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抱,沉著地將周圍真氣牽引成圓,護罩在自己身前,舞玄姬的帶子一打到他面前,就像被捲入漩渦一般,急速地旋轉糾纏在一起,這迅速旋纏的力量也是一種極強的拉力,舞玄姬一驚,若不是放手,就是被這運用了四兩撥千斤的轉化之力給拖下去!
舞玄姬被迫撒手,氣得銀牙暗咬,陸寄風守定了洞口,以這源源不絕的流轉之氣,當作封住洞口的一道強硬關卡,她很難再找到法子擊破堅冰。
這時,陸寄風突然聽見背後的冰壁發出一聲輕微的冰裂,還沒來得及想通是怎麼回事,突然間一股寒氣由背後透了出來。
冷袖望見陸寄風背後的綠色冰壁上,裂紋迅速地爬著,增加著,突然嘩啦一響,那整片巨大光鑑的冰壁,由內部被雄厚的掌氣給擊破了!
冷袖大驚,在墜落的冰塊寒氣白煙之中,隱約看見一道人影閃了過去,消失在冰窟另一邊的出入口。
舞玄姬大喜,急忙口唸真訣,催起司空有之魂。陸寄風不假思索,轉身奔入洞中,欲看清是誰在洞內打破玄冰,他只匆匆瞥見那身影的衣帶一角,卻脫口喊道:「真人!」
他的震駭再難形容,雖然他已經猜到在梅谷教冷袖功夫的人是司空無,但是,匆忙中瞥見他離去,並且清楚地見到是他以渾厚真氣打破堅冰,還是教陸寄風驚愕得什麼都無法想!
陸寄風正要追去,舞玄姬的絲帶已捲住冰棺玉池,將冰內的司空有拉飛出去。
冷袖不顧身中劇毒,喝道:「放下師父!」
他足尖一蹬,追上前攀住冰棺,整個冰棺被舞玄姬拉得飛空而起,冷袖緊拉住絲帶,整個人緊貼在冰上,望見冰內的師父安祥沉睡的神情,他已有數月沒見到司空有的遺體,此時乍見,更是心熱眼花,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舞玄姬笑道:「金鼎玉池,很好,你果然知道保元之法,大助我一陣了,呵呵呵……」
她親自飛身而下,將緊攀在冰棺上的冷袖一腳踢飛出去,冷袖被她踢得往地面墜去,陸寄風已搶身出洞,在半空中接住冷袖,才往地上一推,讓冷袖穩然落地,並且提氣直竄,欲奔上冰棺,先舞玄姬一步毀了棺內的司空有。
舞玄姬足底一蹬,玉池龜裂,陸寄風見機不可失,一道氣劍往上揮去,欲將司空有砍成兩半,上身較為沉重,必會先落地,居於下方的自己就可以輕易截住,毀其元靈了。
冷袖大叫:「不可!」
他衝上前來,兩掌往陸寄風背後打去,都是有著開山之威的掌力,陸寄風急忙閃開,冷袖已整個人撲上,抱住陸寄風,便不肯放。
陸寄風驚,用力甩了兩下,喝道:「放開!」
冷袖死也不放,陸寄風這一頓,只聽喀喇一聲,玉池四散,舞玄姬已抱著司空有,倒躍回絲橋之上。
「呵呵呵……好女子,好女子,瞧你容顏如生,這般美麗!」
舞玄姬輕撫著司空有的臉,陸寄風心如死灰,眼見司空有的軀體已經在舞玄姬手裡了,要奪回來,是登天之難!
舞玄姬的一掌貼著司空有的背,重重地拍了一下,但見司空有的軀體像是一片自樹梢飄落的殘葉,飄飄然地墜落了下去。
冷袖放開陸寄風,衝了上去,接住司空有。舞玄姬已然呵呵笑著,一收長絲,消失在天邊,不再戀戰。
陸寄風心中一空,頹然跪坐下來,司空有的真元,是最強的真汞,雲若紫立刻就可以重生了。自己來得及趕到玄圃嗎?來得及毀去石室內重生的若紫嗎?
陸寄風忍不住回頭朝冰窖望了一眼,奔至空曠的冰窖,大聲叫道:「為什麼?真人,為什麼!」
他的聲音迴盪在四面堅冰中,沒有回答,只有一聲又一聲的「為什麼、為什麼……」反覆激盪著。
冷袖接住了墜落的司空有,心中一喜,突然間卻又發出恐怖的驚呼之聲。陸寄風回過神來,轉身奔了出去,只見冷袖渾身發抖,緊抱著司空有,卻踉踉蹌蹌地往後跌行,軟軟地靠在他身上的司空有手臂脫落,身子也像隨時會散去一樣。
冷袖一跤跌倒在地,他身上的司空有一頭青絲也在瞬間全都脫落墜地,像是一團團的蜈蚣一般,接著衣服下的身體迅速消扁,露出在衣領上的頸子,肌膚也漸漸化作幹皮脫落,只剩白骨。
這一幕讓陸寄風全身發冷,更不用說是緊抱著她的冷袖了。失去真元的司空有極快地化作枯骨,登時整個身軀四散,落在地上。
陸寄風呆得無法反應,冷袖撲了上去,拼命將師父四散的枯骨集在一起,不斷髮出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