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各路人馬紛紛回程的時候,我會派人追蹤他們的行蹤,然後再從長計議……
”
“那要是……他們真的不準備將這個秘密說出去呢?”史嫣然道。
“保守秘密只有一時,沒有一世。”公孫立道:“連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
公孫立生性多疑,自然不會相信別人。在他眼裡。只有死人會保守秘密。而
能夠相信的活人,只有他自己。此時此刻,公孫立其實對史嫣然也動了殺心,因
為他覺得史嫣然本人也不是沒有洩密的可能。
為了有朝一日將屬於自己的萬霞樓,為了這個門派的江湖地位和聲譽。公孫
立會不惜一切代價掃除每一個威脅,清理每一個汙點。
“那……既然他們的武功這麼高,今後我們又該怎麼下手?”史嫣然又道:
“還有,這個破劍茶寮的來歷。恐怕沒那麼簡單吧?你真的相信那位封寮主是自
立門戶,初入江湖?”
“所以我說,要從長計議。”公孫立道;“若他們有什麼來歷或者靠山,那
就查清楚他們的來歷再說。若那封不覺所言非虛……哼,再好不過。半個月內,
我就叫他們看看什麼叫江湖險惡。”
…………
“阿嚏!”封不覺狠狠打了個噴嚏:“不是吧……我穿得比較多,反而還打
噴嚏了。”他捂著口鼻道:“又有誰在不懷好意地思念我了嗎……”
“為什麼你會知道是不懷好意的?”似雨問道。
“因為我留給別人的回憶往往和美好沾不上邊。”封不覺回道,他忽然想到
了什麼:“誒?原來在遊戲裡會打噴嚏的嗎?那會不會還能打嗝兒放屁之類的…
…”
“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試驗……”似雨的眼中透出了一抹絲毫不加掩飾的冰冷
殺意。
“呵呵,開玩笑,開玩笑。”封不覺笑道。
他們此刻正在樹木和岩石間穿行著,周圍的陰影如墨般厚重,封不覺的手電
筒只能照亮前方數米的範圍,倒是似雨的提燈在這種吞光的壞境下能照亮更多的
範圍。
恆定微光提燈的備註中寫著“它始終只能照亮周圍五米左右的範圍,擰動開
關並不能控制其明暗,亦無法將其關上”。這個特性在此刻反倒成了優勢,因為
手電筒的光現在照不遠。
二人從踏上小島後,就一直往島中心前進。周圍的林子沒有任何人或動物活
動過的痕跡,兩人被籠罩在一片荒涼和沉寂中。
但是,當他們走在周圍這些岩石樹木中時,恍惚間會聽到有人在叫喊著的聲
音,就好似有人從另一個遠在天邊、同時近在咫尺的世界,朝他們呼喊著、求救
著……
這一段路程對似雨來說無比煎熬,黑暗、壓抑的氛圍讓她的驚嚇值始終無法
降到底。縱然表面上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但在這樣的壞境下,只要是人,
多少都會受到一些恐怖氣氛的感染。這時候,只要周圍昏黑的樹後閃出任何一種
怪東西,都能把人嚇著。
當然了,並不是說封不覺不是人,只不過他是一個身心不太正常的人。
對他來說,在一片昏黑悽然的林子裡前進,和在一片陽光明媚的草地上前進
,區別也不大,如果有的選,他情願選擇黑森林……
你可以說他骨子裡有點陰暗,反正他就是不太喜歡那種過於和諧陽光的事物
。
而且封不覺的這種“邪惡本性”,很多人都知道,屬於公開的秘密。早在其
上高中之前,就有無數關於覺哥的傳說了。
其中的一個故事是……
記得小學時,有一年封不覺去參加夏令營,他被隨機分到了一個小組,組裡
共有六個孩子,彼此都不認識。其中有一個非常陽光健康,純潔向上的好孩子,
他簡直就是父母眼中“別人家的孩子”,老師眼中的三好學生,同學們眼中的二
鬼子……
這位同學在小組中第一個主動進行自我介紹,打破了尷尬的沉默,與陌生的
小夥伴們一一問好,待他來到封不覺面前時,覺哥用一種薛定諤看貓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