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1 / 4)

小說:太平裂碑記 作者:九十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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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碑文自然也是冷袖一夜之間以內力刻就,根本就讓崔浩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切的發展,在陸寄風潛入司徒府,弱水便想通了。但是崔浩根本沒想到自己被栽了什麼贓,犯了什麼罪,為何觸怒天威而全族夷滅。

陸寄風看著囚車上悲慘的崔浩,神情冷靜。

權勢傾天,若心魔難制,皆是空虛。陸寄風淡淡一笑,拓跋燾的帝王之威,又會如何,也全不在他心中縈掛了。此地已無他可戀之處,他一路輕裝便馬,往南而行。

他登上大船,東流向海,在河口登岸後,便信步往雲府而去。

司空無臨走前告訴他,已將迦邏和他剛出世的孩子,都送往建康雲府了。在迦邏生下孩子之後,奪走嬰孩之人,除了司空無,還會有誰?

此時的江南,正是春光明媚,楊柳依依。陣陣東風送來花香,令人心醉。

陸寄風叩路尋來,街道上風光旖旎,處處聞得軟儂悅耳的話語聲,前方便是那高門巨戶,榆葉逸出圍牆外,陣陣笑語聲也隨著輕風,送入陸寄風耳中。

他沒有了功力,只能站在牆外,聽著裡面那清脆的孩童笑聲,那會是他的孩子嗎?

陸寄風佇立良久,才走上前敲了敲門。

門扉竟未閉鎖,他推門而入,走進那深院中,但見兩行夾道榆柳間,迦邏正牽著一歲多的幼童玩耍著,轉頭看見了陸寄風,對他微微一笑。

榆葉紛飛,陸寄風放開腳步,奔向迦邏,抱起了他們的稚子。高天蔚藍,似乎也在俯瞰著塵世渺小的他,渺小的芸芸眾生。

(《太平裂碑記》全卷終)

後記 《太平裂碑記》的歷史背景

〔楚國〕

作品一出,作者就已死亡。這似乎是不易的真理。作品被呈現在大眾面前,一百個讀者可能會有兩百種看法,作者自己能說的意義,其實很有限。這就跟生小孩一樣,孩子落地那一刻,那個生命已非父母所能左右。

因此對於作品,我也沒什麼好說,裡面的角色有什麼想法、他們的觀念是對是錯,都再也與我無關了。在此只能就這部小說的創作背景,略作一些解說,算是替《太平裂碑記》的內容(還有書頁)增加一點厚度。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做編劇,而且還是最常受人嘲笑和不屑的長壽劇編劇。一做十幾年,除了實質上的動機,為了謀生以外,喜歡寫作也是主因。不管長壽劇有多讓人詬病或不齒,其實它還是有種種的現實考慮與規劃,才會產生那樣的作品。或誇張、或荒誕、或讓人痛罵的情節,都是在討論再三之後產生的結果,觀眾可以說它極度不合理、重複與老調,但是,人間不就是如此?太陽底下無新鮮事,長壽劇能為廣大的觀眾所接受,也因為它演的就是這些日常之事,但加以挑弄其狗血及誇張的情緒,把再普通不過的愛恨、家事,安排段落起伏並呈現出來。由於它是經過安排的,所以再怎麼誇張,其實都還有一定的「合理性」,而且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不變的基調。你可以說它「教壞囝仔大小」,但整體上而言,它畢竟是強調是非對錯的,是符合最大公約數的普世價值。

但人間之事,卻根本沒有合理性可言!

就以歷史來說,歷史上不合理的事情,不可勝數,而且都不合理到了極點,善惡的報酬也讓人浩嘆,多的是忠烈之士下場悲慘,而奸佞之徒一輩子榮華富貴。捏造史實者受後世景仰,勤苦變革者受萬代唾罵。你我都是這歷史的一分子,也都生活在這「不合理」的常態之下。就算我們站在歷史的制高點,可以輕易地非議古人,但你怎知你所讀的歷史,有幾分真偽?哪個人物不是被史家(或文學家)的私人好惡過譽或過貶?「滿街聽唱蔡中郎」,便是個警惕。

小說裡魏國司徒崔浩的下場,就是魏史中一樁極不合理、又處處矛盾的公案(但比起太武帝拓跋燾的下場,崔浩的結尾又顯得正常了點)。

崔浩出身於北方第一高門崔氏,詩禮傳家,累代簪纓。崔浩及其父崔宏雖然身為漢人,但是在魏國卻有一定的地位。起初崔浩並不受重視,被魏國的元老、世家排擠,賦閒在家。直至他接觸到天師道的寇謙之。

寇謙之其實是個儒生,但身在亂世,一個算有良心的讀書人就會有那麼點想要教化人心的毛病,於是他針對民間信仰,將道教的教義加以修改,起初的動機只是為了讓一般人不要愚蠢地遵從法術,或受不肖道士的欺騙。但是要讓民間男女聽他的,講什麼大道理根本沒用,他只好在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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