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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寄風簡直為之氣絕,想到自己急得吐血,又一路飛奔而來,師父居然告訴他「三天」是隨便寫寫的,怎不教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陸寄風道:「我要去告訴蕊仙姐姐你就是簡老頭!」
眉間尺一把抓住他,道:「你敢講,師徒之情就算完了!」
陸寄風道:「反正本來就沒有!」
眉間尺忙道:「那下次我寫七天可以吧?」
陸寄風怒道:「還有下次?!」
眉間尺笑道:「不要這麼緊張,你把凡事都想得太嚴重了。」
陸寄風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道:「罷了!人呢?帶我去見他們。」
眉間尺大聲朝內喚道:「迦邏!陸寄風回來啦!」
陸寄風又嚇了一大跳,來不及掩住眉間尺的口,忙道:「你……你把他的名字這樣喊了出來……」
眉間尺道:「他聽不見,可是冷前輩聽得見,會帶他過來……」
「我不是說這個!你怎會知道他的名字?你不知他的名字就是保命的咒語?」陸寄風簡直氣急敗壞。
眉間尺道:「他的名字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不能對外人說,這我也知道,可是在劍仙崖上又沒人會害他。我一日少說也叫過他十幾二十回,還差這一次?」
陸寄風長嘆了一口氣,自己早晚會被這個師父給整死。
不一會兒,迦邏快步奔了出來,歡喜地叫道:「大哥!你真的回來了……」
話未說完,一看見千綠和雲拭松,臉頓時垮了下來,道:「你多帶這兩個沒用的人來幹什麼?」
雲拭松道:「喂,什麼叫沒用的人,你這個臭小子講話不會客氣點?」
迦邏道:「眉前輩又沒請你們過來,你們快下山去。」
陸寄風見他果真無恙,還是氣勢凌人,說話全不留餘地,心中雖放下大石,卻有幾分惱火,道:「我問你,你為何不說一聲就離開府裡?」
迦邏道:「我跟你師父在一塊兒,又不會怎麼樣。」
陸寄風道:「他說他是我師父你就相信?萬一他是個大騙子呢?」
眉間尺道:「你這做徒弟的怎麼這樣講師父!我這麼正氣凜然,哪裡像個騙子?」
「你才騙過一個姑娘十年。」陸寄風冷冷地說道。
一句話又堵死了眉間尺,眉間尺只好摸摸鼻子,退在一旁不語。
陸寄風道:「冷前輩呢?我有件事想請教他。」
迦邏一拉陸寄風的手,道:「冷前輩在梅谷外,我帶你去!」
陸寄風道:「師父,請您也過來一同商議。」
迦邏拉著陸寄風就往外走,還回頭對千綠及雲拭松道:「你們不許跟來!冷前輩不愛見不相關的人,一不高興,打死了你們我可不管!」
雖然迦邏說得難聽,但是陸寄風也知是事實,便道:「雲兄,千綠姑娘,請在此稍候片時,我要談些本門之事,外人只怕不便聽聞。」
雲拭松「哼」了一聲,臉色甚是難看,千綠倒是慍色道:「不要緊的,我們這兒待著休息也好。」
陸寄風尷尬地笑笑,便讓迦邏拉著他往內快步行去,迦邏對此已經十分熟悉,竟帶著陸寄風來到他以前所住的房舍。
而榻上之人,正是三天前被眉間尺給「劫」來的封秋華,好好地躺在榻上。陸寄風看了他一會,氣息平穩,並無大礙,便對迦邏道:
「冷前輩看了你爹沒有?」
迦邏搖了搖頭,有些難過地說道:「他不肯醫通明宮的人,他說除非……他好了之後,肯背棄通明宮。」
陸寄風道:「怎麼背叛?封伯伯已被逐出師門了,難道冷前輩還要他去殺通明宮的人 ?'…87book'」
迦邏道:「殺人倒是不用,前輩的條件是:他好了以後,要每天的子、辰、申時,各自大罵三聲『司空無是個無恥的老賊』,合計九聲,只許多不許少;聲音要傳得出一里之外,不得聲音若蚊子叫;要至少有五個活人聽見,死人不能算。若能辦到,那麼他就醫。」
這果然是冷袖的標準作風,雖不要封秋華殺人,可是這種條件,也超過了封秋華可以接受的範圍程度,他絕不可能答應的。
迦邏道:「我想他大概是不肯這麼做的,就老實跟前輩說了,他也老實不肯醫了。」
陸寄風嘆了口氣,道:「罷了,總想得出法子讓冷前輩點頭。」
迦邏道:「那咱們快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