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被手指粗的麻繩,緊緊勒住。四輪馬車套著兩匹低矮壯實的騾馬,鐵木車輪微微陷入地面,讓山爺看得直搖頭。
這種四輪馬車,足足有二十多輛,全都套著兩匹壯實騾馬,但依然顯得有些不夠。
車輪被壓得吱呀作響,足見上面東西份量。
這樣走不出幾里路,估計那騾馬就得罷工。
望著旁邊依然堆積如山的物資,山爺眼中露出幾許貪婪。可想想現在實力,也只能強忍著“收起來”的衝動,老實跟在乾瘦侍從身後,見到了這次主顧。
華麗奢服顯得有些凌亂和褶皺,眉宇間凝著一抹鉛塊一樣的沉重。身材高瘦,臉皮緊緊裹著骨頭。單薄嘴唇緊緊抿著,眼角下壓,擠出幾許皺紋,顯得有些刻薄。
五官被濃濃憂色裹著,壓抑中透著幾許焦躁。
山爺幾人過來時,這位鄉紳正聽取一名管家彙報:“去掉重物,車隊依然有二十三輛四輪馬車,主要物資基本都搬運完畢,只有糧食和一些不好搬運的物資留下。”管家頭髮梳理的很整齊,就像他此時的彙報一樣,專門挑取主人注意的東西說。
沉重的點點頭,鄉紳大手不自覺的摸向腰間錢袋,當掌心傳來沉甸甸的金幣觸感時,臉上那抹愁雲,才稍稍緩和。
沉吟半晌,鄉紳蠕動一下嘴唇,有些艱難不捨的吩咐道:“剩下的物資,馬上集中處理,價格不能低於成本的三分之二。”好似割肉一樣說完這些話,鄉紳擺擺手,示意管家可以下去了。
管家離開時,往山爺這邊瞄了一眼。見是僱傭來的護衛,頓時衝乾瘦侍從點點頭,對他的表現,做出了充分肯定。
見面細節沒什麼好說,這位吝嗇的鄉紳大人,即使到了這時,依然把僱用價格壓得極低,幸好眾人都不是衝著這點酬金來的,當即互相認識一下,就被鄉紳安排在一輛緊跟鄉紳車房的警衛馬車中。
然後認識了一下鄉紳護衛。三十多人,基本都是一級戰士。領頭的同樣是一名二級戰士,態度放得很低,熱情跟山爺打著招呼。
警衛馬車有四五輛,把鄉紳那輛華而不實的車房團團保護在中間。
耐心坐在一輛警衛馬車中。山爺閉目休息,等著出發。
剛剛跟周圍幾名僱傭來的戰士互相通報了姓名。外面就響起了陣陣喧譁和躁動。
山爺撩起厚厚簾布。透過剛剛鑲嵌的鐵皮縫隙,往外面望去。
精悍短打,揹著長弓,神色彪悍冷漠,正是山地人。
十幾名精悍山地人齊齊圍在車隊周圍,目光不善的打量著車隊物資。領頭一名頭頂插著一枚翎羽的小頭目,正殺氣騰騰的跟管家爭論著什麼。
“我們山地人要購買這些物資,你居然還敢抬高價格?知不知道現在頂在第一線的就是我們山地人?”那名高大山地人,幾乎把唾沫都噴到了管家臉上。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