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宋閥,已經夠顯眼了,不是麼?
反正方明與梵清惠的賭約,不過是追逃罷了,只要能避過一定時間,或者徹底脫逃出去,便算方明勝利。
“嘿嘿……如此對我可是太有利了!”
方明腳步輕點,連綿不停,眨眼間便遠去數十丈。
在奔行當中,他周天穴竅開啟,餐風飲露功不斷運轉,吞噬天地元氣,不僅補充真力消耗綽綽有餘,更是汲取養分與水汽,滿足他的肉竅消耗。
保持著這個消耗,他甚至能夠勻速跑上十日十夜!到時候,自然什麼四大聖僧都得被遠遠拋到腦後吃土。
“不僅如此……”
方明嘴角帶起一絲詭異的弧度:“若是這麼打打停停,造成騎虎難下之局,再深入大沙漠,山野老林等人跡罕至之地,我未嘗不可以反守為攻,活活將他們拖死!”
四大聖僧禪功再厲害,也終究是人。
只要是血肉之軀,便會疲憊,需要進食飲水。
當然,他們或許也修煉了什麼辟穀,苦行之法,對外界所需大大減少,但也絕對不是不需要!
真正的自悉具足,不假外求,那起碼也是破碎虛空之上的境界!四大聖僧還差得老遠。
因此,他們若真的追著方明入了大沙漠,那頭十天或許還能堅持,但到了十天之後,必然被方明扭轉局勢,甚至以最小代價擊殺之!
“靠著餐風飲露功的特性還沒有暴露,這倒是一招殺手鐧底牌!可惜……這次不能用!”
算計好陰死四大聖僧的辦法之後,方明卻還是疾奔行不停。
此時還未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
並且……
“寧道奇麼?”
方明天眼望氣術張開,便看到了一股天人交感,道法自然的龐大氣運洶湧而來,臉色就是一下陰沉下去。
這群禿驢果然沒有半點誠信意識,居然還叫了寧道奇前來壓陣。
當然,梵清惠肯定多的是理由,比如‘只是觀戰,絕對不出手’云云,但方明怎麼肯信?
“看來……還是之前鋒芒太露,引發警惕了啊……”
方明嘆息一聲。
連四大聖僧他都不願意硬拼,就更不用說大宗師級別的寧道奇了。
至少,在他陽神修復之前,是寧可與四大聖僧死拼,也不肯見到三大宗師的。
“無論之前的石之軒,還是之後的大唐雙龍,都是靠逃命出名的,沒想到現在還要加上我一個!”
面對陽神級別的氣場,方明當即選擇了暫避鋒芒。
他深深看了那股氣運一眼,臉上露出恐怖的殺意,又驟然沒入密林深處。
……
在竟陵郡西南方,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劃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兩河潺潺流過,灌溉兩岸良田,最後匯入大江。
這裡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物產豐饒,其中一個巨大的原野上,牧草更是特別豐美,四面環山,圍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形勢險要,形成了天然的屏護。
鳥瞰草原的山坡,就見得在充滿悅目色彩,青、綠、黛各色綴連起來的草野上,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鏡般貼綴其中,碧綠的湖水與青翠的牧草爭相競豔,流光溢彩,生機盎然,美得令人屏息讚歎。
無論從任何角度看去,草原盡頭都是山峰起伏連線,延伸無盡。
在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佈著各類飼養的禽畜:白色的羊,黃色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馬兒,各自優遊憩息,使整片農牧場包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勢較高處,建有一座宏偉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萬丈懸崖,險要和關鍵處各有哨樓碉,堡前還有蜿蜒如帶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嘆為壯觀。
峽道出口處設有一座城樓,樓前開鑿出寬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橫互峽口,下面滿布尖刺,須靠吊橋通行,確有一夫當關,萬夫難渡之勢。
牧場當中,不同類的禽畜被木欄分隔開來,牧人在木欄間來回賓士,叱喝連聲,農人則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時發出低鳴,混和進馬嘶羊叫聲中去。
此是飛馬牧場,原著中南方的第一變、態牧場。
騎兵乃是古代中最為犀利的兵種,這無可置疑。
甚至,就是這次的方明,最後還是不得不採用了以滇馬與藏馬為主組建的騎兵,才一舉奠定了勝勢。
歷來北方才能產良馬,否則南宋也不會有那麼多士卒在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