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
胖子緩緩地掃視所有人一眼,雖然這只是遊戲,但大家也算得上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這一個晚上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大家互相扶持,不知不覺間很多人彼此間已經產生了感情,在心裡承認了對方。
“呵呵!”胖子的笑容有些苦澀,但很真摯,他說:“說到底報名參加這個副本的,除了好奇之外,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是希望能夠獲得好處的。現在的情況大家也清楚,或許你們自己不願意承認,但今晚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你們後悔嗎?”
眾人沉默,思索著!胖子說得很直白,不給他們繼續逃避的空間。
此時只有開膛手的重型機槍在發出不甘的咆哮,在胖子把“映象”甩到他身上之後,他一個人就能夠應付那個缺口處蜂擁的血蟻,他身旁的幾個人只是在情況比較危急的時候協助一下。沒辦法,現在畢竟只有一個缺口,既然開膛手一個人能夠應付,那麼其他人就必須節省一點彈藥。雖然知道想要堅持到把周圍的血蟻都幹掉是不可能的,但他們卻不得不讓自己堅持下去。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放棄,即使是丟掉勇氣也沒有人會責怪他,不過死其實很容易,但他們卻不能對不起周圍那些把後背交給他們的人,這份信任沒有人願意去辜負!
雖然這只是在遊戲中,但一個隊伍只要一起扶持,一起經歷磨難,一起付出那份真摯,那麼就很容易獲得一種兄弟般的情感。
尿得更高和尿得更遠交流了一個眼神,後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胖子,聲音有些低沉:“說真的,剛知道那根復活杆被毀壞,並且處境又這麼艱難的時候,心裡有些怨你。畢竟我們只是今天才認識的,我們是凡人不是聖人,我們是有七情六慾的人,所以當時有點後悔和你分配在一個隊伍!我想跟我有一樣想法的人應該不少吧?呵呵!”
“不管表面上表現得多麼無所謂,但心裡還是會有點想法的!”鐵塔說。
周圍的眾人除了寂寞雨荷外,都微微點頭,搖曳的火光映照著大家神情各異的臉,飄拂不定。
“呵呵!這都是人之常情,我能夠理解!”胖子很平靜。
寂寞雨荷看著他,語氣很平淡:“我說過這裡只是遊戲,結局並不重要,我在意的是過程,遊戲是因為有人存在而精彩。既然我選擇相信你!那麼就足夠了,沒什麼好埋怨的。”
“沒錯!”尿得更高笑了笑,繼續說:“後來我想了想,你大爺和我們認識也不久,他是真爺們,可以為了救我們而犧牲自己,那我們也不能去做小人。而且玩遊戲如果對任務和各種物品產生了執念,那麼反而落了下乘。”
“遊戲是因為有人存在而精彩,這句話我是非常贊同的。想一想,其實純純的遊戲,純純的玩家,或許才能夠留給大家經典的回憶!”尿得更遠接過了話。
“遊戲,打怪做任務幾乎是無止境的,死一次以後還有機會,但朋友卻很難得。雖然這是遊戲,請原諒我使用‘共患難’這個詞,在這裡很真實,讓我有種患難見真情的感覺!呵呵!”
“說真的,無窮無盡地打怪和做任務只會讓人厭倦和疲憊。只有朋友,才能夠讓人每天登陸游戲,翹首以待!”寂寞雨荷趁著這有限的時間朝彈匣裡裝著子彈,她頭也不回,語氣依然平淡,但沒有人會懷疑其中的那份真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漸漸地,他們眼中的那份閃爍那份逃避那份恐懼都消失不見了,看著彼此的眼神已經堅定起來,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有一種置生死於度外的豁朗感。不知何時,他們的手已經和身旁的人用力地握在一起,眼神裡傳遞著彼此瞭然的資訊!
能活著縱然好!不能活下去,那就死戰吧!
“他媽的,誰先幫我扛一下機槍!你們唧唧歪歪的怎麼能差我一個,要不隊伍裡的女士跟我來個熱情的擁抱?看我這麼賣力,你們總得給俺頒發一個英雄勳章之類的吧!”開膛手回過頭,咧著嘴露出兩排大白牙。
鐵塔比了比中指:“去你的!想揩油,沒門!”
“嘎嘎!”開膛手只是一個勁地笑,朝鐵塔猛拋“媚眼”,後者渾身雞皮疙瘩。
“我這裡有個廁所所長光榮勳章你要不要?獎勵你辛苦蹲守廁所五十年!”尿得更高嬉笑著,怪腔怪調的,尾音拉得好長:“好臭吶!我的大所長!”
“我操!你小心撒泡尿我收你八百塊!”
寂寞雨荷皺皺眉頭:“你們這些……”
“臭男人——”大家異口同聲的,隨後“哈哈哈”地狂笑起來,彼此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