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君道:「很好!你要我們說原因,我們還要問你原因!你為何要殺弱水師叔?」
陸寄風道:「弱水道長是死於妖女舞玄姬,並不是我……」
乾陽君眼帶譏色,道:「他死於舞玄姬?呵!我倒問你,他死於舞玄姬的什麼妖術武功?」
「他是死於舞玄姬的花影銘心,心臟被真火灼為灰燼而死……」
眾人都面帶冷笑,乾陽君道:「那麼他的督脈,也是舞玄姬以截江手給斷了?」
陸寄風沒聽說過什麼叫「截江手」,因此有些困惑。截江手是通明宮的一路掌法,劍仙門的武功多與通明宮相通,陸寄風所學的內家心法雖是劍仙門為底,但還是十年來通明宮傳授的多,他截斷弱水道長的督脈時,順手就斷,並不知招名。
陸寄風道:「弱水道長身受重傷,是我斷了他的督脈,阻止真氣攻心……」
乾陽君悲憤地冷笑道:「你斷了弱水師叔的督脈,反倒是救他?哈!陸寄風,你的謊扯得可太好笑,把我們都當做三歲小兒!」
陸寄風聽他這樣說,仍鎮定地說道:「難道弱水道長身上沒有花影銘心的毒招?」
乾陽君道:「師叔的屍身之上,就只有你的毒手!」
陸寄風大吃一驚,道:「這……這怎麼會……?」
他親眼見到弱水道長的心口被燒,也試過他的真氣,怎麼會屍體到了乾陽君等人面前,換了個死法?
眉間尺道:「徒兒,你見識到這群牛鼻子的莫名其妙了吧?別跟他們胡扯,咱們走!」
他拉著陸寄風,便往前跨出一步,乾陽君喝道:「哪裡走!」
眉間尺只一動,前方三人的三把劍尖已同時招上眉尖尺的三處要害,眉間尺來不及出劍,閃過兩劍,噗的一聲,乾陽君的劍尖沒入眉間尺肩頭寸許。
眉間尺受傷,陸寄風忙道:「此間定有誤會!」
他隨手出劍,長劍一轉,鏹鏹鏹三聲格去緊接而來的第二招,將乾陽君等三人逼退,來不及看清背後,風緊劍至,已刺向他的後心。在此危急之時,許多反應根本都是不暇細想的,陸寄風直覺地就判斷出對方的劍位,反手一格,長劍劃出,對方慘呼了一聲,踉蹌躍退開去。
陸寄風心中暗道:「糟了,真的傷了人。」
「離陽君!你怎樣了?」坤陽君忙叫道。
那名受傷的道長掩著臉,血從指縫間不斷汩汩流出,慘叫道:「眼睛……我的眼睛……」
乾陽君仇恨地望向陸寄風,道:「你分明是畏罪傷人,還有什麼話好說?」
陸寄風見已不能善了,道:「我一時失手,並非有意……」
「不必廢話,看你們要活著上通明宮,還是死的上通明宮!」
嗤嗤風響,當頭兩劍刺到,陸寄風斜身竄出,一劍格退了前面兩名道長的攻勢,左右兩邊的劍者也同時搶上,三把劍由左右兩邊攻來,陸寄風身子一旋,長劍一轉便擋去眾劍,但尚未穩立,前後四劍已同時刺到,配合得綿密無間。陸寄風覷見破綻,身子撲倒,躲過那四劍,那前後四劍竟自己相擊,而雙雙震退。
但這是因為其中一人被陸寄風刺瞎了雙眼,退在一邊,沒有上前同戰。若是方才陸寄風沒有傷他,也不會露出了那個破綻。
他們的八卦劍陣已缺其一,威力自然大減,可還是凌厲之極,七把快劍忽進忽退,攻勢不絕。陸寄風又要保護眉間尺,又要對上七人,也無暇分心,手中長劍快招翩連,清音不斷,在八人劍陣中穿梭遊移,瞬間便接下了百來劍,八卦劍陣走到了離陽君的方位,登時破綻大出。
陸寄風抓著眉劍尺,一劍直衝生門,便脫出了陣中,乾陽君自背後追攻,以輕功躍上,一劍刺至,眉間尺叫道:「小心背後!」
陸寄風連看也沒看,反手便當當兩聲,擊退乾陽君,乾陽君被震退之餘,更兼心驚,他已算是當世的高手,雖然不是從未敗過,但這樣看都不看就能把他擊退的,卻是前所未有。
陸寄風轉過身來,數劍急攻,七名道長各自連忙揮劍抵擋,陸寄風一把快劍,轉瞬間就連攻了七七四十九招,那七名道長各自急擋了七招,竟完全無法還手,全驚得或冷汗,或熱汗,汗流不止。
眉間尺看陸寄風一人反守為攻,一把劍將七人鬥得全無還手之力,武功神妙,當世無匹,不由得又驚又喜,他看了一會兒,發現陸寄風全是以本門的武功還擊,心頭更是寬慰無比。
一旦攻守易位,勝敗就分了,那七名道長習武已久,豈有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