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的女兒,天生的貴族,眼睛可是毒辣得很,洪七公雖然邋遢,但手中這一根打狗如意棒卻是非同凡響,蒼翠欲滴,似玉非玉,像翡非翡,可是奇物一件,能有這東西怎麼都應該是個高人。
果然洪七公大喜,夾手奪過,風捲殘雲的吃得乾乾淨淨,一面吃,一面不住讚美:“妙極,妙極,連我叫化祖宗,也整治不出這般了不起的叫化雞。”
黃蓉聽到這話,心中卻是一定,這個世界上除卻了北丐這位能夠跟自己老爹齊名的傢伙,那麼誰有能夠稱得上是叫化祖宗呢!便是笑得更燦爛了,把手裡剩下半邊雞也遞給了他。
那乞丐謙道:“那怎麼成?你們四個娃娃自己還沒吃。”他口中客氣,伸手接過,片刻間又吃得只剩幾根雞骨。他拍了拍肚皮,叫道:“肚皮啊肚皮,這樣好吃的雞,很少下過肚?”
黃蓉噗哧一笑,卻是略帶著試探意味的說道:“小女子偶爾燒得叫化雞一隻,得入叫化祖宗的尊肚,真是榮幸之至。”
那乞丐聽了這話,不由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女娃子乖得很。”
第一百二十九 對招
洪七公卻是極為滿意,從懷裡摸出幾枚金鏢來,道:“昨兒見到有幾個人打架,其中有一個可闊氣得緊,放的鏢兒居然金光閃閃。老叫化順手牽鏢,就給他牽了過來。這枚金鏢裡面是破銅爛鐵,鏢外撐場面,鍍的倒是真金。娃娃,你拿去玩兒,沒錢使之時,倒也可換得七錢八錢銀子。”說著便遞給郭靖。李守愚喝了自己的酒哪裡還有他的份!
郭靖因蒙古好客的規矩,搖頭不接,說道:“我們當你是,請朋友吃些東西,不能收禮。”
洪七公見到郭靖如,心中也覺得郭靖也是大方,不過身為長輩,而且是正道前輩,吃小輩的東西卻無法回報,那總是尷尬的,搔頭道:“這可難啦,我老叫化向人討些殘羹冷飯,倒也不妨,今日卻吃了你這樣一隻好雞,受了這樣一個天大恩惠,無以報答。這……”
穆念慈連忙說道:“小小一隻雞算甚麼恩惠?前輩肯吃才是我們的福分。”
而郭靖這個傻小子,這時倒聰明,連連點頭說道,“不瞞你說,這隻雞我們也是偷來的。”
黃蓉笑接到道:“我們是順手牽雞,你老人家再來順口吃雞,大家得個‘順’字。”
“喂那個喝了酒的小娃娃,你怎麼不說話!這隻雞你可有權做主的!”洪七公笑著道。
“我又不是雞的主人,哪裡來得做主權利,不過請前輩吃只雞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前輩何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呢!”李守愚說道了這裡,淡淡的說道,“這可對不起您這一身功夫!”
“小娃娃,你認得我?!”洪七公聽到李守愚的話,卻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
“不認得,但是能夠無聲無息到達我周身十米都未發覺,閣下功夫的確是驚人無比!”李守愚平淡的說道,“若是可以,還請閣下過一會兒能夠與我交手幾招,讓我看看眼界!”
“小娃兒倒是挺傲氣的啊!”洪七公聽到了李守愚的話,不由咧著嘴笑著說道,“你們幾個娃娃到是挺有意思的,頗合我的脾胃。既然你想要找我打架,雖然我不是老頑童,但也自然會奉陪,那麼你們其他人呢,都有什麼心願,也都說給我聽聽!”
郭靖這個老實人,聽到七公的意思是吃了東西便是要收禮物,這跟他在蒙古所接受的教育與習俗完全不同,便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貪圖什麼,反而讓洪七公高看了一眼。
但黃蓉這個鬼靈精,見到了自己這個傻瓜靖哥哥絲毫不知道爭取的樣子,心中一陣焦急,眼珠子一轉,想到了洪七公吃叫化雞急切的樣子,便笑眯眯的說道:“這叫化雞也算不了甚麼,我還有幾樣拿手小菜,倒要請你品題品題。咱們一起到前面市鎮去好不好?”
果然聽到了吃的洪七公連自己的手指頭是怎麼斷的都忘記了,大喜叫道:“妙極!妙極!”
郭靖見到這老人與自己同行,卻是詢問姓名,畢竟自己不知道如何稱呼:“您老貴姓?”
那洪七公倒也沒有掩飾的意思,畢竟有穆念慈在,自己就算是想要裝也沒有地方裝啊,便是對著郭靖說道:“我姓洪,排行第七,你們幾個娃娃叫我七公罷。”
“洪七公……,莫非是人稱北丐的丐幫幫主洪七公嘛!”李守愚這時候說到。
聽到這話,洪七公點點頭,看了一眼穆念慈說道,“是這個女娃娃告訴你的!”
“什麼是北丐?!”郭靖臉上一臉迷茫不由向著李守愚詢問道,畢竟沒有人