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回他穩穩地接了,正要開啟快點服下解藥,赫然發現盒上上了鎖。
「快開啟解藥盒!」蕭冰喝道。
「啟……啟稟羽扇絕塵智無雙蕭寨主,鑰匙沒帶出來……」
毒性迅速發作,蕭冰以最後的神智叫道:「快……快帶我回去服解藥!」
三人連忙奔上前去,扛起蕭冰,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其為北宮黝之敵耶?其為子車氏之風耶?哀哉,爪牙雖猛,奈何沒帶鑰匙。
第六章 童蒙時來會
那頭母虎橫倒在地,身子雖還在喘息起伏,卻中了劇毒,心臟被毒刃刺穿,腦骨也被擊裂,已經活不了了。
它拼命撐起身體,搖晃不穩地起了身,一面流血,一面拖著無法動彈的後腿,辛苦地步入洞中。洞內滿目血腥,屍橫一地。
母虎連步子都發著抖,輕吼著,拖行到了兩隻幼虎身前,緩緩趴下。幼虎咪嗚咪嗚叫著,趴擠上去,找尋著母虎的乳頭。母虎低頭輕舐幼虎,眼中流下一滴淚水,望著幼虎趴在它的腹部,用力地吸奶,才緩緩地將頭低下。
雲若紫將陸寄風的頭放在自己腿上之後,便一直握著陸寄風的手,不願放開。此時見母虎重傷而回,直覺到母虎已經奄奄一息了,她注視著母虎,直到母虎低垂的頭歪倒一側,再也不動。
雲若紫茫茫然地看著幼虎吸奶,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這種心情是什麼呢?從未悲傷過的雲若紫覺得心臟好像要被壓扁了,無法呼吸,可是又不想大力吸氣,只能呆坐著。
她一直呆坐到黃昏,幼虎早已喝飽,睡過一覺,又爬起來玩鬧。母虎仍沒有動一下,雲若紫也沒有動過。
她希望母虎能活過來,她也希望懷裡的陸寄風能活過來,向來她的願望都會實現,因此雲若紫耐心地等著,不敢亂動,似乎最微小的動,也會震散了她的心願。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落,星月燦然,玩得餓了的幼虎再去吸母虎的乳汁,然而吸了許久,母虎已經完全冷了的身體無法再製造出母乳,幼虎怎麼吸都吸不到東西,還是不停地吸,不肯放棄。
雲若紫很想抱走這些幼虎,不忍看它們死命地吸著死虎的乳頭的樣子,但是雲若紫又一點都不想動,只希望自己快點醒過來,醒來時一切都還好好的。
懷裡的陸寄風好像動了一下,雲若紫低下頭去,已經許久都沒有動過一下的陸寄風,竟低低呻吟了一聲,握著雲若紫的手緊了一緊。
「寄風哥哥……」
雲若紫輕輕一喚,想不到一開口,眼淚就斷了線,大顆大顆地落在陸寄風臉上。
陸寄風慢慢睜開雙眼,聲音乾啞地說道:「你沒事吧?」
雲若紫咬著唇,搖了搖頭,頭一搖,眼淚就有如花瓣上的露珠般,一顆一顆地墜落,碎散。
陸寄風不知自己的傷有多重,看著洞外是黑夜,一時之間腦子裡也沒有時間觀念了,根本不能想大概已過了多久,他只知道要讓雲若紫不怕,讓她安全,便強打起精神,道:「沒事就好……我也沒事,讓我再睡一下……」
雲若紫依然咬著唇點頭,頭一點,眼淚還是顆顆墮下。
陸寄風也不知道自己雙眼一閉,是不是能再睜開,只清楚地感到雲若紫冰冷柔軟的小手,在他的鬢邊輕輕地撫著他的頭髮,動作很溫柔,很小心,卻有種莫名的沉重。
然而,知覺卻漸漸清楚,腦子也慢慢動起來,被劃斷的喉嚨已經不痛,除了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之外,並不怎麼痛苦。陸寄風抬起無力的手,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頸子,觸手處只是幹掉的血片或血塊,卻怎麼都摸不到傷口。
陸寄風難忍訝異,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道:「若紫,你看我的脖子傷口怎樣了?」
雲若紫瞪著被淚洗淨的眼睛,將臉湊上去看,道:「沒有受傷了,他們割開你的脖子,現在好了。」
陸寄風大驚,還沒想通怎麼回事,雲若紫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緊陸寄風,泣不成聲,含含糊糊地說了些話,卻哭得說什麼都聽不清楚了。
就算雲若紫不說,陸寄風環顧周圍,也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頭母虎浴血處處,僵硬的躺姿已說明了一切。
雲若紫一日驚怕,哭了許久才抽噎止聲,抱著陸寄風睡去。陸寄風卻覺精神飽滿,好幾次試著要拉開雲若紫,將她抱到草堆中躺好,但總是他一拉開她的小手,雲若紫必會驚醒,更緊地抓著陸寄風的衣服。
陸寄風只好抱著她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