道剛好那個時候菀兒就會被人殺了呢?”
聞言,狴犴眼眸閃亮。
“這麼說,那晚安安其實是有時間證人的,那個人就是爹爹你。”
薛以安啐道:“還說呢,我當他是好朋友,答應不把一起喝酒的事情說出去,誰知道他卻隱瞞我老龍的身份。”
紫澤尷尬地笑笑,俊美的臉色全寫滿委屈。
“兒媳婦,當時你對整個龍族都有敵意,要是我說我就是神龍紫澤,你還會搭理我嗎?”
聽了這話,薛以安不可置否地哼了聲,別過頭去。
紫澤這次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以為私會兒媳婦做得天衣無縫,現在反被晚輩奚落,在兒子面前丟了顏面。現在見狴犴難以置信地盯住自己,也只得儘量挽回地說:
“吶吶,你們可不能過河拆橋啊,要不是我,你和兒媳婦怎麼能成就好事?”
狴犴盯住老爹,為難道:
“那爹爹的意思是?”
“絕對不可以把我供出來!”
一旁的饕餮歪了小腦袋,咦道:
“爹爹,為什麼不可以把這個事情說出去啊?”
“廢話!我揹著嬌娘搞小動作,要是被知道了腦袋還不被——”紫澤邊說邊回頭,一瞅見問話者竟是五兒子,頓時額頭滲出密密的一層汗來。
捂著嘴巴,紫澤驚問:“饕餮怎麼會在這?你什麼時候在這的?”
……
薛以安瀑布汗:“老大,白白剛才還在你身上又蹭又舔的,別跟我說你轉眼就忘記了。”
聞言,饕餮小獸臉上也露出了頗為受傷的表情。
紫澤道:
“我一想到會被嬌娘刮層皮,就暫時忘記了……”瞅瞅自己可憐的五兒子,紫澤心中愧疚感頓生,忙伸手摸摸饕餮腦袋“循循善誘”道:
“饕兒乖,告訴爹爹,你剛才聽到什麼了?”
饕餮撅著嘴,結結巴巴道:
“你們喝酒,沒叫我。”
……
薛以安真想直接暈過去再也別醒過來,說了半天,這個笨蛋比狴犴還可以,居然說了半天,只記得她和紫澤去喝酒的細節,果然“食以為命”啊!
狴犴拉過紫澤悄聲道:
“爹,這可怎麼辦?要是五弟知道,恐怕過不了多久,整個龍谷的人就都知道你和安安曾私下見過面了。”
聞言,紫澤嘿嘿奸笑兩聲,“不要緊。”
語罷就扇扇扇子,頓時手裡多了杯瓊漿玉液和一疊時令水果,另又配著各色點心。
薛以安還沒反應過來,饕餮已經“嗷嗷”地叫嚷起來,顯然是給食物引誘的。
紫澤把美食一樣樣擺在五兒子面前,道:
“饕兒,這些都是剛從你太上老君那借的,爹爹知你近日辛苦,吃吧!”
“嗷!”已經抵不住誘惑的小笨蛋早無法剋制地顯出了原形,說罷就向美食撲去,卻被紫澤一扇子攔下。
“不過嘛,”紫澤賣關子道,“饕兒你可記得,吃過這些東西就不許告訴任何人我和你新嫂嫂曾把臂痛飲的事情,知道嗎?”
“唔!”
“嗯,真是乖孩子。”紫澤拍拍饕餮的腦袋,放行道,“吃吧!”
一旁的薛以安看得傻了眼,這到底是什麼爹?怕老婆懲戒,就不顧兒子身體讓他吃凡間雜食,而且還加以誘騙。
解決完五子,紫澤這才轉過身,佯裝可憐地盯住狴犴兩夫婦。
戳手指道:“那狴兒你看,我這個時間證人……”
說著說著,眼裡已噙滿了淚水。薛以安冷笑,世間有如此怕老婆的男人已是罕見,竟還是個如此會演戲的爹爹,真真絕了!這個老不羞,當初恐怕就是用這樣的伎倆騙到九個老婆的吧?
狴犴見狀,也只得無賴地咬牙道:“爹爹已幫我和安安一次,私下相會的事……就當沒發生吧!”
紫澤星眸閃亮,“當真?”
狴犴救妻心切,可一看往日高高在上的爹爹怕孃親的那副模樣,還是咬牙點頭道:
“當真。”
“那……”紫澤小心翼翼地看向薛以安,問道,“兒媳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