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體香,嚇得陸寄風連退數步。
「你……你使這種卑鄙手段……」
西海公主道:「本王妃習慣裸睡,你不走,我照樣脫!」
陸寄風一個失神,已被西海公主一掌給推了出去,兩扇香木門砰然閉上,西海公主在房內呵呵笑道:「你就這樣抱著小雪一夜?回房去吧!孩子。」
陸寄風雖滿肚子氣,無處發洩,只好先將拓跋雪抱到另一間房中安置,想道:「西海公主果然跟蕭冰一樣卑鄙!她自己八成還是會回中原,難道我就不能跟著回去嗎?哼!」
拓跋雪發出一聲夢囈,翻了個身,緊緊拉著陸寄風的手。陸寄風低頭看著她熟睡的臉龐,百感交集。自己和拓跋雪終生居住在此,免於再回魏國,也許是對拓跋雪最好的安排。但是,自己怎麼能在此終老呢……?
這幾日以來,鄯善王天天親自前來服侍,態度謙卑恭敬,陸寄風多次想向他表明要回中原之意,卻無法溝通,只能白白心急。
不料只過了兩三天,鄯善王竟多帶了一名漢人前來,有了翻譯,陸寄風總算可以與鄯善王交談,原來他是希望陸寄風能告訴他祭壇下的情況。
鄯善王道:「魚婦龍潛藏地下水道內,一翻身就引起地動不安,壯士將它給殺了,造福百姓蒼生!但是為了讓民心安定,孤王還是有個不情之請,想請陸壯士帶幾百名兵勇下去,打撈魚婦龍的屍體。」
陸寄風道:「這並非難事,不過水路深遠,這幾天也不知將魚婦龍的屍體衝到何處了,恐怕打撈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翻譯將陸寄風的話轉告鄯善王,鄯善王像是有點兒心不在焉,道:「是嗎?」
陸寄風想起前幾天西海公主要眾人下去看個究竟時,沒有人敢下去,都已經隔了幾天,魚婦龍的屍體也應該隨著水流被衝得極遠,現在才想下去看看,未免奇怪了些。而看著沉吟不語的鄯善王,陸寄風就越感到他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西海公主怒道:「怎麼?你懷疑他說的話?」
鄯善王連忙道:「不,絕對不是,陸壯士的神威,本王親眼所見,怎能疑心。但是魚婦龍的屍體總該現世,以安百姓之心。」
陸寄風道:「要我下去尋找也無妨。只要大王答應我一件事,要我再重探水道,甚至開路殺怪,都不為難事。」
鄯善王連忙問道:「你要我答應何事?」
陸寄風道:「我希望能回魏國,求大王賜我足以渡越沙漠的嚮導及車隊。」
鄯善王為難地說道:「陸壯士不肯留在鄯善嗎?」
陸寄風笑道:「我留在此地,對大王並無助益。」
鄯善王只略作考慮,便說道:「好,我答應你的請求,您何時可以帶人下去打撈?」
陸寄風喜出望外,道:「隨時都聽憑吩咐。」
西海公主十分火大地說道:「經過了這麼多天,怎麼可能打撈得到?鄯善王!你別忘了:萬一曇無讖真是獅子的重生之體,他前來報九國之仇,沒有陸寄風的保護,你可就沒命了!」
鄯善王苦笑了一下,望著西海公主,道:「本王以前……可能多慮了……」
「什麼?」
「總之曇無讖是絕不會來的!請陸壯士準備再下祭壇,本王會立刻傳喚武士與您一同下去,也會好好照顧兩位公主。」
鄯善王交代了這些話,便匆匆忙忙與隨從離開了。
陸寄風更加感到怪異,鄯善王的態度在急迫之中,似乎還有幾分驚慌,打撈怪物屍體並不是急事,雖說有可能被水沖走,不過如果怪物體型大到一翻身地面就會震動,恐怕現在還卡在水道中,還可以找得到,打撈屍體,絕不是必要之事。會讓鄯善王這麼著急,不知是何原因?
西海公主道:「我勸你還是別下去,我看鄯善王心裡有鬼!」
陸寄風道:「你就是怕我回魏國?」
西海公主道:「留在這裡有什麼不好?你忍心把小雪送回去,將來跟我一樣,嫁到氈衣血食之國?」
陸寄風心底一痛,冷然不語。西海公主見了他的神色,心也冷了,道:「小雪這陣子跟你出生入死,你不動感情,至少也該對她存著幾分憐惜,你卻只想到自己的功名,執意回魏國!我總算看清了你!」
西海公主跺著腳走了,陸寄風也沒有反駁她。這一陣子,陸寄風自己想了很多。他的生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就算拓跋雪與自己相守,她所要受的危難,一定比嫁給異國王子更多更險。因此,陸寄風也只能袖手旁觀,試著讓自己將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