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寄風沉吟著,冷袖道:「我說完了!你倒告訴我,除了你們這幾個不識相的之外,還有誰敢闖梅谷?」
陸寄風道:「還有一事,當初祖師爺要你們離開,到處去找東西,是去哪裡?找些什麼?」
冷袖不耐煩地說道:「不過就是些尋常的東西,有什麼好問的?」
陸寄風道:「這些東西,是不是後來都用上了?」
冷袖一怔,道:「你怎麼知道?」
陸寄風道:「你告訴我,我便告訴你如何讓祖師爺復活。」
冷袖先是呆了一下,接著便露出不屑之色,道:「這回你可想錯了,祖師爺根本沒有死,她如何還需要復活呢?」
見陸寄風不語的樣子,好像要把他看透了一般,冷袖感到他似乎知道什麼重大的事,只好道:「你這小子真有點鬼,怎麼出去一趟,什麼都知道了?好吧,我當初沒有老實告訴你,但那也沒什麼,你們劍仙門,原本就是旁支,沒必要知道太多。當初師父要我們去找的是玉池、金鼎、朱汞、真鉛、靈參,劉瑛的任務最簡單,只要五百年的靈參就可以了,他是富貴中人,這種東西還少了?我和勁節君同往北方找金鼎和玉池,秦嵩子和朱長沙則到南邊與西域尋朱汞、真鉛,這些東西天南地北,一時也集不全……」
陸寄風聽出要緊處,道:「北方的哪裡?」
冷袖道:「在燕代之北的一處深山裡,那裡十分難行,我和勁節君翻山越嶺,又越過了幾重惡水,才找到那個山洞……」
陸寄風心跳了起來,司空有果然知道石室的存在,她早就知道這裡有存命之法,可是為了不讓舞玄姬知道,她只叫弟子們去取物,這樣就算自己敗在舞玄姬手中,也有機會重生。
後來舞玄姬差點被弱水道長所殺,逃亡之際,與魏的先祖逃至那石室,又重新修煉,而且想必這回的修煉比以前還要有用,所以她能很快復元。至於她怎麼知道這個司空有不讓她知道的秘密,也很可能是弱水道長在被派予任務時一併聽悉,後來不知怎樣說出了口,讓舞玄姬知情的吧?他是有意讓舞玄姬知悉,還是無意中被套出來,就無人可知了。
陸寄風道:「什麼是金鼎?什麼又是玉池?」
冷袖道:「虧你被司空無那老賊調教了那麼久,金鼎便是容身之器,玉池便是養氣之槽。你見過師父的冰棺,那就是我和勁節君從那石洞裡扛出來的千年寒冰,而金鼎則是無形之物,也就是那所石洞的整個位置方向。我們牢牢記住之後,回來繪成圖,依樣做出的,也就是這個被封的山洞。」
他望著已經快要被清完的亂石,有點感慨地說道:「我們回來之後,師父就交待我們這些東西的用法。那天……她問我們,若是她死了,我們會不會思念她?不,我們不會的,我們會隨她一起死。師父卻又說我們都能與天地同壽,但是她不想變老,若是她永遠如此美麗不是很好嗎?不,她不會變的,她就算老了,老得走不動了,也是美得不得了的老太太。」
冷袖幻想著,有點心醉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喃喃道:「可是,師父卻沒有聽進去,她說若是她死了,要我們做出金鼎、把她放在玉池中,將朱汞與真鉛化入她體內,並將靈參含在她口中,這樣她就可以長保元氣。她還說,可惜這玉池太小,朱汞及真鉛太少,否則……否則怎樣?她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了。我和勁節君、秦嵩子都立刻說:『師父覺得不夠,弟子再去尋來!』她卻笑笑,說不必了。」
說完,他伸手撫摸著亂石,溫柔地說道:「那晚師父就跳了下去……我們依師父之言照做,她的身體一直很冷,一直沒有活過來……但是,這麼多年了,她也一直沒有老,沒有死。」
陸寄風更是心頭雪亮,司空有在與舞玄姬決戰之前,就命弟子們準備好了重生的各種所需之物。當她敗於舞玄姬之後,自知性命不長,便以保氣之法,將自己的真元鎖住,封在玉池之中,作為一個睹注。也許她還有機會重生,但至少不會死。若是她能被放在那石室的巨大玉池、金鼎之中,那麼是一定可以復活的!
舞玄姬缺的,也只是龐大的真鉛真汞,或是說男女的真元。
陸寄風詳細向冷袖問明瞭那石洞的位置,就在燕魏交境處,烏洛侯國西北,在難水之濱,極為險惡嚴寒之地。若是石室真有此功用,拓跋燾急欲派陸寄風前去一探究竟,甚至不惜讓他知道魏國乃狐狼之種的秘密,也不足為怪了。
冷袖道:「你還沒說是誰敢來侵犯梅谷!小子,不是你隨便說說的吧?」
陸寄風看著他,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