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讓她們與封秋華藏在一起,應該很安全。」
陸寄風順口問道:「封伯伯情況怎樣?」
眉間尺道:「應該是漸漸在復元中了吧?冷前輩曾說最晚再半年就能完全康復。」
還要半年,看來還遠得很。陸寄風道:「我想那些寨匪只能在山下搖旗吶喊,咱們別理他們,可是那些寨主的武功不弱,我們只有兩人……」
雲拭松道:「三人!」
陸寄風續道:「……若要抵擋,便擋不了舞玄姬了……」
眉間尺一怔,雲拭松也驚道:「什麼?舞玄姬?她……她上崖幹什麼?」
陸寄風道:「她要奪取祖師爺的真元,我想她得手之後就會離開,可是我們不能讓她得手,她這是要煉養若紫為妖的,我必須守在梅谷,伺機擊散祖師爺的元靈。」
眉間尺喃喃道:「冷前輩會跟你拼命。」
陸寄風道:「那也沒法子……」
他一轉頭,突然看見蕊仙神情悽然,好像要掉下眼淚似的。陸寄風一奇,道:「蕊仙姐姐,你怎麼了?你別害怕,不會有事的。」
蕊仙擦了擦眼淚,望著陸寄風,道:「我不是怕,你好大本事,我不怕,我是心酸。」
陸寄風更奇怪地看著她,蕊仙道:「你回來了這半日,不要說見,你連問,都沒問過她一聲。」
「誰呀?」陸寄風仍莫名其妙。
蕊仙瞪了他一眼,千綠忙道:「公子,你快去看看小夫人吧!小夫人很想念你,知道你回來了,她一定很開心。」
陸寄風這才注意到迦邏竟一直不在,忙問道:「迦邏呢?」
蕊仙道:「她在房裡休息,你快去見她,別讓她生氣,對她身子不好。」
陸寄風道:「她病了?怎麼一直沒出來?」
眉間尺揮手道:「滾滾滾!你快滾去她房裡看看她,我來想想怎麼應付那些妖魔小丑!」
「可是……」
再怎麼說,擬定對付舞玄姬的對策,都才是第一要緊的事,可是眾人卻異口同聲,都要他先去見迦邏。迦邏不肯出現,也不出來接自己,想必是小性子又發作,正在鬧彆扭。陸寄風只好轉身朝她的院落走去,心中想了一通安撫她的話。
一到了兩人共居的小院,陸寄風便感到有點奇怪,外面原本栽植的一些花朵都被剷除了,看起來冷冷清清,十分空曠。
陸寄風推開房門,門窗全都關著,看起來更是陰陰沉沉,宛如墓室。他步入房中,繞入內室,笑道:「怎麼了?大白天躲在被窩裡生悶氣?」
床榻上的身形微微動了一下,虛弱地說道:「關上門,光曬得我頭痛。」
那是迦邏的聲音,陸寄風心想:「原來真的生病了。」便轉身關上房門,才步近床榻,柔聲道:「迦邏,你怎麼了?何時病的?」
迦邏始終背對著他,陸寄風坐在她身邊,只見她雙眼閉著,蛾眉微聚,眼淚滑過了臉旁,頭髮略顯得有些散亂。陸寄風輕輕以手指梳撫著她的頭髮,發覺她的臉色蒼白,而且好像有些浮腫。
陸寄風驚道:「你真的病得不輕!我看看!」
他伸手入被中欲拉迦邏的手出來探脈,便是一怔,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道:「迦邏……你……」
迦邏無力地睜開眼,含笑望著陸寄風,輕道:「冷前輩說是男孩,我有了小陸寄風了。」
陸寄風呆然,迦邏似乎十分疲倦無力,道:「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你叫我別去找你,我沒有。」
陸寄風心頭一陣激動,緊握著迦邏的手,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若是知道我就早點回來,讓你早一點見到我!」
迦邏一笑,輕道:「你有沒有天天想一想我?」
陸寄風心中大愧,這幾個月以來,他到底想過迦邏幾回?恐怕是用數都數得出來的。可是此時此刻,他也不得不說謊,輕道:「我天天記掛著你,擔心著你,你是我的妻子,我怎會忘懷於你?」
迦邏無力地點了點頭,笑著閉上眼睛,道:「我也是。」
陸寄風除靴上榻,躺在她身邊,手臂穿過她的肩頸之處讓她枕著,一手撫摸著她的臉,與她相望。迦邏原本柔軟豔麗的嘴唇,現在卻蒼白乾澀,雪白無瑕的肌膚也變得黃腫浮斑,她道:「你別看我,我如今醜死了……」
陸寄風輕摸著她的臉,道:「不,你如今最美。」
可是,迦邏怎會虛弱成這個樣子?他伸手去探迦邏的脈氣,原本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