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懷疑,如果要是他對教皇有一絲一毫的敵意,那麼在一瞬間,在這十米之外,他就可以被擊成一蓬飛灰。
似乎,從見到烏瑟爾之後,海耶斯的身上,發生了一種特殊的變化,這種變化,海耶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的心靈,似乎是變了。
他對於一切,尤其是對於這教會里的一切,看的似乎更加的透徹了。一切的一切,都清晰了起來,那些骯髒,那些虛偽,那些功利,那些利益,那些罪惡,那些建立在這一切基礎之上的輝煌。
“結果是什麼?”教皇一向不喜歡廢話,有什麼話,他都是喜歡直接問,他不想知道過程,他只需要知道結果。
歷任的教皇,都有資格修習教會當中的一種特殊的法術,叫做大預言術,這種法術雖然不是攻擊xìng的法術,但是每個人都毫不懷疑這mén法術的強大。
所以,在教皇的面前耍nòng自己的小聰明,都是多餘的,愚蠢的。
“這是那個蕭公爵送給我的救贖套裝。”海耶斯取出了背後的套裝,放到地上,然後一翻手,開啟了蓋子。
裡面一股神聖的光芒立刻撲面而來,雖然是在這神聖的大殿之中,依然可以感受到這套裝上面的神聖之力。
教皇看到那套救贖套裝,眼皮微微抬了一下,然後他右手的一根手指,輕輕的跳動了一下。
沒錯,就是跳動,那是一種類似於條件反shè的動作,根本不是靠著自身的力量協調動起來的。
這也是教皇在出現心理bō動的時候在身上的直接體現。
長期的歷練,在教皇的臉上,已經很難看到任何的情緒bō動,哪怕是最震驚的事情出現在面前,教皇也可以保證臉上面不改sè,不lù出半點的驚訝,保持一副智珠在握,成竹在xiōng的神聖模樣。
但是,也許是因為長期刻意的保持臉sè,所以,他的手指,便是成為了表現他心理的另一個身體特徵。
只是,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
“我見過了那個烏瑟爾,在他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純正的神聖光明之力,同時,他所展現出來的各種聖騎士的魔法,也完全是上古時代的魔法,是我所不能夠相比的。我可以保證,那不是他用什麼耍詐的方法使用出來的,而是他身體真的帶有那樣的力量。”海耶斯又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不大,十分的平靜,沒有一絲的bō瀾,就好像是在敘述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一般。
就連海耶斯自己都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他為何能夠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
“你的意思是,他是真正的烏瑟爾了?我們這個尊奉了一萬年的神?”教皇的語氣,依舊平和,沒有震怒的聲音,也沒有慌luàn的聲音,但是,他右手的手指,有兩根一起跳動了一下。
海耶斯搖搖頭,道:“這個屬下不敢確定,有神聖的光明能力,不見得就是烏瑟爾,因為我們也曾經在一些上古遺蹟尋找到聖騎士強大的魔法,他們不見得就不是靠著這些東西偽裝來的。現在,他們雖然是有了烏瑟爾,但是似乎卻並沒有用這個做號召大肆的宣傳,只是在一定的範圍內散播出一些言論,說烏瑟爾,安東尼達斯等上古人物已經迴歸,並且效忠於他蕭雨。”
“沒有散播麼……”教皇的聲音再次縹緲了起來,他的渾濁的眼神,此時卻是變得一片清明,好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海洋。
“如果他們散播,說明他們是想透過這些手段來博取輿論的支援,如果他們沒有散播的話,那麼就說明,他們是不想讓人把目光投向他們。有這樣好的憑藉,為什麼不使用呢?因為他們在等,他們在等待這些人強大之後,再逐漸的顯lù出來。”教皇看著教堂頂上的jīng美的壁畫,若有所思的說著,這一刻,他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不能夠使用大預言術的原因了。
因為,真正的烏瑟爾已經出現了,並且已經恢復了一定的力量,那麼,他所能夠從原本的信仰當中借用的力量就少了許多了。
信仰的力量,是一股極其古怪的力量,只有教皇這樣的人,才能夠知道收集那麼多人的信仰之力,集合起來,是有多麼的恐怖。
這些信仰之力,是基於烏瑟爾這個神靈的,雖然連教皇自己也不怎麼相信神靈的存在,但是,他卻是真實的知道,在冥冥之中,是有一股力量,把這些信仰之力聚集在一起,然後供他這樣的人使用的。
這股力量,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的力量,而完全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位面的力量。
不過,在教會的一些典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