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牧場處於竟陵之旁,守將方澤滔與飛馬牧場有舊,更被方明暗中控制,與此時牧場當中的總管商震,以及梁治、柳宗道、陶叔盛、吳兆汝四大執事併為嶺南勢力的一部分。
只是此前沒有翻臉,方明的天刀聲威還可以震懾周圍宵小,令他們不敢放肆。
但現在,至少蕭銑若有機會,肯定擊破竟陵與飛馬牧場不需要猶豫的。
畢竟,一旦捲入天下之爭,便失去了超然之地位,宋家之前的那條道已經走不通了,這便是打天下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幸好早在年前,方明便敦促飛馬牧場將優良戰馬轉移,分批運回嶺南,此時不過留下一些老弱病殘,便是被破了損失也可降到最少。
“不錯!並且歷來爭奪天下,開局最為重要!我們自起兵以來,長沙圍攻幾日便下,一切走得太過容易,這次便是場硬戰,也順便當練兵了!”
方明說道。
實際上,這一戰在他看來更是奠定未來的氣數之戰!
歷來逐鹿中原,爭奪九鼎之輩,雖然還有金角、銀邊、草肚皮之定律,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是至少得有長江、黃河兩大流域中一塊的地盤!
這兩河流域實是中原文明之發祥地,沿江更是中原地域的精髓,又有水運之便。
可以說,勢力未與這兩江流域主幹道接壤,幾乎就被排擠到了爭霸天下游戲的大門之外,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原著當中的宋閥即使有著天刀宋缺、為南方漢統正宗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排斥在遊戲之外,只能資助其它亂軍,難得親自下場。
皆因地理之故,出路更是被四周強敵牢牢鎖死!
而方明便是要趁著周邊敵人還未那麼強大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破這個包圍網,一旦成功突破巴陵,進軍長江流域,整個大局才是徹底盤活,以後更有著進窺天下之機!
……
巴陵環抱洞庭,瀕臨長江,北與江漢平原隔江相望,西與湖北石首毗鄰,氣象恢宏。
只是此時,雄峻的巴陵城外,早已被密密麻麻纏著紅巾,披堅執銳的宋家兵卒所充滿。
方明一聲令下,投石機、推車、雲梯、擂木戰車、都各以數十,轟然而上。
巴陵城頭此時也佈滿兵卒,在守將的呼喝聲中將擂木、巨石、甚至是煮沸的熱油、金汁潑下。
不時便有宋家士卒被巨石砸中,連慘呼都沒有便成為肉泥。
而若被熱油、金汁潑到,那更是倒黴鬼,慘叫不已。
這時候沒有抗生素,燙傷一旦感染,基本便可宣告死亡,因此古代戰爭死傷都特別慘重。
但方明面色不動。
此時就看出區別來了,數年如一日的訓練,還有強調軍紀,賞罰分明,就導致縱使此時前鋒受挫,但宋家兵卒還是在各自伍長隊長的催促之下,奮勇上前。
“上箭樓,弓箭手壓制!”
縱觀全場的方明當即又下命令。
十餘座高十餘米,有著專擋箭矢的厚木板的箭樓車便被推上前來。
在箭樓當中,還有十數名箭手,只要抵達適當距離,便可向城頭髮箭,殺傷城上的守軍,掩護其它人的進攻。
此時一聲令下,箭樓車緩緩推進,到了城門位置,弓箭手控弦之聲不斷,頓時飛箭如蝗雨般砸落。
城頭不少軍士中箭倒地,一時混亂,而大軍抓住機會,沿著雲梯不斷攀沿而上……
……
大戰一直打到天黑,方明才鳴金而退。
這時候的攻城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有的甚至要圍上幾年,等到城內彈盡糧絕,方才能接收戰果,而攻城士卒若死傷慘重,士氣低落的話,往往便只有選擇屠城一條路好走。
如此五日接連不休下來,城內城外士卒俱都疲憊不堪。
“此城軍氣,還是頗堅的嘛!蕭銑倒真是個人才,可惜,既為敵手,便只能殺之了!”
方明遙望城頭,卻還是談笑風生。
此種雲淡風輕之態,令旁邊的宋師道不由佩服無比。
他僅僅只是在帥帳之內觀摩,面對每天的傷亡數字,還有依舊矗立的巴陵城,便已經感覺壓力山大無比了。
只可惜,宋師道不知道,方明手上還捏著火藥地雷的破城利器,當然凜然無懼。
此時還沒到他底線,這種底牌還是不太想丟出來。
“報!”
這個時候,宋智滿臉喜色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