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獒犬們非但沒有因見血而興奮,反而連耳朵都往後豎,半蹲著往後退縮。
張業仔細檢視那半截鹿屍,道:「這是利齒所咬,也有被刀子割下的痕跡,一定是那兩頭老虎和劫走公主的匪徒吃剩的,血還未乾,他們一定沒走遠。」
「什麼?還沒走遠?」李衛頭一縮,不安地東張西望。
張業倒是處變不驚,道:「我們就在這裡找找!你們十人往東,你們十人往西去找!你們五人回去通報王爺,請他圍山,我們救出了公主就放火燒山!」
李衛忙道:「我帶隊!我帶這五人回去報告王爺!」
張業點了點頭,由得他去。
眾兵領了命,散去找人,大聲叫著:
「富陽公主!你在哪裡?」
「公主殿下,我們找到你啦……!」
他們邊叫邊找,一面不時揮著劍鞘掃著草叢,但是陸寄風和司馬貞都在高處,十分隱蔽,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有人飛得上那麼高的地方。
司馬貞的唇邊又滑下一道血流,陸寄風暗叫糟糕,在高處樹枝上,轉寰不便,陸寄風只好將司馬貞抱在臂彎裡,一手按著她的乳下胸側的心口部位,繼續傳送真氣,護住她的一口殘息。
這道純陽真氣暖暖地送進司馬貞心口,令她緩然甦醒,精神也復元了,赫然發現陸寄風的手掌緊貼著自己的身體緊要處,臉色大變,抬手便一掌擊向陸寄風,喝道:「淫賊,放開!」
陸寄風頭一偏閃過了司馬貞這一掌,手掌仍緊貼著她的乳下,繼續傳送真氣,若是他的掌心鬆開,真氣斷絕,司馬貞恐怕會斷氣身亡。
司馬貞羞憤欲絕,緊接著又是一拳用力打向陸寄風的心頭,陸寄風連忙抽手,擋住她的拳,道:「你誤會了……」
這一騷動,底下的眾官兵已聽見了,紛紛奔至樹下,張業仰頭喚道:
「殿下?殿下!」
司馬貞聽見侍衛的叫喚,大喜過望,叫道:「我在這……嗚!」
話未說完,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陸寄風急忙再按住她的心口傳送真氣,司馬貞登時醒轉,叫道:「張業!我在這裡,快救我……」
陸寄風忙捂住她的口,這一放開手,不必陸寄風捂口,司馬貞已再度失去了神智。
眾官兵都圍了上來,張業聽出司馬貞受人挾持,無奈樹蔭茂密,他根本看不清高處的情況,不敢輕舉妄動。陸寄風往下看去,至少有三名官兵正沿著樹爬上來,張業則指揮手下砍木為梯,幾名弓箭手也就定位,瞄準了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