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一燈大師那裡,但穆念慈又怎麼能相信自己所說呢,當然就算是相信了,自己也沒辦法圓話啊!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了百餘里之遙,來到桃源縣,拿出瑛姑給的白布小囊,拉斷縫線,裡面果然是一張地圖,圖旁註著兩行字道:“依圖中所示路徑而行,路盡處系一大瀑布,旁有茅舍。到達時拆紅色布囊。”需要說什麼倒是寫得詳細得很。
李守愚與穆念?穆念慈兩人對視了一眼,卻也沒有猶豫,馬上依照地圖行動,來到了一條勉強一人可過的羊腸小道,循著陡路上嶺,約莫走了一個時辰,道路更窄。這時正當七月盛暑,赤日炎炎,流火鑠金,但路旁山峰插天,將驕陽全然遮去,倒也頗為清涼。
又行了一陣,空山寂寂,忽然聽到水聲在山谷間激盪迴響,轟轟洶洶,愈走水聲愈大,待得走上嶺頂,只見一道白龍似的大瀑布從對面雙峰之間奔騰而下,聲勢甚是驚人。
從嶺上望下去,瀑布旁果有一間草屋。李守愚揀塊山石坐下,取出紅色布囊拆開,見囊內白紙上寫道:“段皇爺多行不義,避禍桃源,外人萬難得見,若言求醫,更犯大忌,未登其堂,已先遭漁樵耕讀之毒手矣。故須假言奉義兄老頑童之命,求見皇爺稟報要訊,待見南帝親面,以黃色布囊中之圖交出。一線生機,盡懸於斯。”
見到這幕,李守愚不由微微苦笑,瑛姑對一燈大師還真的仇深似海啊,真說起來一燈大師所作所為也沒有什麼錯的,畢竟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為給自己帶上綠帽子的傢伙的兒子付出性命來治療吧,再說他也因為心有愧疚,放棄了一國皇帝的身份,跑去做和尚了,你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找一燈大師的報復呢,想到這裡,李守愚相當無言!
“這段王爺就是南帝一燈大師嗎?!”看著這一張紙條,穆念慈不由微微皺眉,說道,“南帝與師傅齊名,想來不是什麼壞人啊,而且師父在話語中對南帝很是推崇,稱他是老毒物的剋星,怎麼會多行不義呢,又為甚麼求醫是更犯大忌?漁樵耕讀的毒手是甚麼?!”
“呵呵,看瑛姑跟這一燈大師有著糾纏不輕的關係,誰又知道呢!”李守愚微微一笑,看著穆念慈說道,“不過她說得的確也是個好辦法,我看我們倒是可以用用!”
聽著這話,穆念慈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妥,但也只能點頭答應,畢竟自己想治療他啊!
凝目遠眺,只見瀑布旁柳樹下坐著一人,頭戴斗笠,約莫四十來歲年紀,一張黑漆漆的鍋底臉,虯髯滿腮,根根如鐵,雙目一動不動的凝視水中,正是在水中垂釣。
李守愚微微一笑,卻是耐心與穆念慈在水邊等待起來,不多時,只見水底下一條尺來長的東西在垂釣周圍遊走,那物非魚非蛇,全身金色,模樣甚是奇特,可愛萬分。
“咦,好可愛啊!”穆念慈見到了這幕,眼前不由一亮,失聲說到。
而李守愚的眼睛卻是銳利,這時候卻是發現,這垂釣人雖然有魚缸魚線,但是卻沒有魚鉤魚餌,他想要得並不是要釣到這頭娃娃魚,而是享受調這頭娃娃魚的情調。
聽到穆念慈的聲音,這漁人還沒有動,但金娃娃卻是轉眼消失不見,見到這幕,漁人悻悻的收了釣魚線,轉過頭去,看著兩人說道,“兩位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做什麼!”
“在下李守愚,這位穆念慈,我二人都師從於北丐洪七公,七公說華山論劍之期將近,便是讓我兩人,前來拜訪一下一燈大師。”李守愚對著漁人面帶著微笑的說道。
“你可有什麼證明!”這漁人聽到李守愚的話,不由稍稍皺眉,說實話他也是知道這麼問不好,但是漁人更是清楚,總不可能隨便誰過說是洪七公的弟子自己就放行吧!
李守愚看看漁人手中的魚竿,眼前不由一亮,走出幾步,便是信手摺了一根樹枝,右手握緊,來到了漁夫面前,說道,“口說無憑,在下才疏學淺,資質愚鈍,七公只傳授了在下幾招打狗棒法,不過為了避免傷了和氣,我們切磋只比招數,不比內勁,如何!”
漁夫聽到李守愚的話,不由微微一愣,但馬上一想,還有比這更好的證明方式嗎,要知道洪七公雖然是以降龍十八掌聞名於世,但實際上他還是丐幫的幫主,丐幫的象徵便是打狗棒與打狗棒法,若是李守愚真的身懷打狗棒法,那自己真的被騙了也不能怪自己啊!
“好!我便來領教領教你丐幫的打狗棒法!”漁夫說道這裡,便是收杆向前,不過看看李守愚的年紀,心裡不由估量,雖然說對方師傅與自己的師傅齊名,理論上來說自己應該跟他是同輩,但無可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