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朋友想必餓了。」
疾風與靈木明知她在打主意殺人,卻還能神情自若,溫柔體貼,都感到十分詭異,疾風沒好氣地說道:「謝了。」
靈木見師兄還逗留在此,猜想他可能想見識見識這位「葛娘娘」的作風;若是個高手,能舉手之際殺死這些轎伕,疾風想必會出手相救,因為若殷曲兒有了這個靠山,何必還怕南宮碎玉找上門來?
靈木突然心口一震,想到了這處矛盾:「若殷曲兒有了這個靠山,何必還怕南宮碎玉找上門來?」
這確是個大問題,先前她嬌怯怯的樣子,難道全是假的?她先對他們說了自己與雲萃的前緣,也不知是真是假,管子聲他們不也用的是同樣手段?為什麼不相信管子聲,卻相信了殷曲兒?雙方都有可能在撒謊,只是殷曲兒快了一步。
靈木暗自小心,殷曲兒身上沒有一點真氣,什麼武功、術法都真的沒修煉過,因此疾風與靈木對她一點也沒提防,根本不以為她有這樣的膽識設計他們。然而,她能把武功罕有敵手的管子聲制個動彈不得,管子聲敢做的,她還會不敢嗎?
不一會兒,觀門咿呀而開,由內閃出一個灰衫道姑,眾人都還沒看清她的來勢,飄然一欠身,已有如一道電閃,極快地在眾人背後閃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她一出現,疾風道長便喝道:「住手!」
但是當疾風「手」字未歇,那灰衫道姑已閃回原地,俏生生地立著,好像根本就沒移動過一般。
那灰衫道姑約莫中年,容色極美,卻雙眉下垂,帶著幾分愁苦之色,輕道:「唉呦,怎麼這些人全死了?可憐他們妻子兒女,從此零落無依,唉,還是出家了好,免去這些生離死別……」
靈木連忙望向那些轎伕,果然已經全僵仆倒地,臉上神色還是如常,似乎根本不知自己已經絕命。
疾風道長氣得臉上肥肉抽動,喝道:「妖婆娘,你何以如此狠辣,一出手就殺了這些無辜之人 ?'…87book'」
那道姑哀怨地望向疾風道長,輕聲問道:「道長,你有妻子沒有?」
「沒有!幸好沒有!」疾風怒道。
那道姑又問道:「你有情人沒有?」
疾風更是火大,喝道:「通通沒有!永遠也不會有!」
那道姑這才露出含著惆悵的微笑,道:「那就好了,男人一招惹了女人,就該死之極,他們都是這樣。」
疾風怒道:「胡說八道!女人招惹男人那又怎樣?一樣該死!」
道姑道:「不,不,是男人招惹女人,較為該死。」
「我說是女人招惹了男人,比較該死、非常該死、死不足惜!」
那道姑愁眉不展地說道:「是嗎?是誰說的?」
疾風道長道:「是天理如此!」
那道姑突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哀嘆道:「唉,老天爺呀,玉皇大帝啊,你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必是負心漢,嗚……所以你便規定了男人招惹女人不該死,你是個糊塗不公平的老天爺,該換個女老爺來做天,才有道理。」
她每說一句,疾風道長罵一句「放屁!」只聽得一個哭,一個罵,鬧得靈木哭笑不得,直到她說到最後幾句「該換個女老爺來做天」,靈木才陡覺不對。會這樣說的,只有聖我教的教眾。
靈木一躍而下,喝道:「你是邪教的妖婆!」
那道姑「哎呦」一聲驚呼,一揮衣袖,發出的醇厚真氣便將殷曲兒卷至她身邊,抱住了殷曲兒叫道:「這妖道要殺人啦,他們男人都是一氣的!」
話聲未落,已抱著殷曲兒疾轉入內,真氣過處,觀門「砰」地閉上。疾風一聽靈木喝出此言,也大為震驚,想不到會在此地遇上聖我教徒。兩人正要並肩殺入,靈木又覺不妥,道:
「師兄且慢,事有蹊蹺!」
「怎樣?」
靈木道:「她們大費周章引了我們來此,必有圖謀。」
疾風也提高了警覺,天際驟然陰沉,雖是清晨,卻陰森慘重,冷氛瀰漫。
那幾名僵仆在地的轎伕,突然筆挺地站了起來,有如僵直的木人一般,倏地橫列開去,圍擋住了車後方的道路。
疾風與靈木背對而立,小心以對。
低沉微啞的女聲,不知自何方傳響而出,聲音在眾人頭頂回旋:
「現在發覺,已經遲了,通明宮的走狗,死一個少一個!」
疾風怒道:「有什麼妖法,儘管使出來!」
那女聲呵呵一笑,一股極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