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踩去,忍著手指劇痛,掌間真氣匯齊,往秦夢樓身上拍去。秦夢樓居然不防守,陸寄風的掌氣打在他胸前,他竟渾若無事,只略為往後一退,又揮印攻來。
陸寄風知他的石印難纏,只能一面閃躲,一面儘量把他引至無人躺著之處,免得他再故意踩殺群俠。
秦夢樓一面逼攻,一面冷笑道:「本寨主乃萬金之軀,身上甲衣是一整塊堅石鑿成,沒有半點接縫,你想傷我,恐怕沒那麼容易!」
原來他全身都穿著重甲,還是以一塊堅硬的巨石鑿成的,才會如此剛硬,他的印石攻勢只要守著頭部,全身就算門戶大開,都傷不了他。
陸寄風匆忙閃避著秦夢樓的急攻,心裡有幾分不屑,想道:「這種石甲穿在身上,不跟只烏龜似的……?」
這麼一想,突然間計上心來,不再與秦夢樓正面對攻,反倒身子一轉,凌空直上,一手攀住了屋樑。
秦夢樓身上這套石甲非常沉重,他輕功雖佳,也不能一蹬就躍上屋頂,見陸寄風突然竄了上去,自己無法追上去殺他,怒道:
「你給本寨主下來!」
陸寄風冷峻地回頭說道:「一會兒就下來!」
陸寄風將武威公主放在屋樑上,道:「你怕不怕高?」
武威公主明明有點怕,手腳都冒著冷汗,眼中含著淚,卻搖了搖頭,勉強笑道:「沒關係,我會坐穩。你去教訓那壞人,他……他真壞。」
陸寄風微笑道:「他會自食惡果的,請公主在此等我。」
陸寄風放好了武威公主,她緊抱屋樑,生怕跌下去。陸寄風這才輕叱一聲,翻身躍下。
陸寄風居高臨下,五爪如鉤,往秦夢樓頭頂抓至。秦夢樓的頭頂是唯一破綻,他大吃一驚,已被陸寄風的五爪扣住頭頂。
陸寄風頭下腳上,重心全抓著秦夢樓頭頂的那隻手上,只要他略一施力,秦夢樓的頭也不保。
秦夢樓手持石印,想打陸寄風的手,又不敢,畢竟陸寄風捏碎他的頭比他打斷陸寄風的手要快。
就在一遲疑之際,陸寄風腰身略沉,一個大翻身,雙足落地,手還緊抓著秦夢樓的頭,他一舉起手,就變成秦夢樓頭下腳上地被整著人直直舉了起來。
秦夢樓身上的石甲雖有關節可動,但萬一倒了過來,就全被扣死,因此他竟身子直挺挺的,無法彎身,十分滑稽。
所有蒼鳧寨眾們從未見過如此奇景,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也沒人趁機攻陸寄風。高處的武威公主見了,笑了出來,低聲叫了聲好,她聲音極小,只有陸寄風聽到了,陸寄風抬起頭來對她微笑了一下,武威公主見他這一笑裡的溫柔,心頭一暖,更關心地看著陸寄風。
秦夢樓身子筆直倒立,血氣馬上直直地逆流,滿臉通紅,叫道:「陸……戰組,快殺他!」
陸戰組首席已被拖下去斬了,雖然還有許多持盾的、拿槍的、拿刀的,卻無人指揮,亂哄哄地朝陸寄風攻來。陸寄風哈哈一笑,兩手抓著秦夢樓的頭,東揮西甩,擋去無數刀劍,寨匪有的來得及收勢,沒打到寨主,有的收勢不及,槍頭刀刃整個往寨主身上招呼下去,還好他身上石甲堅硬非常,全沒傷到他。
陸寄風舉著全身硬邦邦的秦夢樓,就像持著一根大石棍一般,陸寄風和武威公主都氣惱他踩死跋陀,手下自然不會留情,亂揮亂甩,眾匪根本無法招架,被秦夢樓揮過來的身體一撞,連倒了十幾個,沉重的力道打得寨匪們東飛西跌,狼狽不堪。秦夢樓又氣又急,但頭部被制,他的雙手又只能緊抱著那石印不放,無法反抗。
文秋生著急地叫著:「藥煙組,快放煙……」
黑色錦衣的藥煙組首席東張西望,不知如何是好。寨主沒有下令,他不敢亂放毒煙。再說,他也沒準備大家的解藥,萬一放了毒煙,連寨主都毒死了,豈不糟糕?
陸寄風眼睛一掃,瞟見身上鮮血淋漓的跋陀大師,怒上心來,抓著秦夢樓,喝道:「誰再動一下,我就捏碎了他的頭!」
秦夢樓要害被制,剛剛又被當武器甩來甩去,早就心膽俱裂,道:「通通……通通別動!」
眾匪果然不敢亂動,陸寄風道:「把解藥拿出來,放了眾人!」
藥煙組首席哭喪著臉道:「這……這沒解藥……」
「什麼?」陸寄風一怔。
秦夢樓怒道:「藥煙組首席,這藥不是你研製的?怎麼沒解藥?」
藥煙組首席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是手下……向柔然軍買的,預算不夠買解藥,是金計組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