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三清戒律的,可是你先與雲老爺的愛女,也就是舞玄姬兩百年前的肉胎化女成了親;她死後你立刻又再娶;更不用提領軍府裡的姬妾成群,這可真是還不夠好色無厭?就連如今,你的出現還是教人大開眼界。」
他這話所說的,自是指身無寸縷的武威公主。他此話一出,群俠的眼光都不由得望向武威公主。
也在此時,那名出去尋衣的通明弟子抱著一襲道袍趕入堂中,道:「師伯!衣裳來了。」
眾人都感到有些奇怪,怎麼這名弟子去拿個衣服,拿了那麼久?
烈火道長一抬臉,弟子便將衣服交給陸寄風。陸寄風道了聲謝,徑自接過,交給武威公主拿著。坐在几上的武威公主怯生生地仰起臉看著陸寄風,眼中透出的彷徨之意,令人可憐。
但是那弟子交了衣服,並沒有就此退下,反而欲言又止地望著烈火道長。烈火道長見他平時並非木訥不知進退之人,不知為何現在還愣著,便一擺手要他退下。
那弟子駱觀之鼓起勇氣道:「師伯公,弟子方才見到……觀中不少弟子都昏倒了……」
烈火道長一愣,道:「怎麼了?」
駱觀之道:「有好幾名師兄弟原本在守爐或練功的,突然間就倒了下去,不知是怎麼回事。」
烈火道長知有蹊蹺,道:「烺陽君,你去看看,命各門嚴加把守。」
烺陽君領命退下,此事極不尋常,又恰巧發生在這個時機,群俠之中都響起低聲的議論,自然是談不出什麼的。
玄靜道長說道:「雜事休提了,陸寄風,你還沒說明這位姑娘怎麼來的。」
陸寄風看了看武威公主,若是當眾說出她被曇無讖所劫,等於宣佈了她所受的侮辱,對一名少女來說,這樣的痛苦絕不下於被曇無讖的狼吻侵犯。因此陸寄風依然保持沉默,並未回應。
烈火道長森峻地說道:「你要如何無恥,無人管得,但云若紫乃是舞玄姬之女,聽說你在劍仙崖上,又與舞玄姬的護法獨孤夫人之女迦邏成親。你一再受妖魔美色所惑,這樣儇薄無恥之人竟習得上清含象功,豈能寄望你除魔滅邪?陸寄風!你實在是道門之羞!」
聽了烈火道長之言,陸寄風才知道原來眾人所擔憂的是這一點。雖然他有滅除雲若紫魂魄的決心,也儘量不讓自己對迦邏產生感情,可是在旁人眼中,如何能信得過他?
陸寄風不作辯解,問道:「那麼陸某的最後一罪是什麼?」
烈火道長說道:「你以這樣不世的武功,投奔權貴,成為魏主的鷹爪,讓人對你最後的一點希望也都消散了。陸寄風,你還有一絲一毫對得起真人傳功之恩嗎?」
望著陸寄風啞口無言的樣子,玄靜道長冷笑道:「已經連殺如此多通明宮的要員,再跟他說什麼傳功之恩,簡直笑話!」
陸寄風被這十項罪名堵得啞口無言,跋陀注視著他,似乎在等著他說出任何一項有力的反駁,只可惜陸寄風有苦說不出,弱水道長的栽贓佈局太過完密,根本是讓陸寄風分辯不起的。除了一部分是機遇之外,其他就是弱水道長替他鋪排的罪名,少說也花了十年成立這些,怎可能片刻間就還他清白?
玄靜道:「事實就是你有十二可殺!傷靈木道長、停雲道長、弱水道長,八陽君,以及為魏帝而廣殺無辜之人;而你謀騙真人、與妖女苟且、廣蓄妻妾這三可鄙之行,也昭然若揭;騙真人傳你無上神功,使天下無人可以制你,更是一大可恨!你這樣的人,也敢指天罰地、賭咒除魔?哼!你當天下英雄都是三歲小兒,任你欺瞞?」
陸寄風不作無謂解釋,深吸了一口氣,才道:「陸某立誓誅殺魔女,以報真人傳功之恩,此乃陸某平生所願!諸位若是不信,陸某也無法自清,只能以時間為證。」
玄靜說道:「你既有這麼大的決心,要自清根本不難,事在人為。」
陸寄風冷冷地問道:「何謂事在人為?」
玄靜道:「只要你自願犧牲自己煉成大丹,誰敢說你居心不正?」
此話一出,原本持觀望態度的眾人都紛紛點頭同意,有人道:「沒錯,陸寄風,你只要願意犧牲作丹,那些武林傳言就不攻自破。」「你捐體煉丹,把這萬惡魔女除去,將會名留千古!」「真人傳你功體,就是為了要你顧全大局。」「你難道貪生怕死嗎?」
眾口咻咻,各種聲音吵得大廳沸然,烈火道長以雄渾的真氣,將聲音傳了出去,喝道:「以人作丹,邪魔之行,還侈談什麼除魔!」
他的威喝有如獅吼,震得屋子似乎還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