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母虎,陸寄風也不知道母虎到底馬上就回來,還是真的已經在外頭遇到了險難,只好賭上一賭。陸寄風賭母虎會回來,眼前必要先將這群惡徒絆在這山洞中。
陸寄風拾起一塊石頭,偷偷地奮力一丟,丟入洞的深處,石塊被拋得似乎很遠,落地發出清脆的「喀」一聲。
眾匪都聽見了,笑語煞時止住。
「那是什麼聲音?」「裡頭可能還有虎子。」「進去看看。」
眾人都拔出了刀,小心警戒,其中三四個往洞穴深處走去,其他眾人守在原地,探頭張望。其中有一人突然道:「我好像還聽見虎嘯聲……」馬上有人道:「那是風聲啦!」
遠處果然有虎嘯,陸寄風心中一喜,馬上再奮力丟出一塊石子,引開眾人的注意,萬一他們發現母虎就要回來,而抱著雲若紫和幼虎溜之大吉,那就糟了。
陸寄風再使盡力氣丟出的這塊石子,砰地敲中其中一人的後腦,那人大叫了一聲,回頭罵道:「誰打我?」
雲若紫這時自昏迷中醒來,聽見盜匪的叫聲,馬上就想到是陸寄風,驚恐地叫道:「寄風哥哥,你快跑!」
盜匪一驚,抓著雲若紫道:「這洞裡還有人 ?'…87book'」
雲若紫淚眼汪汪,拼命尖叫,陸寄風不忍再看,從石板後跳了出來,喝道:「放開她!」
雲若紫見到陸寄風,哭得更傷心,道:「他們殺死貓兒,他們殺死了我的貓兒!」
眾盜一見是個小孩,全放了心,道:「是個小子!」「可能是這丫頭的侍從,先殺了再說!」
陸寄風已揀了一衣兜的石子,抓起石子就往眾盜臉上擊丟。眾盜雖然閃了幾下,還是被打中,怒喝道:「這小鬼手勁他媽的強!」「抓來大卸八塊!」
陸寄風每抓一石就打去,不知為何勁道竟重得教人無法逼近他,其中一人被打中口部,啊的一聲,滿口鮮血,跟著吐出的一口汙血中,還帶著兩顆牙。
「他奶奶的!這小鬼兇得很!」眾盜驚怒,不敢再靠近,其中一人陡地拉住雲若紫,將刀按在雲若紫臉旁,道:「臭小鬼,你再丟石頭,老子就刻花這丫頭的臉!」
陸寄風一愣,眾人馬上哈哈大笑,「李四,你真是足智多謀啊!」「把石頭丟在地上,別動!」
陸寄風手上還抓著正要丟出去的石子,此時也只好頹然拋下,放下衣兜,讓石子滾了一地,怒道:「你們真是卑鄙,對付兩個小孩子,還要這麼多個大人動刀!」
「少囉嗦,什麼卑鄙不卑鄙的?沒聽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嗎?」
不知誰說道:「張三,可是咱們是寇啊……」
其中一名寨匪大步上前抓住陸寄風,揪著他的頭髮將他的頭往後仰,露出頸子,刀子一揚:「殺了這小子,就沒人知道我們卑鄙了!」
白刀一閃,陸寄風只覺頸子一痛,鮮血瞬間淋了一身,想必是被割斷了脖子。
陸寄風眼前一花,軟倒在地,雲若紫嚇得哭也哭不出來,呆然看著。
陸寄風的神智很清楚,但是頸部被割斷的感覺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痛,這下雖可以痛快地死,卻放不下雲若紫,他只想到:我不能死,多喘一口氣也好!
這樣一想,陸寄風忍住一口氣,猛撲上前,抱住那砍他的強盜的腿,那強盜被他抓得撲跌在地,吼道:「這小子還沒死!老子再補一刀,看你命有多韌!」
陸寄風只想開口叫雲若紫逃走,但是他喉嚨被割穿,一開口便被血堵住咽管,只發得出含糊的聲音。
那強盜一刀正要砍落,震耳的大吼聲,嚇得他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黃影一撲,那強盜的半聲慘叫未歇,巨虎已叼著他,躍至洞口,怒視眾匪。
眾匪也沒見過這麼大的老虎,全部被震懾住,不敢動彈,雲若紫掙脫了,奔到陸寄風身邊,哭著搖他:「寄風哥哥,寄風哥哥……」
陸寄風強忍著喉頭的血,反手抓住了雲若紫的手,掙扎著微笑道:「我……沒事……」又咯出一大口血,幾乎無法呼吸。
母虎放下叼著的人,那人已然不動,濃濃的血流自虎口緩緩滴落,那人必是被咬斷了頸脈,才會流這麼多血,而且必死無疑。
母虎大吼一聲,又撲上去,虎影疾閃,只聞恐怖的叫聲,刀影揮砍,巨虎的前掌一拍,就有人被抓得頭臉一片狼藉,眼珠子和鼻子都被刮碎掉落,有人被虎爪一掠,胸腹開出一大道口子,內臟流了一地,眾人沒想到這頭巨虎如此兇猛,只能亂揮刀自衛,猛虎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